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励很想发大火,但童小枝毕竟还叫她一声姨夫,作为一个长辈,还是不能撕破脸的,于是一肚子火气只能冲着郝安去,“小枝这么重的伤,也难怪你要把人抱在怀里了。既然这么不方便,还出来瞎走动什么!”那个重字咬的很重,听的白风月非常爽。
郝安面红耳赤,童小枝则在站在一旁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一边掉眼泪一边还不忘暗暗给白风月使眼色。
白风月懵逼了,她、她瞅自己干嘛?再一仔细看童小枝的样子,这才看明白了童小枝的眼神。她的眼神很明显可以翻译成:快帮我们说句话啊!
不过,现在这个白风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风月了,以前的白风月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昨天这对狗男女上演的那场年度恩爱大戏她可是刚看完,对这两人可都没什么好感。但奈何童小枝一直瞅她,把白风月瞅的很无奈,于是她只好哑着嗓子开口:“爸,你这样子,是因为小枝早恋了吗?哎呀你就别管了,这件事应该交给姨姨。其实这男的也不错的,昨天小枝受伤,他超级紧张,是抱着小枝去包扎的,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真的挺疼小枝的,你可别棒打鸳鸯,让人笑话。”
白风月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白励首先是后背一疆,然后心跳快了两拍,月月居然开口叫他爸爸了!而且说话的语气还那么亲昵,似乎还带着点小女孩的撒娇!这已经是多少年了?十年?还是更久?这些年来,白风月从不喊他父亲,每次总是用白市长三个字来挤兑他,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白风月叫他爸爸时的声音应该是什么样了。
听见这声“爸”,白励激动的直泛泪花,原本应该生的气也一下子就消了一半
童小枝和郝安也疆了,不明白白风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她爸爸闹翻了吗?怎么突然和好了?还有,她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故意说给白励听的吗?不过这明显是告状吧?但细细一想,又觉得哪不对。
白风月偷偷打量了一下几个人的表情,心底也暗自细细琢磨着。她当然知道郝安是她的未婚夫,也知道童小枝是她的妹妹,刚才何暮朝在门口跟俩人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当然,想必白励也听见了。
白风月联系了一下昨天的那出年度大戏,猜想这应该就是小姨子跟姐夫暧昧、横刀夺爱的老戏码。虽然她不了解内情,但她这个妹妹昨天故意不让郝安来把她抱上床,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来就看你们不爽了,现在居然还想求我帮你们说话?不弄死你丫的我就已经很仁慈了!
几声敲门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白风月定睛一看,原来是是老院长。
老院长显然跟白励是认识的,于是也没做什么介绍,直截了当地就开了口,语气不善,话锋直指白励,“胡闹!月月出了事而且就住在我们医院,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白风月又懵了,似乎昨天晚上这个老院长还不认识自己呢,怎么今天就这么亲密地直接叫上月月了?
白励虽然很生气,但却并不是生老院长的气,于是虽然语气也不怎么好,但是语调也还算平稳:“因为之前我并不知道,总之,一切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老院长掷地有声,“你不知道?她住院一个多月了,高位截瘫又慢性脑死亡的,你一个做父亲的居然知道的比我还晚?!”
白励这下接不上话了,他感觉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对,于是索性就转移了话题,“先说说检查结果吧,毕竟月月的身体重要,再说我心里也不好受,您就先别骂我了。”
老院长其实就是白风月之前那个主治医师秦明的爸爸,但无奈这家医院实在是太大了,老院长每天也是忙的团团转,如果不是白风月的忽然好转惊动了他,可能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眼前的白风月就是白励的女儿,不但出了事,还一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责怪地瞅了瞅白励,看见白励确实也十分担忧的表情,最后还是压了压火气,转而说起了正事。
“她这绝对是医学奇迹!我昨天连夜查看完了她所有的病历,她应该是高位截瘫没有错,而且一个月前陷入昏迷,并伴随慢性地慢性脑死亡也没有错。可你看,她现在不但醒过来了,而且忽然高位截瘫的症状也消失了!哦,刚才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右胯骨轻微粉碎性骨折,这个我问了一下,应该是昨天摔的。另外,她的触感神经正在恢复中,就目前状况来看应该还有进一步好转的余地,接下来我会亲自跟进,你不用担心。”
白励听到了重点,立刻上前一步、应声问道:“什么叫进一步好转的余地?”
老院长背着手,看了看病床上的白风月,接着道:“据资料显示,她的痛感神经正在逐渐恢复中,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恢复健康,摆脱瘫痪,但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目前还不能判断。对了,还有她的脑电波,有些奇特,这也有可能是她失忆的主要原因,我昨晚已经专门召集了一个紧急会议,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风月的跟进小组,美国那边有必要的话我会专门请drt过来一趟,医疗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好,好!那月月的身体问题就交给您了。”白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几步双手握住了老院长的胳膊,略微颤抖地道。
白风月看着激动的白励和同样欣喜的老院长,暗自腹诽,瞧你们高兴的,这就高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