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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男的还朝着殷晴衿露出一个欣喜无比的笑容。
止水诧异,这个男的是不怀好心的。
“殷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上官云翡很是开心,自从偷跑出来一次后,她便总是趁着上官金虹和上官云璠不注意时溜出来。
他们总说她有病需要在家里,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命都比别人苦了,为什么要过得那般凄惨?
止水这才认出了上官云翡。
殷晴衿瞧她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很是滑稽,便忍不住笑道:“为何做这番打扮?”
即便是诺大的京城,她爹也能护住她。上官金虹很疼爱上官云翡。
上官云翡跳过来,撅嘴抱怨:“当然是因为我爹爹,若不是这样打扮,早就被他关在府里面里了,哪能这样无拘无束地玩耍。”
殷晴衿想到上官金虹怕是已经被上官云翡气死了,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女儿身上有病,还这么调皮,打不得,骂不听,他非得操碎了心。
上官云翡问她:“我不是早就给你下了帖子了,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耽搁了一下。”
“哦,”上官云翡拉着殷晴衿的手,笑嘻嘻说,“你看我们可像对新婚夫妻?”
殷晴衿看着比她矮一些的上官云翡,抿嘴笑:“只不过这对夫妻有些不同,丈夫比妻子还矮一些。”
上官云翡也笑,觉得她的比方的确不是很贴切。
二人去集市上看那些女儿家的小玩意,胭脂水粉,奇怪的物件,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对面是一个高大的酒楼,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二楼一处窗户边,一个男子伸出了头。
仅看了一眼,他就回头对里面的人说:“你看,你妹妹不是在这里?担心个什么劲,人都这样大了,还能丢了?”
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陪着的人!
上官云璠也探出来看,那个挽着殷晴衿手的女子不就是上官云翡?看样子,比对他这个亲哥哥还亲密。一个路人走过来,差点撞到她们,上官云翡还替殷晴衿挡着。
也不看看她那病怏怏的小身板,还懂得如此体贴照顾人。在家时怎么不见她对他好一点?
上官云璠又坐了回去,“胳膊肘往外拐,回去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周荆芥懒懒地倚在窗边,一缕墨黑的发飞舞起来,在一侧绕卷。
“嘴上逞强,你舍得吗?”
上官云璠灌了一口酒,闷闷不语。突然朝外走去,对一个小厮说:“小姐找到了,叫那些人回去。你回府告诉老爷一句,我看着,让他放心。”
小厮从外面掩好门,忙不迭下楼去了。
周荆芥左手拿着一个酒壶,右手拿着酒杯,喝完继续倒酒,一边又忍不住看下去。
摊子面前的少女,笑容清浅,神采飞扬。裙子包裹着细如竹竿的身子,透露出江南女子的婉约柔美。脸上干干净净,看着倒也清丽。那一双眸子,双瞳剪水,如月光一般明亮,似山泉一样透澈。回笑凝眸之间,尽是灵动清冷。
那种冷到骨子里,竟然隐隐地有种绝美之姿。
上官云璠叫了周荆芥两遍他都没有回头,便靠近了顺着周荆芥的视线看去。
混蛋,周荆芥不会是看上了他妹妹吧?
“周荆芥,你真qín_shòu,我死也不会同意的。”上官云璠夺了他手中的酒壶,啪啦一下放在桌上。
下面上官云翡不知道说了什么,殷晴衿低声笑了起来。
眉眼如画,清冷如雪中之梅。
周荆芥不自觉也笑了。
上官云璠气得笑了,这个qín_shòu,他怎么不早一点发现。
“周荆芥,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让妹妹嫁给你的!”他附在周荆芥的耳朵旁大喊了几声。
酒杯咔擦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周荆芥自动离上官云璠远了些,凉凉的眼神望过去:“上官云璠,你疯了不成?在我耳边瞎喊什么?”
一惊一咋的,他耳朵快聋了。
上官云璠拍着桌子道:“你自己qín_shòu还叫我说出来?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妹妹的?”
他们一直呆着他居然还没发现周荆芥的别有用心。
周荆芥皱眉,又往外面看了几眼,说道:“我不喜欢男人婆,女扮男装,瘦不拉几的,真挫。”
站在殷晴衿身边简直是失了颜色,往常也没觉得上官云翡如此不中看,果然是那套男装带着她也丑了。
上官云璠还是不信:“不喜欢?我看你早就窥视我妹妹了,还想狡辩?不然,你一直看着外面做什么?”
下面的人早走了,周荆芥颇为可惜地收回视线,翘着二郎腿,反问:“下面只有你妹妹一个女人?”
上官云璠想起上官云翡旁边的殷晴衿,锤了周荆芥一拳,笑道:“好啊,原来你看上的另有其人。想不到,你的口味竟然变得如此重了?真令我大开眼界啊!”
周荆芥踢开上官云璠屁股下的凳子,上官云璠察觉太晚,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荆芥,你当真是重色亲友!”上官云璠摸着略微痛的屁股,不甘心说。
周荆芥无所谓道:“多谢你父亲的成全,很快就是了,到时不要忘记准备好贵重贺礼。”
“你,不就是成亲,得意什么?我看你成亲之后还能得意出来!“
“总比孤家寡人好。”
……
上官云翡的兴致很好,一会带着殷晴衿去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