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眯了眯眼睛,倒也没有意外刘宇烨的这个回答。
毕竟那个在背后主使这一切的人,既然能够有胆量花大价钱雇佣血衣楼的刺客,来暗杀堂堂的一国之主——大周国皇帝刘宇烨,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不过夏青青虽然对于这个调查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但是她却依旧没有动摇心中的那个猜测,颔首回答道:“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在背后主使一切的人,应该跟宫里有关!”
刘宇烨的瞳孔微微一缩,沉声道:“青儿,此事何以见得,像你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在背后主使一切的人,跟宫里有关?”
夏青青挑了挑眉头,缓缓解释道:“你仔细想想看,若是你此时死了,对谁最有利?”
刘宇烨皱了皱眉头,凝思了片刻后,回答道:“若说朕死了以后,对谁最有利,那自然应该是北方突厥的那伙人了。”
夏青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若说此时你死了,此事对谁最有利,那自然首当其冲,应该就是北方突厥的那伙人了。”
“只不过血衣楼向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那就是不论来自哪里的人,只要他们给的起血衣楼赏银,那么血衣楼的人什么活都肯接。”
“只是血衣楼的人却绝不会为敌国之人效命,所以北方突厥的人,是根本不可能雇佣的了血衣楼的刺客来暗杀你的。”
夏青青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一转,冷声道:“因此.”
还没有等夏青青把话说完,就听刘宇烨语气一沉,打断了夏青青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接下去道:“因此,除了这北方突厥的人以外,能够有动机雇佣了血衣楼的刺客来暗杀朕的,那自然也就只有宫里的人了。”
刘宇烨说完这句话后,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迟疑之色,对着夏青青说出了那个已经在他心底产生的猜测道:“难道你所怀疑的那个在背后主使一切,雇佣了那些血衣楼的刺客来暗杀朕的人,是恭亲王不成?”
夏青青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的摇了摇头道:“是不是他,我也不敢肯定。”
“只是我觉得,但凡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子,只要看到自己的妻儿深陷险境。那他断然是没有一直窝窝囊囊,光站在原地不动,而不去救自己的妻儿逃离险境的道理的。”本来平复下来的心情,突然间又被激怒了起来。
她现在只要想到陈珍儿将来要对自己的好姐姐林逸欣不利,就顿时变得着急了起来。
一旁的夏青青看到了柏翠眼里闪过的着急眼神,连忙轻轻的拍了拍柏翠的手背,示意她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柏翠心领神会,也就安奈下了心中的着急之色,跟着夏青青离去了。
随着夏青青和柏翠离去后,钱飞燕和李月平二人也对着陈珍儿告辞道:“陈姐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李妹妹还有些绣活要做,就先行道别了。”
对于钱飞燕两个人要告辞的意思,陈珍儿也并没有挽留,在含糊的嗯了两声以后,就让她们走了。
钱飞燕叫过了李月平一起,与陈珍儿再次的做了个道别后,就不再迟疑的转身离去了。
钱飞燕跟着李月平一起回房后,只听她对着李月平没好气的质问道:“你说你怎么回事,刚才那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趁机舔几把火,让她们两伙人斗起来,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李月平并没有理会钱飞燕的质问,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清水细细的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抬起头朝着钱飞燕看去道:“钱姐姐,快过来坐啊,怎么还站着那里做什么。”
说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重新从桌上拿起了杯空茶杯,缓缓的往里边倒满了清水,递给钱飞燕道:“姐姐快喝吧,不先好好的润润嗓子怎么说话呢。”琳琳见状,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萍儿道:“怎么了这是?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萍儿接过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后,才平复下了心中焦躁的心绪道:“启禀小主,荣贵嫔她被皇上幽禁在长春宫内了。”
琳琳的眼睛一眯,问道:“怎么回事,荣贵嫔好端端的,为何会被皇上幽禁在长春宫内?”
萍儿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才小心翼翼的贴到琳琳的耳边道:“奴婢打听过了,听说是荣贵嫔与侍卫私通,被如妃发现以后禀告给了皇上。皇上知道了此事以后,当场龙颜大怒,本来是准备直接赐死荣贵嫔的,不过因为恭仁太后的求情,才勉为其难的留住了荣贵嫔的性命,幽禁在长春宫内。”
琳琳的眉头轻轻一挑,对于这个结局她倒是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如妃拿着荣贵嫔的贴身之物,又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如妃只要突然对荣贵嫔下手的话,荣贵嫔根本防不胜防。
在如此种种有利的条件之下,如妃如果还不能置荣贵嫔于死地的话,那琳琳才要感到奇怪呢。
“小主,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听到萍儿的询问,琳琳沉吟了片刻后道:“准备一下,咱们去一趟长春宫。”
萍儿闻言,惊讶道:“小主,现在后宫里的所有人躲着长春宫都来不及呢,您去那个地方干什么?要是您去长春宫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误以为咱们与荣贵嫔是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