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启明用来收阴气的阵法还是招魂阵,不过在阵心放的是根铁包玉,这样阴气就能进入玉身储存起来。按照他的想法,这次买卖虽然黄了,但如果能解决林凤雅的问题,也算一次成功的经验,所以准备把阴气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然而等了半天,铁包玉是越来越亮,但客厅里的阴森之气却丝毫没有减弱,邱启明又开启静心观,发现那团阴气还像刚才那样窝在地板上,用工程宝测了测强度也没减弱,疑道:“这团阴气怎么还吸不完了?”
“地板上好像有东西。”师承恩似乎发现了什么,蹲下去拿起匕首刮了刮地板,刀刃上沾了一些蜡状的颗粒物。
“这是什么?”邱启明凑过去,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伸手拈起一粒蜡粒捻了捻,感觉像捻化一粒冰屑,指尖一阵透心凉,急忙在衣服上蹭了蹭,“这东西阴气好强。”
“我也没有见过。”师承恩摇摇头,拿匕首在地板上刮了一阵,大体确定了那层蜡状物的面积,约莫有巴掌大小,“好像是被人涂到地板上的,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被人涂在地板上的?”邱启明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谁会在家里涂阴气这么强的东西?”
师承恩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在地板上涂上这种东西,害死了住在这里的老人?”
“很有可能。”邱启明皱了皱眉,按道术理论,人年迈后魂魄和身体的联系会日渐减弱,从而更容易受阴气影响,这也是一些垂暮老人夜半有时会看到过世亲人的原因,而林凤雅的父亲刚好死在阴气所在的位置,死因还是心肌梗塞,有可能受到阴气干扰,出现一些幻觉被吓死了。
“可能是有可能,”师承恩犹疑道,“但谁会用这种方法去杀害一个老人呢?”
“不会……就是林凤,胸口一阵发寒,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不太可能,”师承恩分析道,“你布阵成功后,从林凤雅的反应来看,显然对道术并不了解,地板上的东西连我都没见过,一个对道术不了解的人,又去哪里找这种材料。”
“嗯,有道理。”邱启明松了口气,女儿用旁门左道害死亲生父亲,光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但他这口气马上又提了起来,“如果不是林凤雅做的,事情就麻烦了,做这件事的肯定是老人的仇人,他现在把老人害死了,会不会再去暗害林凤雅?”
“咦?我发现你虽然才刚上路,但越来越像一个道门中人了,”师承恩看着他笑了笑,“练手不如练嘴,练嘴不如练心后面其实还有两句,叫练心不如尚善,尚善不如守义,纵观整个道教史,但凡名垂青史的大人物没有一个不是尚善守义之辈,单冲这个善字,你就比我爸强一百倍,如果你想帮林凤雅,我举双手支持。”
“师姐,啥也不说了,”不管出于对一名少妇的“同情”,还是不忿于有人用道术为非作歹,邱启明确实想帮林凤雅,原本还担心师承恩不同意,没想到她会这么支持,“我现在就联系林凤雅,哎不对,我没她手机号,赵逢春呢,这家伙哪儿去了?”
敢情俩人研究那团阴气时,赵逢春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这时只听楼道里传来一阵打电话的声音,“……邱大师这个人是有些一根筋,林老师你放心,我一定说服他……三万……不贵的啊,行情就这个价,何况邱大师的本领还这么高强……那就这么说定了。”
邱启明和师承恩来到楼道里,赵逢春刚挂电话,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又把客户说回来了,三万做场法事,咱三个一人一万……”
“还做什么法事,”邱启明一把抢过赵逢春的手机,找到林凤雅的号码拨过去,“林老师,我是邱启明……就是那个邱大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谈……不用,我直接去找你,你别坐车也别开车,先找个人多的地方坐着,再加我微信给我发个位置过来……很重要,我马上过去……”
虽说一分钱还没挣着,但邱启明倒挺关心林凤雅的安危,怕她坐车或者开车中招出危险,而找个人流密集的地方,就算真有人想针对林凤雅也不好下手。
挂掉电话,邱启明打开微信和林凤雅互加了好友。不一时,对方把位置共享了过来,离紫苑华府不远。
邱启明正准备过去,师承恩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听后脸色一变,“什么!?我爸被扣住了!?什么情况?……汪连楚病危了?……好,好,我马上过去。”
“汪连楚病危了?”邱启明也吃了一惊。
“师兄说医院给汪连楚下了病危通知书,汪国正不让我爸走,还说要把我爸送公安局。”师承恩一脸担忧,“我先去那边看看情况,你先去接林凤雅,再过来找我。”
“行,你也别太着急,师父那么能忽悠,肯定没事,我安置好林凤雅,就立刻去找你。”
“我也不信我爸还真能把人治死,”师承恩拽住赵逢春就往电梯走,“你送我去二院。”
目视两人坐上电梯,邱启明回到客厅,把布阵用的铁包玉和底灰收了,然后用匕首把那块地板挖起来装进工具箱,然后按照微信上的位置,打车去找林凤雅。
不一时,邱启明按位置到了一家肯德基,进门后,一眼看到林凤雅神情低落地坐在一个靠橱窗的位置,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开门见山道:“林老师,我跟你说了你不要害怕,你父亲的死不是突发意外,而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