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苏青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阵风吹过,漫天桃花飞舞,这几天正是花开时节。桃花已经开始掉落了。
不知是谁写的诗“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环境总是随着心情变得伤感。就像她此刻觉得心情不太好,于是面前就出现了一家酒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苏青看着一排大字哭笑了笑,倒是应景。
“老板娘,你家这都有什么酒呀?”苏青进了店门,见店里人不少。
众人见她一愣,听见苏青问话,中间的妇人愣了一下,连忙应到“我们这有上好的梨花白。”
苏青笑笑“你有梨花白,我却无翡翠杯相配,就不糟蹋美酒了,换一种吧老板娘。”
老板娘一愣,嗯嗯的应着“有女儿红,正宗的高粱酒。”
苏青歪着头看了看老板娘,苦笑着“女儿红我倒是想要尝尝,可是这高粱酒据说都掺了童子尿的。”
“扑!”其中一人把喝到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跑到外边要漱口。
苏青随意的瞟了一眼,浑没在意的样子。
老板娘干笑着“没想到娘子竟然也是酒国中人,那不知道娘子想要什么样的酒。”
苏青一只手随着酒坛的起起伏伏的滑落,虽然没喝但是也有些迷醉的样子。
“那个酒海里装的是什么酒?”苏青像是个已经醉了的醉鬼一般问道。
“普通的白酒,不是好酒。”老板娘急忙说道。
苏青笑笑上前敲了敲,似乎并没有看见老板娘在向店铺里的人使眼色“老板娘不实诚,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是鹿血酒。”
苏青身后一把刀停了下来。
老板娘连忙道“是是。是鹿血酒,不过这个酒海里不好,您要要,我给您拿去年的,味道更好。”
苏青笑的如同孩子,娇憨的说道“那老板娘可不要糊弄我呀!我可是好酒的。今日乔迁,邻里都说老板娘家的酒好,正等着我买酒回去开席呢!”
“娘子可要我们帮您送回去,这可不轻。”老板娘从后边拿出一大坛酒,苏青付了银钱。
“老板娘小瞧我了,哈哈。”苏青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酒坛扛在肩上,走出了酒家。
此时她后背已经起了一层白毛汗。
。。。。。。
“花娘,要不要?”一个男子拿手比了一个手势。
老板娘隔着窗户看着门外还在街上慢慢走着的那个抬酒的女子摇摇头“看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没听说她家里正等着她买酒回去吗?要是在咱们这里没了会很麻烦。”
“倒是个有趣的美人,可惜了。”那个喷酒的男子回来了,看着远去的女子,意犹未尽的说。
“去,想天天吐酒?”花娘娇嗔的说。
“有何不可?这般娇艳的颜色,即使吐血也心甘呀!”喷酒男子笑着说。
“阿扎要是感兴趣,等到咱们走的时候酒把她带走。”一个一直沉默的男子喝了一碗酒说道。
阿扎也就是那个喷酒的男子挑挑眉毛说“好主意,花娘还要赖你打听一下是谁家妇人。不对应该是打听一下我家的妇人现在何处?”
“去,牡丹花娇艳,你也不怕下边埋枯骨。”花娘笑着努力回想,她还真没有见过这妇人。也没听说最近哪里搬来大户了,不对,听说今天县令家的亲眷住在客栈,可是与这妇人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而且她远远的看了一下那群妇人,显然是落了难,哪里像这个娇艳欲滴,牡丹花一般。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吗!”阿扎读起诗来很是僵硬,却丝毫不影响意境。
“好,明个我给你打听一下。”花娘想着太平县不大,应该好打听。
苏青不知道自己后边跟没跟人,只能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了衙门前边的街把酒坛放到于娘家的摊子上,松了一口气一般坐下,回头看向来路。
“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羊汤,羊排,羊肉,羊油酥饼。。。。。。”于娘向来过目不忘,这显然是个生客。
“于娘,是我。”苏青有气无力的说道,她没看见人,但是她不确定有没有。
“夫。。。。。。人。”于娘用手捂住嘴。她真没认出来,苏青天天清汤寡面的,也就看着清秀,可是眼前这人。
“嘘!我怕是撞到了别人的好事,弄不好会有人跟着。你去帮我取一套平时穿的衣服,再拿个湿手巾过来,对了把班头叫着让他把衙门里现在能主事的都叫着,一会跟我一起回去,我先在这喝汤。”苏青小声交代,一脸严肃。
于娘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找班头。
不一会回来拿了个包袱去了女厕,苏青等了一会也进去了,等到再出来她又是那个人人认识的苏青了。谁见了都会投以尊敬的目光。
而那个扛着酒坛的娇艳如牡丹花一般的妇人,在这条街上消失了。
苏青回到内衙,擦掉头上的汗水,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班头和刑名师爷,就连代理公务的县丞都来了。苏青与他倒是见过几面,只是不熟,是个很古板话少的人。
“夫人?”刑名师爷作为知县大人的班底,算是自己人,问题当然要他来问。
“太平县混进了关外来的人,应该是女真人。”苏青有时候就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力。
这回连不情不愿的县丞都瞪大眼睛。
“夫人确定?”
苏青点点头“我扛回来的那坛酒,是鹿血酒,汉人可是很少会拿鹿血酿酒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