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隐居此地的光头老汉,苏泽和白梦雪相伴回到了村里的旅馆。
在把白梦雪托进窗户之前,苏泽千叮咛万嘱咐,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的秘密,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而对白梦雪来说,哪怕苏泽不提醒,她也坚决不会把自己和苏泽之间的秘密泄露给任何人。
轻轻关好白梦雪房间的窗户,苏泽又在旅馆外绕了半圈,结果刚刚拐过墙角,就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里,竟隐约散发出了摇曳的火光……
“糟了。”见势头不妙,苏泽赶紧冲到窗台之下,刚想抬头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闯进自己的房间,紧接着一股暖暖的玫瑰花香就漫出窗台钻进了他的鼻孔,这才让他放下心来,翻身进屋,看着孤零零地坐在床头轻抚着熟睡的球球的李莎莎,一边关窗,一边用不至于吵醒球球的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见苏泽安然无恙,李莎莎终于放松了紧锁的眉宇,起身上前轻轻搂住他的腰,把小脸贴在他冰凉的胸口上,小声埋怨:“找不到你,担心死我了。”
苏泽心头一暖,用略显冰凉的右手揉着李莎莎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了,我回来了。”
李莎莎抬起小脑瓜,甩给苏泽一个妩媚的白眼,然后一边摸着他这身透心凉的窄袖黑袍,一边皱眉问:“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校袍呢,赶紧把衣服套上暖和暖和。”
为了方便换洗,泽克斯帝都学院确实给苏泽他们每人提供了两件御寒保暖的冬季校袍,但是苏泽习惯性将院徽戴在胸前,所以现在拿出第二件校袍是不可能骗过李莎莎的。再加上他之前已经向白梦雪承诺,等魂器的事情一结束,就带她回泽克斯帝国。所以不论如何,今晚发生的事情,他都必须给李莎莎一个交代。
话虽如此,这种类似于出轨之后面对妻子盘问的丈夫的心虚感觉,却让他迟迟不能开口。反倒是李莎莎从他的肢体动作里察觉到了一些端倪,率先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出去跟别的女孩私会了?”
“没有,绝对没有,遇到白梦雪完完全全就是个巧合。”苏泽心虚之下不打自招,见瞒是瞒不住了,才像个没做暑假作业的孩子似的,臊眉耷眼地解释:“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个海底遗迹大概在什么位置,没想到她跟我一样。你也知道,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就她那小身板哪扛得住呢?所以我就把校袍借给她了。”
“就这么简单?”俗话说的好,手里拿着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李莎莎也是一样,一知道苏泽是跟白梦雪在外边看海、看雪、看月亮,醋坛子立马就翻了,好像都能从苏泽怀里闻到白梦雪的体香似的。于是她一边施展粉拳连击,一边嘟着小嘴说:“臭苏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额……”李莎莎这个问题还真问到点子上了,要说苏泽看上了白梦雪,他心里其实未必肯认,但都已经说好要把人一黄花大闺女娶回家了,他要说自己对白梦雪没感觉,别说李莎莎不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就在苏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莎莎又一次打破了僵局,“算了,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很正常。而且那个白梦雪,我看她除了脑子不太好使,身材相貌倒也配得上你。”
经过与楚幽的疯狂一夜,苏泽早已明白,李莎莎在因为自己怀不上孩子而自责,甚至不惜替他寻找像楚幽这样貌比天人、身份显赫、血统纯正的女孩,帮他生孩子。
苏泽感激李莎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平时倒也就罢了,但在今晚得知了白梦雪的身世之后,他对于把女性当成生育工具的行为感到格外不齿。于是他拉着李莎莎坐在桌边,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白梦雪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并坦白说:“老实讲,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上她了,还是仅仅就是同情她。但是不论如何,我都觉得不该再把她推回火坑。当然了,我这么做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娶不娶她都是次要的,我希望能先带她回去。”
“呜……原来她的童年这么凄惨,怪不得她看起来怪怪的呢……我误会她了,呜……”李莎莎天性善良,光是听到爱因斯坦王族对女性的种种欺压,就忍不住流出了同情的泪水,并趴在苏泽怀里哽咽着说:“我们不能放着她不管,我们一定要带她回去……臭苏泽,你以后一定要对她负责,好好疼她爱她,让她知道世上不只有那群变态的男人……”
“乖,不哭了。”借着烛光看着李莎莎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苏泽忍不住轻轻吻去了她的泪痕,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我们早都做过那些羞羞事了,我也该给你个名分才对。回去以后,咱们通知一下你父亲,还有李荆他们,准备准备就结婚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把你和小白一起娶回苏府;你要是介意,我就先娶你进门。至于幽幽那边,咱们另想办法,好不好?”
因为出门在外长途跋涉,李莎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踏实地趴在苏泽怀里了。听到心爱的男人说要娶自己,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心动的,所以李莎莎当即破涕为笑,然后扭捏着说:“你可想好了哦,我没办法给你生红头发的小苏泽的,不准后悔哦。”
“呵呵……”苏泽直接用公主抱的姿势将李莎莎抱了起来,一边亲吻她的小嘴,一边意乱情迷地说:“球球在这,不方便,去你房间吧。今晚就让你知道,不管有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