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你个高伟,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别以为你攀上了岳麓的大腿,就可以将我撇到一边去!晚上举办酒会,居然都不邀请我了!”
石勤堂制药厂总裁办公室,刘铭把一个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刚刚,一个与他关系还算不错的矿老板,跟他说起晚上高伟在自家庄园举办就会,过来打算跟他一同前往。
高伟的恒远集团,算得上是信阳县的龙头企业之一,以前举办酒会,刘铭一直都是座上宾。那矿老板过来找刘铭,也是存了能多拉近关系的心思。
没想到,当矿老板说出酒会时,却发现刘铭一脸错愕,并且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便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刘铭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从上次污染事件开始,这段时间,他很不好过。
虽然周国斌的出力,使得自己的制药厂只要将罚款、赔偿款交了,就可以不用停业整顿,然而制药厂生产与否对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影响。
他最担心的,最烦恼的,是他的另外一个见不得光的产业!
这次事件,让他足足损失了3000万!一下子,把这几年挣到的钱全都赔了进去,这比直接拿刀在身上割肉还要让他觉得疼痛!
不过好在他把罚款、赔偿款都交了之后,兜里还剩下100万多一点。
他一扫颓废,信心满满地打算重新开始那见不得光过的产业时,没想到周国斌这个时候突然来找他要钱,而且一开口就要200万!
问题是现在刘铭全身上下就那么点钱,哪里给得了200万?就在他说他没钱的时候,没想到,周国斌居然当场跟他翻了脸,最后,还拿走了他100万。
这一下无疑是打破了刘铭最后的希望。
不过当他得知周国斌要把这笔钱拿去给新化焦煤的时候,他把所有一切的恨意全都放到了岳麓身上。
现在听到高伟举办酒会,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邀请,再联想到最近高伟动不动就往新化焦煤跑,因此,刘铭连带着高伟也给恨上了。
“不是不邀请我吗?嘿嘿,那我就来个不请自来,看你让不让我进去。”
刘铭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阴沉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充满邪恶的微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
晚上8点,高家庄园后花园,明亮的灯光将整个后花园照的如同白昼。
花园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此时,游泳池两边,各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放满了各种美食美酒。
周围,几十名穿着西装、晚礼服的男男女女,各自手上端着一个高脚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脸上洋溢着欢笑。
岳麓和关乐天两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
“乐天啊,等会记得多认识点人,给新化焦煤打下一个好的基础。”一路上,岳麓就跟中年大妈一样,叨叨絮絮地。
关乐天听了一路,终于有点忍受不了了。
下午还好好的,为什么晚上一碰面,岳麓就开始神神叨叨地,事无巨细,不停地说着,而且很多事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于是,他开口问道:“岳局,你这是怎么了?”
“我?哦……我没事啊。现在新化焦煤生产在即,我可能是有点激动过头了吧!”岳麓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看到岳麓不说,关乐天不敢再多问,两人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高伟的身影,却看到了衢州制药信阳分厂的总经理胡兰,两人便各自端了杯红酒,走了过去。
“胡总,你晚上这身打扮,真的是光彩动人,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了!”关乐天走过去,跟胡兰打了个招呼。
“哦?小关,照你这么说,平时我就是一副买菜大妈的形象了?”胡兰眉头一挑,瞪着关乐天,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额,不是。那个……”关乐天一辆窘迫。
“噗嗤,哈哈哈……”岳麓和胡兰看到他的样子,大笑起来。
就在三人唠嗑的时候,整个后花园的灯光忽然间暗了下来,然后几展射灯亮起,将灯光集中射向游泳池与别墅之间搭起一个小舞台上。
整个后花园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舞台。
高伟穿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精神抖擞,在高震的搀扶下,缓缓走到舞台中间。
“这高老爷子,咋还让人给搀扶上了?”岳麓一看,高伟下午明明还健步如飞,现在是怎么了?便压低了声音,问站在身边的胡兰。
“额,不怪你不知道。高老爷子是目前信阳县资格最老的企业家了。让高震搀扶着上舞台,是为了显得德高望重,而且对来宾的一种尊敬。”看到岳麓听得一头雾水,胡兰停顿了一下,“额,简单点说,就是一种形式上的礼仪。”
“礼仪就说礼仪就好了嘛,说了那么多,都被你给说晕了。”岳麓点了点头。
这时,舞台中央的高伟,从高震手中接过一个话筒,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了起来。
“欢迎各位能够赏脸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举办的酒会。”
台下,掌声响起,还隐约地听到有人回答道:“高老爷您客气了!”
等到掌声停下,高伟才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可能都因为环保的事情有点头疼。很荣幸呢,晚上我把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给请过来了。来,现在大家掌声有请我们信阳县公安局副局长岳麓岳局长上台来跟我们大家伙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