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贤阳城中,果然已经被血魔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
毕竟贤阳城作为太古都城,其规模还是极大的,其中除了七家一府实力强横之外,一些型家族的实力可很是一般。
所以这些家族纷纷惧怕了,枯木老怪的名声本就令他们忌惮,因为这老怪仗着自己实力强大,杀人越货,可谓是臭名昭著。
可就是这样一个连七家一府都不放在眼里的一方枭雄,如今竟然死在一个叫做血魔的人手中,而且还是被残虐致死,这不得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啊。
当初薛家带严琦去过的那家酒楼里,第一层散客区有人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你们不知道啊,当时我被血魔抓到那无人山谷里,亲眼看着他将一身血管都暴露出来,那样子就像是……像是……哎呀,反正就是很恐怖的样子。”
“接下来呢?你倒是接着讲啊,谁问你他像什么了!”
“是啊是啊,少他妈卖弄文采,直接说,后来呢?”
许多围观的修士一个个凝眉瞪眼地看着说话的男子,恨不得把他揪下来暴揍一顿,这家伙,讲个事怎么就那么啰嗦呢?
谁知这男子一怒:“你们的语气就不能好点?我可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过血魔的人,你们不想听,找别人问去啊!”
“砰。”一个酒壶猛地砸在了桌面上,一个中年男子从远处慢步走来,冷冷道:“这壶酒乃是贵宾灵酒,说下去,便赏给你。”
“哗啦啦。”又一堆晶石落在桌面,门外又走来一人,淡淡道:“快说吧,这些赏你了。”
那讲故事的男子受宠若惊,很明显,这赏赐自己的人定是七家一府的大人物才对。
于是赶忙道:“好好好,当时我吓得屁滚尿流,因为那些血管很显然就是要吸我的血。谁知道就在这时,枯木老怪从空中急匆匆地路过,也不知有什么事情要急着赶过去,无意间就看到了我们。”
说到这里,男子喝了一口灵酒,继续道:“可能是血魔担心被曝光,无数血管冲天而起,就要将枯木老怪拉扯下来。枯木老怪自然要反抗啊,谁知道血魔竟然极为恐怖,那些血管就像是玄铁打造的一般,直接钻进枯木老怪的体内就开始吸血。”
“那种场面吓得我双腿颤抖,不过好在枯木老怪实力也算强大,连番抵抗中也让血魔受了些伤。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我匆忙跑啊跑,跑啊跑,终于逃回来了。不过临走前我看到空中的枯木老怪已经被吸成干尸,摔落下去。”
男子的表述极为夸张,配合着惟妙惟肖的表情,听得所有人心里直发毛,因为他们可是知道,有些旁门左道的修炼之法中,真有这种靠吸食人血来修炼的。
不远处的拍卖行里,慕容芸熙正带着洛兰漫步在大厅之中,一边走,一边笑道:“洛兰妹妹还真是聪慧过人,这么快就已经学会了管理之道。这边的分部交给你,我倒是放心的很。”
洛兰笑得有些腼腆,随后低声道:“可是洛兰始终有一事不明,为何这么重要的位置要交给我呢?”
慕容芸熙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她:“你真不知道?”看得洛兰脸色微红,才继续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啊,不然为什么会脸红呢?”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让你成为副会长,留守在贤阳城分部,其实就是为了留住那人。你已经明白了管理之道,定然明白一个潜力的贵宾能够为商盟带来多大的利益。况且你对擎风公子有意,他也对你感觉很好,我倒是觉得,你们如果多一些往来,是一个双赢的美事。”
“会长,其实……您对擎风公子也有好感吧?”洛兰弱弱地看了看慕容芸熙,试探地问。
慕容芸熙叹了口气,不等说话,便听不远处跑来一人,惊呼道:“会长,副会长,贤阳城可能要变天了,听说枯木老怪被血魔吸干了鲜血……”
秦家,贤阳城中最大的宫殿群之中,一个附属宫殿里,秦胡亥正愤怒地咆哮着:“什么?你确定?”
他身前站着一个老者,低着头不敢正视秦胡亥的眼睛,回道:“老奴确定,这几株药草都只是最普通的药草而已,没有特殊的性能。我们恐怕……被骗了。”
“啪。”秦胡亥一声怒吼,转过身便挥出了一个巴掌,身后站着的正是秦信:当初替秦胡亥去监督魏家参与拍卖之人。
“你个废物,花费近亿晶石,就给我买来几株普通药草?你让我秦家颜面往哪里搁?”
秦信脸上有些红肿,却不敢去擦,伴君如伴虎,伴这一类的公子则是如同陪伴毒蛇猛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猛地咬你一口,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道:“少主,听说城中来了一个凶残的血魔,连枯木老怪都被其吸干了血液……”
同一时间,薛家宫殿内,药老一众正叹息着围在家主薛龙的身边。
薛天贵看着毫无声息的薛龙,神色担忧:“唉,自从拍卖结束,便再没见过医尊,不知道此刻他去了哪里?”
一个族中长老犹豫了一番,轻声道:“药老,左使,你说我们将事关家族安危的大事寄托在一个毛头子身上,会不会有些不妥啊?而且他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闭嘴。”
药老毕竟地位极高,对长老也可以毫不留面地喝斥:“这种话今后不许再提,我们薛家虽然不是圣人之门,但必须懂得感恩,医尊不曾得到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