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近乎致命的欢愉。
傅忠不知为何,只想到了两个字:鸦片。
他看着那双性感迷蒙的丹凤眼,亲不自禁地覆唇亲了上去,声音沙哑磁性,“叫什么名字?”
山河的身体弱,林深半个多小时下来,要散架了一样,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此时有些神志不清,也实在未曾多想,只漫不经心地回复,“山河。”
“我问你本来的名字。”
林深眼波流转,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烟瘾上头。
“凭什么要告诉你?”
他一边嘀咕,一边费力地从床上撑起来,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看着那具遭受过蹂躏的身体,傅忠眼光暗了暗,他上前阻止了林深穿衣服的动作,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放手。”林深眸色一冷,语气也冷了下来。
他这幅要炸毛的样子,竟然唬的傅忠不敢动了,连傅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乖乖听一个戏子的话,当真是按耐住自己的yù_wàng,松开了手。
“你穿衣服去哪?”傅忠皱着眉,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林深问。
“下楼买烟。”
他记得饭店不远处有一家杂货铺,里面有卖卷烟的。
“抽什么烟?”
林深穿鞋子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有什么牌子的。”
傅忠:……
“我是说,好不好的,抽什么烟。”
不是问他要抽什么烟。
“事后烟。你没听说过?”林深挑着细眉看向傅忠,丹凤眼中倾泻出纯粹美好的笑意。
傅忠被这个漂亮的眼神惊艳到恍了恍神,他怔愣片刻后,也起身穿上衣服,追着林深出去。
深秋的风,刺骨的冷,吹得人哆嗦颤抖。
厚重的雾将四周的灯光映衬得模糊暧昧,但是冰凉的秋风又徒增萧瑟寂寥,给人一种深刻的凄凉,仿佛是刻进人的骨子里,仿佛这寂寥就是人生的本质。
这清冷肃穆的深秋中,林深羸弱纤细的身子显得更加清瘦,傅忠将自己厚重的军大衣再次披在了林深的身上。
路上行人稀疏,两个人行走在冷风中,只为了买一包烟。
最终,林深和傅忠停在了杂货店门口。
店家是个老奶奶,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只会叫老板,“老板,买什么?”
“买烟。”
“烟。”
林深抬起眼,不屑地扫了一眼傅忠。
装什么逼,买烟就买烟,只说一个字,拽得二五八万一样,高冷有屁用。
本质和实际上还是骚得不行。
老奶奶拿出了烟,问林深要哪一种。
“红尘……”
林深一眼就看中了大红色包装的‘红尘’,这烟的名字取的怪文艺。傅忠要装高冷,那他就装一把文艺吧。
傅忠在一旁,嘴角忍不住浮现起了笑意。
只觉得这个夜里竟然有两分温馨。
仿佛久违的,家的味道。
林深买了烟,又要了一盒火柴,傅忠在他身后帮忙付钱。
等傅忠付完钱,转过头的时候,林深已经走得几米远了。
然后,他见着了他一生都无法遗忘的场景。
余生魂牵梦萦。
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