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可是道场在继续,曹化淳想了想还是去了苏家。
被晾在一旁的孙承宗,看看一时间鸟兽散,摇摇头,出了门,她的仆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结果刚出门竟然又何曹化淳撞上了。
“孙先生。”曹化淳行礼。
孙承宗已经知道这位就是被死亡的另一位当事人。“曹公公这是要?”
“孙先生若是无事也可以跟着杂家一起去瞧瞧热闹。”曹化淳的想法倒是简单,他觉得孙承宗比他的预言要惨多了,怎么也有知情权。
孙承宗一下子就明白了,想了想,即使不信也应该去看个究竟。
“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孙承宗上了马车,跟着曹化淳晃晃悠悠的到了苏家。
苏家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就这么大个地方,道士做法,和尚和洋和尚都在一旁看热闹。就连苏家的小辈,旁枝无事的都在一旁看着。
苏老爹头疼,现如今还在卧床。
苏家大伯,拿着个凳子一如既往的在院子中间一坐。
三个纯阴之人,忐忑不安的坐在蒲团上。他们已经被告知,道长要借他们的身子引一只大鬼。家中已经收了赔偿,他们都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可是看见这阵仗难免害怕。
孙承宗来时就看着这一院子乱七八糟的,道士念经的念经,作法的做法。
“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道长放了我吧!大人,我知道您是大官。”一个女子竟然跑到苏大伯身边求到了他。
“你要走了,钱就赚不到了。你还走吗?”曹化淳也无所谓,反正有三个。
女子犹豫了一下,哭哭啼啼的又坐回蒲团。
“这是要拿人命?”孙承宗眉头微簇。
曹化淳摇摇头“我问了,一般无事,这几人都是八字极轻之人,平时就三灾八难的,病病殃殃的拖累家人。没有意外过后还是这样。”
孙承宗也看了三人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都是久病之人。
“这八字竟然真的和人的身体康健与否有关?”
曹化淳摇摇头“这之前老奴也不信,可是,这次寻这纯阴之人,户籍上有六人,其中三个已经病死了,剩下这三个,您看看。”
“呵呵,曹公公,你就确定这不是这群臭老道故意给你的八字,让你找到这些人?我怎么看他们怎么奸猾,你看那道士那老鼠须,一看就是坏事做尽。”苏大伯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指着一个道士说。
曹化淳嘴唇抽了抽,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位苏疯子的可怕之处,自从听说道士说他大侄女鬼上身,这老头就开始变着花样的找道士的茬。那老道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多都是万历年间在宫中行走的,如今都快被这老混球给逼疯了。
孙承宗当然也认识这个有名的混不吝。话说,他一直认为这个有名的苏疯子能青云直上是个奇迹,万历朝可以说是皇帝看着他父亲的情分上,可是到了天启年间呢?他依旧花样作死,可是人家啊不止没事还能凭借资历升官,总算把自己作进天牢了,没多久天换了,他又出来了,而且蹦哒的更欢了。看看和他岁数差不多的钱谦益,本来就够坎坷的,这回又被他侄女挖个大坑。无论是不是真的,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
“大伯伯,人家那叫仙风道骨。骗人也要有点行头。”朗朗三两步跑到苏大伯跟前,把一个滚烫的红薯放到苏大伯怀里,甜甜的说道。“你不能叫人家老鼠须,你没看昨日几个留着胡子的爷爷,今日都变成了没有胡子了吗?”
过目不忘的苏大伯一细看,还真是。
“这是谁家的女娃?伯希,你弟弟又生了个女娃?”苏家女娃已经够闹腾了。
朗朗这才看看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曹公公,她认识,这人不错。转过头也不说话,登登登的跑掉了。
曹化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孙承宗叫的竟然是苏大伯的字,一般都是比较亲近的才互称字。可惜苏大伯没有亲近的至交好友,所以他的字出现的频率极低,就连曹化淳都不知道。
而孙承宗却是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称呼。
“喔,孙先生,那是我大侄女收养的孩子。”
还没等孙承宗记叙文,朗朗端着一个盘子又球一般的跑来了。“曹伯伯,给你吃红薯,可甜了,你不是最喜欢吗。”
曹化淳看着红薯一阵心疼,心想这都是种子呀,就让你们这么拿着天天烤着吃?他是喜欢,他喜欢它长在地里,而不是被烤熟了。
“朗朗,怎么一股子香灰味。”苏大伯吃了两口,问到。
朗朗甜甜的达到,“朗朗看那边的火盆都干烧着,就用那里的火盆烤的。”
苏大伯,差点没把红薯吐出来,一看,那哪里是火盆,那根本就是那帮道士的大香炉。难怪刚才他似乎看见那香在动,感情是这小东西在桌子底下作怪。
曹化淳和孙承宗倒是不介意,香灰而已,不过这小姑娘着实古灵精怪。
“这红薯也吃过,只是没有这么大。味道也更为甘甜。想来种地的人废了不少心思。”
“大伯,你看看是不是要招鬼了?”朗朗指着道场中间,拍着手。
“似乎是吧?”苏大伯也不确定。
只见那老道一手铜钱剑一手鸡,大喊着“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老道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三个等待被鬼上身的人,大眼瞪小眼。
老道发了狠,刚想拧断鸡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