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七十三章。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沈亦欢自书房回了院中便一直未出现过,红肿的面颊直至晚间才好上几分。云叶换了烛火,还有棉线燃烧的声音,窗户上投着她的侧影,执笔在写些什么。

“主子,那边果然动了。”南星入了内室,附耳道。

沈亦欢手中笔未落,青嫩兰草跃然于上,她不紧不慢道:“上下打点都要银子,凭她的例银怎么够填补空漏,大娘手中的账本也是时候归还母亲了。”

南星心中尚有疑问,她道:“公中的银子少了,又该如何填补呢。”

待宣纸上墨迹干涸,沈亦欢吹了几下晾在一旁,收了砚台墨笔才道:“裴家这两年在长安也赚了不少银两,他想求娶沈家的姑娘也要看他是否有这个本事。”

女学中人都道姜氏女出身卑微,配不上沈二爷,可随着沈亦欢在商论一门中崭露头角,凭借姜氏的名义并购铺子置办田产已然赚得许多人的认可,加之圣上推崇重商之学,姜家的名号便是在长安也是十分出众,生生压住了裴家的步子。

瞧着外头夜已深了,沈亦欢屏退左右,将身上的藕荷色披风挂在架子上,剪下灯芯,一室归于宁静,她瞧了半开的窗子,也没关着,斜靠在床上,等着一人到来。

“你的胆子愈发大了。”窗子轻轻打开,一道身影跃入,身上还带着清凉的薄荷气息,压低声音道。

“王爷进汀兰阁的速度也是见长,南星留了窗子我便知道你要来,可有什么事情?”沈亦欢直起身子,燃了床头一盏小灯,稍稍照亮屋中,隐约可以看清彼此的面容。

萧珒坐在榻下,似是有些倦意:“沈亦善下午往睿王府递了信件被贪狼截下抄录了一份,说是筹了三千两银子只求保住沈景润一条性命,你不好奇这件事情会怎么收场?”

沈亦欢手中还揣着炉子,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掠过上头的缨络穗子,满是不屑:“裴家给大房垫着底,莫说三千两银子,便是黄金他也使得,不过是为了她那张脸罢了。”

“都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我瞧着你姐姐同倾国倾城的容颜比起来相差甚远。”萧珒低低笑出声来,这三年在外征战,原本俊俏儒雅的脸上多了几分刚毅果敢,如今轻笑出声又多了几分暗夜魅惑。

“王爷,若是无事,还请您回吧。”沈亦欢略有些招架不住,见惯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萧珒,这趟回来她觉得十分陌生,仿佛全然变了一个人。

萧珒靠在帐前,恢复了正经神色,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京中店铺最近流入司织局所造丝帛,星宿搜索来的消息又指向沈家,你父亲掌管户部,最是富裕不过,可你父亲不愿参与党争,睿王恐怕要对你父亲不利。”

沈亦欢见他提及父亲,也变得十分紧张,日子一天天的近了,纵使三年来一直监视沈亦善却从未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之处,宫中织锦流入民间贩卖,所得赃款罪加一等,她忙接过那封信细细查看一番。

“有劳王爷费心了,敢问王爷一句,若是账本造假构陷可有法子破解?”沈亦欢低着头,询问出声。

“亦真亦假全在人心,移花接木尚可为之。”萧珒低声道。

沈亦欢一时不能明白此话何意,只能默默记下,想起沈景润一事,她又问道:“景润,会如何?”

萧珒见她出神,便走到三足梅花小鼎旁加了一块宁神香入内,这才回答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楚家这代唯二嫡子,楚陵霄年龄尚小却死于妓馆,楚家定然不会放过他,不过若是睿王出面游说沈景润定然能活,只是流刑千里,各种灾难尚不可言说,若睿王置之不理,秋日处斩便是天降福瑞他也难逃死刑,沈亦欢,你想他如何死呢?”

同萧珒认识许久,总算知道二人为何得以成为至交,她不言他就已经知道她道想法,无论如何,沈景润必须死,沈亦欢冷笑道:“若是沈景润轻轻松松的死了,怎么能对得起楚家少爷的在天之灵,他要死必须要死得其所,沈亦善不是要救他吗?就让她去救好了,朝堂之上,还请王爷多多相助了。”

萧珒难得见沈亦欢低眉求人的态度,不假思索便应下了,眼瞧着快到了子夜,他二人道别后,匆匆离开了沈家。

这夜里,除了汀兰阁有些许动静外,长房的院子中也十分不安分,狗吠夜半悄然无声,水渍斑驳陆离于其中,掩在黑暗里不为人知。

第二日一早,素日里柳氏饲养的爱宠小犬惨死在屋中,环视当中,杂乱似是被偷盗的迹象呈现在柳氏面前,她忙取了暗房楼阁的钥匙查看当中账本是否被盗,索性的是未曾有东西丢失,这才让柳氏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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