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女空口白牙说的轻松,那把海图拿出来呀。”苏青看见一个人一脸讥讽,本不想理会,不过想了想又问道“原来大人家也吃海上这口饭,不过这吃相未免难看了点,欺负我一个脑子不好的弱女子吗?”
灯光下那人脸色十分难看,却也不再说话。
苏青回过头看向皇帝,“陛下,海图民女会拿出来,但是并不是现在。甚至民女在船队也可以成为大明的海上利剑。但是不是现在。因为民女不确定海图交上去是会束之高阁,或者也成了谁谁家中的传家宝。船队是很多人多年的心血,它是利剑,也需要坚实的刀鞘,而且我也怕被各位大人玩残了。”
皇帝听见苏青要把船队交出的时候,顿时心血澎湃起来的,虽然他一直这么想,但是毕竟那是他想的,未尝其中没有算计。没想到苏青真有这意思。他看向苏青,忽然觉得这个仿若白纸一般的女子的脑子,从来不是他曾经看透的。换成自己会把自己多年心血建造的船队交出去吗?不会。
不过听了苏青的担心,看看堂下众人,他还真么又放心的。他算是信任的人里,就没有跟水师有联系的。对于苏青对于衮衮诸公的质疑,就仿若没听见一般。
苏大伯觉得今天他的心一直在一跳一跳,其实最近他也听说自己侄女有船队,只是一直不太相信,直到昨晚信了,他也没想到有多大。结果今天皇帝把侄女叫来了,真如传闻一般,对于侄女的船队十分感兴趣,那一副看自己家东西的样子,苏大伯就知道那船队小不了。后来听说海贸之利,他更是觉得那船队是宝贝,而后侄女竟然说会把舰队上缴,他顿时一阵肉疼。是呀是人就有私心,他是御史,是清流,可是他不是吃风就能活的。他决定回家好好问问侄女都有什么家底,他原本还以为经历这次大难,侄女的私房钱折腾没了呢。有那么多钱,他还在朝堂上往死折腾干什么?忽然有种小要隐退的心思怎么办?
“陛下,还有一点民女要说,民女的舰队其实与大明水师差不多,对付普通的海盗,没有问题。但是并不是没有对手的,也就是说它还没有成长起来。需要陛下投入大量的金钱,精力,心血来让它真正的强大。而这笔钱要比投入到关宁铁骑身上的钱要多的多。”
皇帝咽了口口水,关宁铁骑就够费钱的。这三十六艘船竟然这么费钱,大明的水师很费钱吗?
皇帝和苏青一直提船队,船队,但是这支船队有多大规模一直没有说。如今竟然说比关宁铁骑还费钱,那也就是苏青有足够养活关宁铁骑的能力。一众大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也不是家中无钱,但是也没有谁大言不惭的说能养关宁铁骑。甚至有的人觉得苏青之所以要把舰队交出来是为了甩掉一个大包袱,毕竟苏青有家不赚钱的大医馆,是众所周知的。
“苏家大女,敢问你这支船队有多大规模。”这回张口问的是张惟贤,他是被推出来的。
苏青也不隐瞒,“加上最近购买的三艘,共有三十九艘。”
这个数字比很多人想的要少的多。
“那为何要糜费如此之多?”
苏青奇怪的看着张惟贤,“您是英国公?”
张惟贤点点头“正是老夫,张世泽是老夫的孙儿。”他是知道自家孙儿把太平县令萧战的夫人苏氏从火里救出来的事情,只是一时没把那个上杆子救人被打的县令夫人苏氏和苏左都御史的侄女苏氏大女对上。直到之前苏青在朝堂上说认识他孙子,想了一会才想明白。
他这么介绍也是希望对方说话客气点,自己是她救命恩人的爷爷。
苏青态度果然客气多了,不过话出口就变了“既然是您老,民女就有些奇怪您为何这样问?”
“老夫,不该问?”张惟贤不明白自己是英国公和问这个问题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民女见过的大明将领有限,您的孙子是一个,他的家将,张凤举是一个。”
张惟贤想了一下终于记起孙子身边有个大嗓门,是谁的儿子来的。“怎么,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苏青摇摇头“不一样,您的孙子和他身边的那些士兵和别的士兵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惟贤心说能一样,什么叫家将。家将和普通士兵一样吗?“苏家大女见到的应该是家将,与普通士兵自然不一样。额,你的意思是你的船队都是按照家将的办法培养的。”张惟贤忽然想到苏青之间说与别人海战胜多败少。
苏青笑笑说“不止,但也不足。”
苏青此刻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原主建立这支船队的无奈,和初心。
张惟贤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如何说?”
“民女说不止是因为,民女养了一支骄兵。民女尽其所能给他们我所能给予的最好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帮他们养护父母妻儿,即使他们死去,也会养大他们的儿女,让他们衣食无忧,读书识字。供养他们的父母,直至终老。让他们呢后顾无忧,才能悍不畏死。民女即使再困难也要保证他们的穿上一年四时都有茶叶果蔬,肉食。因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因为生病体弱而丢掉性命。民女会给他们最漂亮的衣服,让他们足够骄傲,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挺直腰板。民女宁愿花几倍的价钱也要从西人手中买下铁甲船,请来税收,炮师,是希望他们不会因为武器的差距而失败。民女为他们请来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