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迷蝶跟着祁莲说殷晴衿是如何欺负她,联合周荆芥陷害她的名声,边说边哭。
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她和周荆芥有关系了。特别是那些人说话和看她的眼光,就是在嘲笑她不检点。
她很是气恼和憎恨殷晴衿,要不是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母亲,您知道周荆芥是如何说我的,他竟敢说我和他有私情,还说我抛弃他。他也不想想,他那样的人值得我倾心吗?每日不是上青楼就是打架,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可是被他这么一说,我的名声也毁了。”
“那么多人看着,以后可叫我怎么嫁人啊!母亲,现在我要怎么办啊!”
殷迷蝶哭哭啼啼的,一个劲向祁莲倒着苦水,泪眼汪汪,娇媚又可怜,像只无助的小猫,让人见着就同情。
祁莲本要骂她几句,但到了嘴里的话又咽下去了,这个情形她还能说什么呢,事情已然发生,唯一能弥补的就是要想办法解释清楚。
她料着已经把殷晴衿掌握在手里,她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却是没想到那贱女人对迷蝶下手,妄想败坏迷蝶的一直以来的好名誉,这等于是要了她的命。
“你为何要带殷晴衿去香山?我不是早早就嘱咐过你,暂时忍耐一下,你就是不听我的话!”祁莲还是忍不住责怪,她一早就设计好了,就是迷蝶太过冲动了,现在坏事了。
不过也不要紧,殷晴衿这个贱女人谁会相信她呢?当然,除了她死去的娘。
殷迷蝶擦着泪眼:“我就是想着让殷晴衿快点和周荆芥发生关系,那样我就不用嫁给他了。万一,周荆芥再有什么企图怎么办?”
他那样的人,对她窥视已久,她心中怎能不担心?日子一天天近了,她是越来越害怕了。只有让事成了才没有后顾之忧。
祁莲恨铁不成钢,沉声道:“你就是性子禁不起激,现在被殷晴衿和周荆芥害了,便是入了她们的圈套。周荆芥那般好色的人,只怕是早就计划好了。”
想了想,她又细问:“周荆芥说他看上殷晴衿了?”
殷迷蝶含泪道:“他是那样说的,说要殷晴矜嫁过去。”
祁莲点头,道:“他都这样说了,就是说明和殷晴衿有奸情,等下殷晴衿回来,叫她为你澄清一切。”
就怕殷晴衿不做,殷迷蝶摇头道:“殷晴衿固执得很,她是不会做的。”都敢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不相信殷晴衿会有那般好心。
祁莲眼里闪过精光,说道:“这就由不得她了。”她冲外叫道,“王嬷嬷,她押到我这里来,顺便看老爷回来没有,回来就把他请来。”
“是。”王嬷嬷领命而去。
祁莲又安慰了殷迷蝶好些话,才让她去沐浴换衣服。
……
快到殷府了,殷晴衿便让白露在一处转弯处停下。
白露跳下来,把矮凳放下,再扶着殷晴衿和止水下来。
她看着殷晴衿道:“小姐,我看那些人居心不良,不若这些日子先我跟着您。”她们身边没有一个会武功的,很容易被人算计。
殷晴衿摆手,淡笑道:“不用,你先回去,还有,拿着银子去找一些市井流氓,让他们散布消息。就说殷侍郎教女无方,让殷迷蝶和周荆芥香山私会。被人撞破奸情,便狠心害自己的姐姐。殷迷蝶枉为才女,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德行不检。殷侍郎私下拉帮结派,用殷迷蝶攀龙附凤,结党营私,居心叵测。”
白露笑着回道:“小姐,放心,明天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嗯,你回去吧,还有,记得,晚间偷偷来找一趟殷府。”
“是,小姐。”白露驾车离开。
止水道:“小姐,进去吧。”
殷晴衿嗯了一声,转身朝殷府大门走去,提着裙子上了台阶。才进了大门,就被守在一边的王嬷嬷给拦住了。
王嬷嬷皮笑肉不笑,脸上皱纹动了动:“大小姐,夫人有请。”
止水不放心道:“小姐。”
殷晴衿给了止水一个眼色,道:“你先回去给我准备热水,我先去见见母亲,再回来。”
王嬷嬷对止水冷声道:“夫人只说要见大小姐,止水姑娘先回去吧,不要让夫人和大小姐为难才好。”
殷晴衿跟着王嬷嬷往祁莲所在的莲花苑走去。
止水看着,也没有办法,按以往的经验,祁莲是不会放过大小姐的。特别是还和殷迷蝶有关的事情,可是今日的事情就是殷迷蝶先要害她们的。
殷晴衿跟着王嬷嬷到了莲花苑外,王嬷嬷对殷晴衿道:“大小姐先等一下,奴才先去禀告了夫人。”
不一会儿王嬷嬷就出来了,说祁莲正在休息,不若她在外面等一会,马上就好的。
殷晴衿自然笑着答应,祁莲摆明了要捉弄她为殷迷蝶出气,只是手段也太拙劣了。唯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她的意思。
她规矩地站着,不说也不问,沉稳如松,静静地立着。
半个时辰后,祁莲终于“醒”了,这才让殷晴衿进来。
寻常闺秀要是站久了,脚早僵硬疼痛了,可殷晴衿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寻常般稳稳地走着。到了祁莲面前,脸颊带笑,甜声道:“女儿见过母亲,不知母亲今日找我前来,是为了何事?”
她又接着说:“莫非是为了二妹妹的婚事,不过她和周荆芥公子私会之事被人看到了,有点影响不好,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