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请您放心,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尽全力帮助您,”虽然才刚刚接触,但邱启明对刘敬德一家已经生出不少好感,心里隐隐想解决这件事,不过没急于步入正题,而是按惯例准备先唠几句垫垫场,随口问:“刘先生,您普通话说得很棒,经常去内地做生意么?”
“那倒不是,我在内地是有些投资,但不经常去,”刘敬德摇摇头,接着道:“不过家父原籍其实是内地人,三十多岁才来的香港,我的国语是跟他学的。”
“令尊是内地人?”邱启明正愁没话题,急忙摆出好奇的神情,“那他怎么来了香港,据我所知,那时香港还是英国的殖民地呢吧。”
“家父早年曾是一名国民军军官,当年随国民军退居台湾,后来思乡心切想偷渡回内地,但不小心被台当局的拦渡船发现,最后逃到了八百公里外的香港,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刘敬德外表虽然儒雅,但骨子里还是个干练的商人,简短说完父亲的生平后,话锋一转奔了主题,“邱大师,家父已经去世多年,应该和这次的事没关系,不如您先看看美怡和宏杰的情况?”
“刘先生,先不急,有些情况我还需要了解一下,”邱启明暗道话说得越多脸越熟,脸越熟你也越不好意思抄棍打腿,目光投向大厅的陈设,又问道,“刘先生置办这座豪宅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这座宅子是我十多年前建的,”刘敬德淡淡道,“连上地皮,一共花了一亿两千万吧。”
听到建这座豪宅的费用,邱启明不由咋舌,一亿两千万,还是在十多年前,这是什么概念?当时北京的房价好像还不到一万,也就是说,这笔钱如果用来买房子,至少能买一万两千平米,按九十平一套算,他一时还真算不清能买多少套。
刘敬德一叹,继续道:“我和美怡还有宏杰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没出过问题,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忽然出事了。”
“刚才我进门时看了宅子的风水,”邱启明顺势把话题扯到了宅子上,“就我所见,宅子的风水很好,应该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内部的阴阳之气也十分协调,不像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些话以前来家里的那些大师也说过,都说问题不在宅子上,”刘敬德眉头皱了起来,“但除了一个叫林昆仑的大师,别人都看不出美怡和宏杰背上的红斑是什么,可林大师又说她们两个只剩半年寿命,哎,我一时心急,就推了他一把,结果林大师的腿摔伤了,因为这件事,我还得罪了道门里的不少人。”
“刘先生心系家人,只是无心之失,不必过于内疚,”邱启明给了刘敬德一个台阶下,觉得垫场的火候也差不多了,顺势步入了正题,“路上钟先生已经把最近宅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就我个人看来,贵夫人和令郎的情况似乎和林大师说的有些出入,我想先看看那两块红斑再作论断。”
“宏杰,你把上衣脱了,”刘敬德立刻命令道,“让邱大师看看。”
刘宏杰似乎有些腼腆,没急着脱衣服,看了看眼师承恩,“就在这里脱么?”
“让你脱你就脱,”刘敬德对邱启明抱歉一笑,“这孩子的脾气随他母亲,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我和他爷爷……”
在刘敬德命令下,刘宏杰站起来,背对邱启明和师承恩把上衣脱了。
邱启明没急着去观察那块红斑,而是先整体扫量了一下刘宏杰的体型,只见对方虽然还处在青春期,但身材却相当健美,腰细肩宽隐隐呈倒三角,背上的肌肉也很精实,显然平时经常锻炼。
但这就奇怪了,一般而言,男孩子在青春期,体内的阳气会逐渐达到鼎盛状态,也处于一生中最不容易受外邪入侵的阶段,而刘宏杰本身体质极佳,瞧刚才腼腆的模样九成九还是处男,也就是童子,阳气更加旺盛,理论上应该不会成为阴祟的目标。
邱启明边琢磨,边看向刘宏杰背后的红斑,在协会论坛上,刘敬德也发过红斑的照片,但那时红斑只有拳头大小,人脸形状也不明显。相比照片上,眼前的红斑明显变大了许多,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是张人脸,甚至已经能分辨出五官。
邱启明也是头回见到人背上长这种东西,胸口竟不自禁有些发毛,他想了想,伸手隔红斑一寸远晃了两下。
由于人的呼吸中含有阳气,所以阴祟一般会选择从人背后附体,而且并非完全进入人体,而是趴在人背上,因此用手掌能明显感觉到人背上有阴气,但邱启明却感觉刘宏杰背后气息如常,不像附了东西。
他又绕到刘宏杰面前,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双眼,眼睛俗称心灵之窗,因此可以从人目光的变化上看出许多端倪,比如被阴祟冲身目光会“涩而直”,魂飞了目光会“灰而黯”,魄丢了目光会“倦而呆”等等,但刘宏杰的眼睛亮晶晶的,也不像着道的模样。
难道刘宏杰不是中了歪门邪道,而是确实得了某种怪病?但这病也太奇怪了吧,身上起红斑还好说,可出门昏进门醒怎么解释?
邱启明奇怪了一阵,运起静心观感受了一下刘宏杰的气息,只觉对方后背确实蒙着一层淡淡的阴气,就在红斑所在的位置,但强度极弱,还不如一般的游魂强,离寄魂胎煞更是天差地远,琢磨一下,道:“刘先生,就我个人感觉,令郎身上确实中了一些脏东西,但好像不是很厉害,请你和夫人站开些,我想测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