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月耸耸肩。
“爱是一种感觉,就像喜好,一个人失忆,但他的口味和喜好是不会变的,爱也一样。如果我爱他,哪怕我失忆了,但当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第一眼起,还是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会去不自觉地爱他。但,很显然,郝安完全没有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敢肯定,我不爱他。”
车子已经驶入了商场的地下车库,何暮朝一边停车一边道:“大小姐回答是上一个问题。”
白风月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调皮地笑道:“那你可得想好了,如果我回答你下一个问题了,你也许就得再答应我另一件事了。”
何暮朝皱眉。
不一会,何暮朝就推着白风月来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前,“这家是大小姐以前最爱吃的一家之一,今天刚好来了这里,进去试试?”
何暮朝说的是疑问句,但是却已经抬脚推着白风月走了进去。白风月心里在默默流泪,她不爱吃日本料理!她不喜欢吃大米饭,也不喜欢吃生肉,也不喜欢吃芥末,而恰巧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日本料理这种东西,能神奇地将她最讨厌的三种东西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还是点大小姐最爱吃的生鱼片吗?”何暮朝看着对面的白风月,眼神恰到好处,直接迷晕了正在给他倒水的服务生。
白风月也微笑,看起来温和有礼。“我说小姐,你确定还不停手吗?”忽然,她对正在给她倒水的服务生说道。
“噢!不好意思客人。”倒水的服务生这才发现水杯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
由于天冷,何暮朝给白风月要的是热水,而此时服务生收手的显然已经迟了。这壶热水是新烧开的,滚烫的水此刻已经顺着桌面大面积地淌了下来,淌到白风月的腿上。
白风月面色一疆,立刻想要伸手去拿纸巾。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一叠整齐的纸巾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白风月赶忙接过纸巾,将裙子上的水擦干净!幸好擦的很及时,水还没有渗透进去,所以白风月只是感觉到一股温热,还没有被烫到。
好在有惊无险,所以她也没有为难服务生,直接让她下去了。
但是她的举动却引起了何暮朝的好奇。
“你不怪她?”何暮朝轻轻合上点菜单,将最后一道菜点完。
“她的眼睛都长你身上了,要怪也应该怪你吧?”白风月抿了一口水,嗯,烫嘴。
何暮朝深深地瞅了她一眼,没有继续接话。
东西很快就上齐了。
看着一桌子的生肉,白风月欲哭无泪。
完全不想吃好吗!
“尝尝,这些都是你以前最爱吃的。”何暮朝声音淡的出奇,说完,静静地看着白风月。
“我最、爱吃的?”白风月磕巴地问,然后夹起筷子,犹豫地拾起一片三文鱼,接着又微微蹙眉,更加犹豫的是要不要沾芥末……
“怎么,不合口味?”
“自然没有。”
白风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个人哪怕失忆了、口味喜好也不会变。没想到这么快就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白风月暗暗深吸一口气,“只是看着这生鱼片忽然觉得有些残忍。”
何暮朝端起水杯,他的那杯是冷水,所以不怕烫。他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语调平平,“大小姐上一顿吃的是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不残忍吗?
白风月一噎。
女主卒,享年20岁。
终于狼狈地吃完了这顿饭,白风月只觉得自己的胃里吃进了一堆寄生虫,真是越想越恶心……
不久后。
银色帕加尼,停在1989前。
1989是金市唯一一家豪华级的会员制酒吧,后台背景很神秘,路子很广,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不敢找茬儿的对象。
何暮朝并没有将车子熄火,而是转过头跟后座的白风月说,“已经到了,算是来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吃完生鱼片白风月本就反胃,再加上刚才何暮朝车开的冲了点儿,这会儿白风月整张脸煞白,还没等何暮朝再次转过身去将车子开走,便哇的一声全数吐在了车上。
何暮朝:“……”
何暮朝这次真的皱了很深的眉,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熄了火下车,然后打开车门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抱白风月。
一阵气流吹过,车里的味道如数涌了出来。
何暮朝下意识地退远了两步,尽可能地远离车上新鲜出炉的那股子酸臭味儿。
看见何暮朝的动作,白风月立马像是炸了毛的猫,狠狠地斜着眼瞅他,他还好意思一脸嫌弃?自己这是被谁弄的啊!谁啊!
最后白风月还是被门口的保安抱下的车,她全程黑着脸,瞪着何暮朝,一言不发。
保安将白风月放进轮椅里,然后起身回到自己原本的岗位上站好。
白风月扬起头看了一眼1989的标志,觉得有些晃眼。她似乎记得那个叫什么梓唅君的作者很变态,故事的开头好像就是白风月在1989里被人强暴了(至于成没成功已经记不住了),然后一系列的故事就围绕着1989展开(好吧,故事内容也记不太住了),所以,这就是她一定要来一次1989的原因,她要提前做好准备,知己知彼,逆天改命。
轮椅里的白风月刚要进门,就见一个慌张的女人慌不择路地推门从1989里冲了出来。
她留着齐耳短发,发丝有些乱,眼底有强烈的慌乱,而就在她身后,几个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