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在商行行事许久却不大懂朝堂上的规矩,沈二爷官拜尚书,他从不怀疑是求了沈二爷办事,莫名的稳当可靠。
沈崇锡有些犹豫,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几番张嘴却又无声,裴轩诚也算人精,主动道:“伯父可是遇见了什么难题,但请伯父指明,若能帮的上,小侄毫不犹豫。”
“景润虽说保住了一条性命,可大齐律法难逃,五万两白银的罚款,沈家…沈家实在难以招架,这才恬着老脸,来请你帮忙。”沈崇锡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裴轩诚意外的长舒一气,朗声道:“小侄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我这有几张银票,您若是急用先拿去用,只是后面的银子嘛…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却也是实话,再有几个月小侄便将母亲接来京中常住,也要看着我与善善成亲,这些钱全当是善善的嫁妆,只是银子数目巨大,被母亲知道少不了要责罚一番,还望伯父能给签个字据或是抵押一个物件在我这儿。”
这话说的圆润极了,沈崇锡也挑不出错来,借钱抵押本就是应当,沈崇锡爽快应下:“这你放心,昔日善善母亲嫁与我时,在京郊有几处农庄现在颇为值钱,京中的几个珠宝铺子虽说不大也算雅致,晚会儿我便让人将地契给你送来,如何?”
裴轩诚面上有些惭愧:“还是伯父想的周到,这番确是小侄无礼,未免夜长梦多,小侄想将婚期提前到六月,一应事宜由我裴家全部操办,裴家的冰人明日就上门议亲,母亲年纪大了,我又是家中独子,母亲实在想抱孙儿了。”
既然银钱的事情解决,沈亦善早些嫁人也没什么大碍,沈崇锡满心欢喜的应了,柳氏却失望极了,这与卖女求荣毫无区别。
这些事情商榷完毕,沈崇锡夫妇也就从裴家铺子回了沈府,望着他们遥遥消失的背影,一个胆大的小厮才问:“爷这生意,奴才觉得有些亏本。”
裴轩诚丝毫不介意,手中折扇敲了那人脑袋,呵斥道:“沈家长女的风姿,便是公主也难及,这么一个**角色进了我裴家,咱们,可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