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是谁心这么狠,不仅嫁祸给你,而且还想杀了你。”
“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要真一个一个数,就算是数到万年后也数不完。”芊笙墨的语气略带无奈。
无奈……无奈个鬼啊!
你就不能注意点吗?!动不动就惹事生非,这下好了吧?你那就是活该呀!
“别想这么多了,先睡觉。”
说罢,芊笙墨也不管瑶若的意愿,手一挥,将她收到空间里。
芊笙墨并没有去睡觉,而是穿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往琼宇宗的方向掠去。
空间内的瑶若一脸气愤,最终郁闷地化为一个红铃铛,不再动作。
往日嬉乐的宗门此时仅剩一片废墟。
高大的门匾砸落在地,上面染了一层灰,边缘处隐隐可以看见一缕黑气。
芊笙墨看着这块匾,许久后,她绕开这匾,往里面走去。
宗门内外,尸横遍野,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细看会发现上面血迹斑斑,可怕至极。
芊笙墨面色不变,她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把黑剑,用剑挑开一位女弟子的衣领。
女弟子的脸已然被灼烧,面目全非。
衣服下,本应是雪白的肌肤,可现在却是血肉模糊。
肉中渗杂着血迹,有一片地方甚至已经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芊笙墨又挑开了几个弟子的衣领,结果都是一样。
脸部灼伤,说明这里发生过火灾,还好巧不巧是在被灭门后。
说是意外谁信。
一路径直往前,芊笙墨发现,越向前殿靠近,尸体死相越凄惨,让人看了就作呕。
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座快坍塌的宫殿。
宫殿虽然矗立在此处,但是明显被火势烧得不稳,摇摇欲坠。
芊笙墨皱了皱眉,四周的尸体有的已经四肢不全,她推开那道破败的门,走了进去。
殿内没有什么特别,尸体也没有外面那么多,因为殿内只有一具尸体。
那尸体横躺殿中间,但与外面那些不同的是,这具尸体出奇的干净,就像是一个……活人。
芊笙墨仔细一瞧,才惊觉那尸体是个女子。
女子五官精致,柳眉平缓,眼睛微微闭起,再加上那一副安逸的神情,好似没有死,而是在休息一般。
古怪,越看越古怪。
从外面那些弟子的尸体看来,火势绝对很大,可这殿门并没有因此摧毁,殿内的女子尸首也安然。
而凶手杀人的手法绝对是残忍,看外面那些弟子就知道。可女子,却只是腹部中了一刀,之后便什么也没有。
芊笙墨总觉得有古怪,但又偏说不出来。
她本也不想来管这闲事,可,先不论这里有没有她要的东西,就是谁要陷害她,这一点也得弄清楚。
芊笙墨对女子搜了身,意外发现女子腰间的令牌。
女子,是琼宇宗的宗主。
芊笙墨又细找了一番,除了这块令牌,什么也没有发现。她要的东西没有,谁要陷害她的线索也没有。
芊笙墨取下了那宗主的令牌,挂到腰间当装饰。
她走出了殿门,却未发现女子的手动了动。
这种杀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芊笙墨走着走着,步伐渐渐加快。
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人要本座的命!
然而,当她快走出琼宇宗的时候,突然发现天空有几道黑影御剑飞过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在一棵古树后面,还算隐蔽。
黑影们下了剑,徒步走在地面上,隐隐可以听见细微的交谈声。
“琼宇宗怎么就突然灭门了,姐姐,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同于那些细弱的声音,这道声音清脆灵动,仿佛春风拂过心田,芊笙墨不忍注目。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傻白甜?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听说是芊笙墨干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这里可能有古怪,漓儿你别乱跑。”又一道声音传到芊笙墨的耳畔。
芊笙墨这下可以确定,这两人是皖清和皖漓。
不过大晚上的,她们来这干嘛?搜查她杀人的证剧?
“谁?!”略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威压。芊笙墨想了想,这好像是那个水长老?
芊笙墨见被发现了,便大方地站了出去,她看着面前的人,约有十余人,且都披着夜行衣。
“好久不见。”芊笙墨任他们打量,并打了个招呼。
“芊笙墨,你来此处干什么?销毁你杀人的证剧?!”
水长老见芊笙墨孤身一人在此,不免看了看她左右,见没有夙君绝,这才拿出足够的架势。
“喂,讲点道理好吗?我明明是个废柴,怎么可能一昔之间杀了这么多人?再说,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杀他们干什么?”
芊笙墨嘴角噙笑,从容淡定地说了一番话。
“妖女,不是你杀的,你为何来这里!除了你与琼霄宗有过结,还有谁?”
荣获妖女称号的芊笙墨表示:我真得很无辜。
“长老,我相信她,几日前,是她救了我。”见水长老要动手,皖漓迅速地站在芊笙墨前面,阻止水长老动手。
芊笙墨挑了挑眉,这么蠢的傻白甜不好找啊。
“呜呜呜呜~~~”
一道接一道的声音传来,哀嚎声遍野,充斥着怨恨。
不甘,恶毒,狠辣的声音融合在一起。顷刻间,这片天地仿佛只有这种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大家快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