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什么的,最是烂俗了。苏青是这么认为的,反正她现在心情不好。
而萧战县太爷却脚底生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好心情。病好了,人也精神了。
萧战觉得他和苏青之间的矛盾应该算是过去了,她都把他衣服扒了,还跟他亲。。。。。。这么亲密,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吩咐长治把他的行李搬回卧房,至于会不会把病过给苏青,这个完全不考虑。夫妻一体吗,再说她要是病了他可以反过来照顾她。
苏青实在受不了院子里一群人看着自家猪拱白菜的表情,就领着两个小跟班出了门。
去哪?去找苏红女士。苏青觉得应该这样叫。
她现在严重怀疑着副身体的前身是个穿越女,二苏红活生生的被对方教育成一个“新女性”,那语气,那自信,那种看待世间一切皆陈腐污秽的眼神,活脱脱一个民国时期的作女。
那个时代有很多传奇的女性,比如说“于凤至”“张幼仪”“宋氏三姐妹”“张爱玲”,当然也有出了名的作女“陆小曼”“林徽因”“萧红”。
而苏红不知为什让苏青想到了萧红,不知道是不是她长期接触一个姓萧的,而苏红的名字里也有个红字。
苏青本身来说她敬佩于凤至,张幼仪,但是她却绝不想活成她们那样。想想这些女子,当然宋氏三姐妹除外,那只适合仰望,至于其他的都可以说是红颜薄命。即使是一辈子活在爱情之中的林徽因,苏青觉得她的丈夫对她也是宽容多于爱吧。
她不清楚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苏家一家女流,她反倒觉得苏红已经作成了他们的顶梁柱。
“你找我?”苏红依旧张扬,一身红衣,正应了她的名字。
苏青没有起身,等她走到自己面前坐下。这是间四层茶楼的包间。外边视野宽阔,可以看见远处的旷野,远山。
“上次在客栈的,是你吧。”苏红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苏青愕然,竟然被发现了。
“果然是你,化成那副鬼样子,像个唱戏的。”苏红笑笑喝了一口茶。
苏青笑笑,竟然是被炸出来了“你当时说那些话是故意给我听的?”
苏红混不在意的说“试试呗,看着像。”
“能说说,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苏青开门见山的问。
苏红又倒了杯茶,“其实没大事,就是被抄了家,男的收监等待发配,女的发卖。”
苏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叫没啥事。平复了一下接着问“为什么?我能做什么吗?”
“嗯,就是大伯把大太监魏忠贤给骂了,又把他的那群爪牙的罪证印发了数份,贴的到处都是。”苏红仿佛说今天早上吃什么的语气,真是让苏青不明白她还在意什么?魏忠贤,九千岁。一直对时间模糊的苏青这回彻底知道自己穿到什么时候了,木匠皇帝朱由校,大太监魏忠贤,奶娘客印月。这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昏君,和大反派。
苏青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魏忠贤,天启皇帝,似乎崇祯把魏忠贤斩了。那么崇祯就是天启皇帝之后的皇帝了。她记得崇祯是继承了哥哥的皇位。
“皇帝今年多大了?”苏青的问题有些突兀,她记得天启皇帝是掉进水里受了风寒死了的。
苏红到没有觉得苏青问的问题奇怪,她的想法本身就与众不同。
“二十二,二十三吧。好像和你同年,他好像是属鸡的。”苏红回忆了一下,说到。
苏青默默叹息,好年轻呀,这还得活多少年呀。再说她也不知道木匠皇帝多大死的,不过好像真的不大。
“皇帝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朱由检。他多大。”苏青记得崇祯皇帝好像有一句类似他的人生有一半时间当皇帝,在位十七年都是灾年。
苏红喝了口茶摇摇头“我真信你毒坏了脑子。信王今年十六整岁了。”
苏青很诧异苏红不清楚皇帝年龄到知道信王的年纪。
“你怎么这么清楚?”
苏红得意的说“你忘了,爹爹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当过信王启蒙先生。现在爹爹他们,还多亏信王的关照。”
苏红的话让苏青刚喝下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爹爹也是官?”苏青试着问,她记得好像不是呀。
苏红摇摇头,笑到“一个教藩王识字的老师要什么官员,再说爹爹虽然不是进士,但是苏家的底蕴在,又是少年解元,要不是身体不好,受不了考场之苦,也不会放弃科举。当初给信王当识字先生,着实让人惊讶呢。”
苏青觉得好像用不到她想什么办法,他们家就要翻身了。
“爹爹他们被关在哪?你知道吗?”苏青可不觉得所有的明朝监牢都和钱账房统治的监牢一样。
“大伯在大理寺天牢,爹爹他们现在被关在北京东郊的庄子里等发配。犯人多,一时大理寺忙不过来,再说牢房也不够。”听到最后苏青也是无语了,这理由也是真够了。
“大伯是什么时候发动的?”苏青总觉得不对劲。
“今年年初,二月的最后一天。”苏红回答的斩钉截铁。
苏青忽然了然,那就是她成亲那天。真是一份大礼。
“父亲是因为知道大伯这么做,才把我。。。。。。匆匆嫁了。”苏青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酸酸的。
苏红嘲讽的笑了笑“可不是,当初爹爹琢磨把我怎么嫁出去,一边担心你,结果传来消息说你在萧家病秧子那里还失去记忆了。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