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飘零的时候,是秋要来了。芽芽看着这比三伏天还要三伏天的环境,燥热的空气烦躁着路边的人,那几片飘落下来的落叶像是一个嘲讽的笑话,不知惹谁可怜。
芽芽背着包,走向公交车。昨天发生的事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平复心情需要出去走走,她决定去西山走一走。
西山是一片森林茂密,植被覆盖的山城里。
城里民风淳朴,与来时的城市相不同,这里微风习习,一片清凉从山间吹入心田。芽芽深呼吸一口,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大山的清意。
信步走向路边,随手招呼路旁的车夫——那种略显古老的人力三轮车。山路有些崎岖,不方便车辆行走,所以人力三轮车便有了“天下”。
山路上上下下的旅人,客人,山里人……在这条并不宽阔的蜿蜒山路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辆辆三轮车相互擦肩而过,或载客,或载行李,亦有无人的空车。
山路的前头有一座朱红色的亭子,名为“转山亭”。只听这名字,想必其中应是有一番缘由。
转山亭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浮躁的人堆里,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姿势站立挺拔,尤为明显。芽芽下车付了五块钱车费,提着包走过去。
“小姐,车已经准备好了。”黑衣男子接过芽芽甩过来的背包,恭敬的说道。
芽芽打量眼前的黑衣男子:身高约有一米八,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头发虽然被虽然被修剪的很短,但贴近额头的地方好还是有几缕发丝蜷卷。
估计是个卷发男,芽芽心里道。
“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嘛?”黑衣男子见芽芽看着他没动。
“没,见你帅多看两眼。”芽芽随意道,“你们车呢?”
“……”
黑衣男子拎着背包,带着芽芽走到不远处一辆马车前,车厢四边坠着金色的风铃,风拂过“铃铃”作响。
“哟!这还是马车呀!”芽芽冷哼一声,口气很不好,“他们还真是尽职!这么就找到来捉我了!这时间还没到,是怕我跑了?”
“小姐请上车。”黑衣男子道。
芽芽气愤看向黑衣男子,突然展颜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长得挺帅,不如咱俩私奔吧!怎么说我也是富家千金,姿色长得也不错呢!”
“……”青山一愣,“属下青山,小姐请上车,少爷不是来抓您,他知道您不愿,只是想和您见一面。”
“见一面?哼!”芽芽不屑道,“怕是来看我够不够资格,不够好再换一个是么!”她越说越气愤,“就像我姐姐那样是么!”
“少爷不是您说的那样。”青山微微蹙眉,“小姐还是请先上车吧,您见到他就知道了!”
芽芽满不情愿的上了马车。
—————————————————————————————————————
“顾总,小姐已经到西山了。”
“嗯。那位该接走,想必她又会气的不轻。”顾总侧身站在窗前,语气有些沉重,“方正,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快五十年了,大少爷!”方正挺直身子,“自小陪您一块儿读书到现在,您心里担心什么我都知道。自从大小姐被带走,二小姐您你就一直不放心。那位自顾家祖宗千百年前起家时就安排我们方家子弟侍候,一路上我们顾方两家相互扶持,经历风雨。那位他存在也近千百年了,每每两家危急时刻必出手相救。”方正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除了让我们把祖辈茶铺经营好,不曾携恩要挟过什么。父亲曾说,老夫人也曾去过那里,不也是平安过来了么。您别太担心。”
“这声大少爷可真亲切呀!是的,母亲也曾见过他!”顾总笑着长舒一口气,“芽芽虽然有些任性,但她不是不讲理。那位应该也不会和计较她这点小脾气。”
“是呢,那位心胸一向宽宏大度,想必不会和一个小辈计较。”方正面容柔和,微笑道,“芽芽古灵精怪,一向惹人怜爱。”
“那丫头!”顾总无奈摇摇头,“可是啊,我就怕她想着雅雅的事儿。”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大少爷您别担心,那位不是说了么,雅雅大小姐是有厚福的人,三十方归来。”方正劝道。“而且这位突然想见芽芽,说不定就是说雅雅的事儿。”
“但愿吧!”顾总道,“那位说的大千保险公司,找到了么?”
“目前国内已经注册的公司里并没有这家公司,或许是国外的企业,不过……”方正道,“不过那位要找到会不会……和那边的世界有关?”
顾总一惊:“快去请老夫人!”
未绸馆。
普洱穿着里衣顶着凌乱的鸡窝头趴在沙发上,一脸愁容的看着手里的《未绸册》:“小云呀,你说这到底什么意思?”
“普洱你问我嘛?我也不知道。”小云道。
“要你何用!”普洱把册子甩到一边,不满哼道。
小云感觉很委屈:“这也不怪我呀!谁让你在册子炼成时选择‘返璞归真’的!”
“你还说!你还说!”普洱顿时怒起沙发,“要不是当时你说什么‘返璞归真’是创造力和能力最不可测的!谁知道是格式化呀!说的那么文绉绉含糊不清,鬼知道什么意思!”一提这个普洱就想到自己这三年摸索被坑的日子,真是一把辛酸泪咽进肚子。
“那,那确实没错呀!”小云有些心虚,白团的身体微微蜷缩,“我虽然被封印一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