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就这样蹭地,彻底点着了!
“什么身不由己!被人设计了,很冤是吧?如果他聂清河从来都是坐怀不乱,禁欲独身,不给e一丝期盼与侥幸的机会,她又岂能得手?!”
“蜜三!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他有不少苦衷……”
“哈哈,聂清河那些所谓的苦衷,就自个咽了烂在肚里吧!我一点也没兴趣。”
“但,他毕竟是孩子的……”
“你立刻给我滚!”
我的逐客令,直接抽在他的脸上。一时,副班长进退两难。
然后,手机响了。
是一个中都的坐机号码,我随手接起。
“我说李蜜女士,都已经喝下午茶了,你的班什么时候才上呀?!”
是张豪莘。以及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推一推轮椅,人挪一挪,5oo万就到手了。那么划算的买卖,你还等什么?”
“……”
5oo万,这个数字提醒了我。
副班长还坨在我的面前,他代表的是聂清河,以及聂清河的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一旦启动法律程序,我手头必须有钱!
有钱未必能赢官司,也未必能摆平聂先生。但至少给自己多一些主动选择的余地。
这个世界真是讽刺!
昨天我还视金钱如粪土,今天我就要为五斗米折腰。
顺着五公子的思路,我决定狮子大开口。
“一次性付全款,我明天就上班。”
“……给你1ooo,两个月后再给1ooo。”
“不行!”
“李女士,协约是互利互制。我将钱全给你,回头你直接跑路,我该怎么办?”
“我不管!收到全款,我才上班。”
“喂!就算是术数师,也得讲道理吧?!”
“你只让我坐在哪里看戏,没让我批八字,所以我不是术数师。”
“你……”
“不给就挂了!”
敢情他是花钱请我来看戏,还得一而再地献上膝盖。跪求收钱!跪请上坐vip!
手机那一边,传来了努力调整的深呼吸。
3个来回后,他终于说:“算了,成交!反正又不是我出钱。”
几乎同时,我跟他一起掐了线。
再看面前,那一坨油腻的中年大叔,真是特别的碍眼!
“你怎么还不走?!”
“蜜三呀,你一个女人,啥事都自己扛,确实也不容易!之前没考虑到……”
“行啦!你说的,我连标点符号也不想听!”
“……”
副班长蔫了一张秋茄脸,搓着两手,站起来却迈不开腿。
想想聂清河的做派与手段,尽管副班长身居铁哥们儿+左膀右臂,但我不放话,他根本无法回去复命。
嘿!人在江湖。
谁没有一些无可奈何?像我,刚刚一反常态要钱,哪有半点术士应有的风骨?
清了清嗓子,我准备略加怀柔。毕竟跟聂清河硬碰硬,我并没有胜数。
“听好了,传我的话。”
“诶!您说。”
“别跟我提出国念书的事!只要小航在我身边,我可以考虑让他见上一面。”
“哦哦,好。”
“滚吧!”
送走不之客,我认为要净水泼室,焚香沐浴才足以清场。
茯苓一边倒茶,一边瞅过来二三回。眼神期期又艾艾。
“有事?”
我已经直接摊在贵妃榻上,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放下玻璃侧把壶,她绞搓着两手,视线往榻后侧飘。感觉有点儿奇怪,但我也不催促。
终于,她咬了咬小嘴,“那个,今天的事,我什么也没听见!”
“……”
我一怔。有些恍然,也有些释然。
张公子似乎还不知道,我这一摊子的事。
茯苓的意思是,这种事,无论自家公子知情与否,都不应该由她的嘴传出。
也是。
不管他私底下获悉多少?都应该由我主动告诉他,然后他才正式得知。
睇了她一眼,我微微颔,闭目。
这回,五公子说到就做。傍晚我已经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将2后面的零,来来回回数了3次,才确定自己真有那么多钱!
我的财务,又要养娃又要供房,一直都是月月清。自年初接了张公子的生意后,倒是颠狂式增长。
他是招财体质吗?
想到明天开始朝九晚五,我早早睡下了。次日,一边梳洗一边给师太留言。吃过茯苓送上来的早餐,一身菊黄色vo套装的师太,已经叩门催促。
既然回星舆坐班,我当然拉上她!
从天衡到擎峰,穿过一半露天广场。帝都夏末的晨早,微凉有风。一路上禅意园林,创意小店,倒也琳琅满目。没多久,高耸入云的擎峰即矗眼前!
我心头一动,视线落在大门前左侧的云石狮座上。
狐仙。
那一晚的情形又历历在目。路灯下,白色云石上凛然浮现狐狸尖尖的脸庞,一共三只……
福师兄将狐仙镇压在石狮下,有何深意?
如今,狐仙还在吗?
是自生自灭,还是等因缘成熟,便有人前来解救……
如果是这般安排,谁会是下一个“唐僧”?
狐仙们被困,那张稼雨养的鬼仔……大脑一个激灵,我连忙问:“星舆养的鬼,都清理干净了吗?”
“擎峰内应该没有了吧!至于张稼雨家里有没有养鬼?那就不知道了。”
师太朝我睇过来,眉头一蹙,“怎么?还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