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许久没见,还有南剑在身边,南自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火,南歌很开心,一个劲的往南自的碗里夹菜,直到溢出来了,才堪堪的收住了手。
“歌儿,够了。为父吃不了那么多,倒是你,这样瘦,应该多吃一点。”南自说完往南歌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又给南剑夹了些。
“爹,你别可怜她了,她是因为闯了祸,怕你责骂,所以才无事献殷勤的。”
南剑话刚说完,南歌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南剑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一片惨白。
“什么祸?”南自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剑。
南剑本来是想说出来吓一吓南歌的,可踩在他脚上的脚没有任何挪开的趋势,便忍着痛摇了摇头。南歌见南剑还是很识时务的,慢悠悠的收回了脚。
“爹,我怎么会闯祸呢?都是哥瞎编的,我在路上可乖了,哪里能闯什么祸?”
南自听了这话没有再问,南歌见南自没有再问的意思,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狠狠的瞟了南剑一眼,果然是最毒贱人心,要不是她动作快,南剑不知道要在爹面前告她多少状。南剑对于南歌的威胁一脸的无辜,心疼自己的揉了揉自己的脚。
饭后,南剑被南自叫到了书房,南歌没有他们那样的精力,连日来的舟车劳顿在加上今天和冯初景比试,上下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左摇右晃的回到房间,没梳洗倒头就睡了。
阳光渐渐融入黑夜里,暗夜不知不觉已经到来,丞相府也点上了灯笼,零星几点,映照着树木,倒是平添了一番山水之味。
“说吧,歌儿又闯什么祸了,连你这个哥哥也说不得,看来不是什么小事。”南自边走边说道。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况且刚刚他们的小动作他一目了然,要不是什么大事,歌儿也不会如此紧张。
南剑脚步一顿,抬眼瞥了瞥南自的脸色,见他一脸平静,才将今天的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边。“只怕那冯初景摔断了腿,不会轻易放过南歌。”
听完南自的脸色略微带了些怒气,“简直就是胡闹,那冯初景是冯刻的儿子,为父与冯刻的交集并不太深,但也听说过一些传闻,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除了皇上谁也别想从他的身上占一分便宜。今日,南歌这一出,虽说是为了救人,可冯初景因此摔断了腿,冯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他们抓住南歌。”
“你派几个人去看着南歌,尽量不要让她踏出丞相府的大门,待风声过去,我就派人将你们送回宣城。这楚都总归是个是非之地,为父只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爹。”南剑知道南自是为了他们好,才将他们送往宣城,那个远离朝堂,远离是非的地方,可现在他和南歌都已经长大了,有的事总归是要面对,爹虽然是为了他们好,可也不能护他们一辈子。南剑看着南自满是褶皱的脸庞,带着世事的沧桑,灰灰的一层雾蒙在他的眼睛之上,有种悲凉的气息,心头突然一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南自又怎么会不知道南剑心中所想,两人绕着花园里走了一圈,谁也没有先开口,整个丞相府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剑儿,知道为父为何要将小小年纪的你们送往宣城,拜行散道人为师吗”
南剑道,“是因为楚都世事纷杂,人心难辨,爹不想我们卷入是非之中。”
南自拍了拍南剑的肩头,有些欣慰道,“权力,金钱,地位谁不想要。但试问这最高位又岂是一般人能坐的上去的?多少腥风血雨,尸山骸骨才能搭成那一条路。为父今生做了很多事,连为父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兄妹俩快乐,平安的长大,远离这是非地,安稳的生活。况且这也是你们娘的心愿,为父总要替她完成。”
“孩儿明白了。”
南自叹了叹气,“要是歌儿有你这个哥哥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南歌只是野惯了,经历些事情她总会长大的。”
南自听了南剑说的话,笑着点了头,随后拉着南剑的手,父子俩又往花园里逛了一圈。
四海客栈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萧明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将手里的酒送入口中,四海香香气逼人,他闭着眼睛,眉头微舒,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这酒是人间美味一般。窗外的光透进来,照着他的眉眼,原本英俊的轮廓越发的晃眼,令走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瞟两眼。
“听说梨花公子了没?”旁边的两个男人议论边喝酒边议论到。
“梨花公子,什么梨花公子?”
“就是那个前两天和初冯景比试那个。”
“哦,你说他啊!听过,这几天城里不都在传他吗?我还听说此人武功盖世,恍若谪仙,凡是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不为之倾心的。”
“那是,当日我就在场,那公子可谓是少年英雄。冯初景当日欺负一傻子,那公子出面相帮,同冯初景在街边的梨花树上比试,赢得那叫一个漂亮。”
对面坐的大哥听到这话笑了笑,“少年英雄又怎样,得罪了小霸王,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出这楚都?”
另一人听到这话叹了叹气,“哎……谁说不是……”说完似乎是有些惋惜,喝了一大碗的酒。
萧明听了这话,眼睛不自觉的睁开来。游离的光瞟在一旁的小厮身上,小厮浑身一震,急忙将头低下,就听到一冷静无比的声音,“下次再发呆,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