李鲨离开后,苏泽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回头看向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乙,问:“呐,你们的队长是谁?”
三名黑衣人的下颚都受到了重创,其中黑衣人乙受伤最为严重。此刻,他就是抬起头来辱骂苏泽,也只能从歪到姥姥家的嘴里喊出几句“啊啊呀呀”的声音,连朝苏泽的靴子吐口水都做不到,他又怎么可能说出寿舒的名字?
苏泽缓缓蹲下身子,用左手抓住黑衣人乙的头,将他的脑袋扯了起来,然后一边童心未泯似的用右手拨弄着他那粉碎性骨折的下巴,一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说不出话,要不,你猜猜我为什么还要让你活着?”
黑衣人乙被苏泽问懵了,他怎么可能相信苏泽是出于好心而让他活到现在的?
“你没学过拷问吗?也是,师尊确实说过,黑樱桃内部的拷问工作,一般都是由队长级别来做的。”苏泽看出了黑衣人乙眼神中的无知,撇撇嘴说:“想学啊?我教你啊。拷问的第一个要点就是疼,盐水抽鞭子什么的太垃圾了,我说的是那种钻心的疼。”
说着,苏泽抓住了黑衣人乙的左手,正反面打量了两遍,摇头说:“你看看你的手,指甲这么长,指甲缝里还有这么多脏东西,简直就是杀手界的耻辱。所谓杀手,就应该时刻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使魔得手了固然好,可万一使魔死了,自己又被包围了,你起码也得有点自保的本事吧?看看你的手,握起拳头指甲都能扎进你的肉了,你拿得住刀?”
说完,苏泽松开了抓着对方头的左手,先从靴边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鱼肠匕,再用右手握住了黑衣人乙的食指,然后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将匕伸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地说:“时间还早,拷问什么的不着急,我先帮你修个指甲?”
仿佛察觉到了苏泽即将要做的事,黑衣人乙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他的手筋已经被苏泽挑断,手臂还被双头白狼紧紧叼在了嘴里,根本动弹不得。所以不论他如何挣扎,对于握住他那根食指的苏泽来说,不过就是颤抖罢了。
“没修过指甲么,你怕什么?”苏泽自顾自地帮黑衣人乙削去了多余的指甲,食指修完修中指、中指修完修无名指,直到无名指的指甲也被他修得漂漂亮亮,而黑衣人乙好像也渐渐停止了颤抖的时候,鱼肠匕终于斜向下二十度角浅浅地削进了这根小拇指的指甲盖,“哎呀,手抖了。”
“啊——!啊——!”十指连心,其中小拇指的痛感较其余四指更胜三分!看着被匕切入的指甲盖,黑衣人乙只觉得一股锥心之痛将要撕裂他的头皮!他疯狂地惨叫着,豆大的汗珠更是一瞬间就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不要动,不要动,你一动我就紧张,我一紧张就手抖。”苏泽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用鱼肠匕在黑衣人乙的小拇指的指甲盖下来来回回地锯着,直到黑衣人乙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才扭动手腕将那片脆弱的指甲盖连根翻起,然后一边在对方的黑袍上擦拭匕上的血迹,一边对颤抖不止的黑衣人乙说:“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
黑衣人乙拼尽全身力气抬起头来,那双充血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分明就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的光芒。
苏泽轻拍面前那张抽搐到扭曲的脸,摇头说:“拷问的第二个要点,就是在信息来源足够多的时候,挑几个人好好折磨折磨,这样才能让后面的人害怕啊。”说着,他又抓起了黑衣人乙的右手,并紧紧握住了那根抽搐不止的小拇指,“别怪我,谁让你说不出话呢?”
黑衣人乙受虐惨叫的时候,被苏泽的使魔们团团围住的另外两个黑衣人早已冷汗直冒,湿透的长袍让他们看着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们只能看见双头白狼的屁股和黑衣人乙那抽搐不止的背影,虽然看不到苏泽到底是在用什么惨无人道的办法折磨黑衣人乙,但是很多时候,未知比亲眼所见更加可怕!
当苏泽把黑衣人乙的十根指头依次削肉刻骨之后,黑衣人乙双腿之下早已湿了大片。
尿液和汗水混合的味道令苏泽直皱眉头,见黑衣人乙已经疼到虚脱瘫软,他才领着二哈慢慢走到了另外两名黑衣人面前,蹲下身子托着腮问:“你们两个,谁能说话?”
黑衣人甲的下巴被苏泽拧脱了臼,不过拔掉毒牙之后就又给他安回去了。黑衣人丙的下巴则是被苏泽用匕的手柄砸碎了半边牙床,虽然说话会引起碎骨的强烈刺痛,但跟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的黑衣人乙比起来,这点痛貌似还真算不得什么。
苏泽当然知道这两个人都能说话,他也没那么多心情陪两个大老爷们玩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于是开出了最后的条件:“不说,你们就会变成他这个样子,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要是说了,我保证让你们死得痛痛快快,怎么样?”
人是一种非常容易被利益诱惑的动物,如果苏泽将条件改为“谁说了,我就放了谁”,保证两个黑衣人会抢着招供。但是现在,横竖都是死,苏泽开出的条件反倒激了这两个俘虏的气节。
黑衣人甲瞪着眼睛怒吼:“王八蛋,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就是死,也绝对不会……”
就在黑衣人甲准备慷慨陈词一番的时候,苏泽一脸平静地把手伸向了黑衣人丙的裤裆,并用他可以捏碎核桃的食指、中指和拇指,毫无预兆地掐爆了黑衣人丙的一颗蛋蛋!
“咔!”只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