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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服难得能屈能伸了一次,花领结抵着木门让风阻挡在外,握着锤子砰砰砰修补别墅大门,没有阻止黑西服的话。
“显而易见,他睡着了,在做噩梦。”
“祝你们有个好梦,晚安。”
在比尔的响指声中,烛光瞬间熄灭,只剩下壁炉里的熊熊火焰带来光亮,比尔再次离开人群,只留下五个男人和一匹死马。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约翰畏畏缩缩提问,现在胖老板昏迷,剩下三个醒着的人中只能共同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路线,因为这些人只是加入黑街的时间不同,并没有等级高低只分。
“肯定是克利夫那家伙搞鬼,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让他说出叫醒菲特老板的办法!”
黑西服依旧暴躁,现在不是他刚刚面对比尔那副怂样儿,反而大言不惭,想要用暴力解决问题。
“……你总是那么急躁,我心里一直有不好的预感,这次老板带我们来的地方没那么简单,保险起见,我们最好明天就撤退,出去联系传信屋再做打算。”
“至少要帮老板脱离噩梦,让人陷入梦境的巫术我曾经听说过,最容易攻击没有防备又充满心事的人……”
“还有一点,如果菲特老板长时间都没在噩梦中找到办法离开,那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花领结坐在沙发扶手上说着,面色已经从凝重变为焦虑。
只有他最清楚厉害关系,不管是威廉姆斯还是庄园内机关,这么轻易就让老板昏昏欲睡,那么它绝不会那么好对付!
“那今晚我们……”
黑西服吞咽口水,轻轻地说着,他非常清楚此刻自己和伙伴们的处境,刚刚的吵吵嚷嚷也只是逞口舌之快。
“就待在这里不离开,绝对不要有任何单独行动,就算小便憋不住了也就地解决,我看这里还有茶壶呢。”
约翰听到花领结这样说,特意伸头看了看茶壶的尺寸。
“……”
无视约翰小声嘀咕,花领结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我来说一下后半夜的守夜安排,等到午夜十二点开始,我负责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守夜,两点后我会叫醒你。”
他指了指黑西服,黑西服马上点头。
“……等到凌晨四点,你就叫醒约翰起来守夜,这期间如果有任何异常出现,马上叫醒我们所有人!”
花领结的安排没有人提出异议,壁炉内的火焰还在燃烧,火光照在脸上,带着单纯的滚烫,黑西服和约翰靠着沙发休息,只不过他们在睡眠中也不无法放松……
……
……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稀薄寡淡的光艰难地穿过乌云,纳尔多庄园迎来白昼。
叮叮咣咣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吵醒了两位浑身疲惫的黑街男孩,他们睁眼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约翰正蹲在地上观察,面前是那匹死去多时的老马。
本来这还不足以让他们感到奇怪,只是有血顺着地板缝流淌,他们鼻粘膜粘稠,血腥味儿浓郁……
黑西服瞬间从沙发上跳起!
“k!”
“这是怎么回事,胖子你在做什么……”
胖子幽幽回头,黑西服这才看见他面前的那匹马臀部出现两大块凹槽,马屁股上最好的两块肉没了!
“好吧我说错了,我应该问是你对这匹死马做了什么?”
黑西服捂着鼻子,房间里弥漫着的不只是马的血浆,好像还有种怪味儿,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约翰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难以言喻,这让黑西服十分在意。
“今天早上比尔说他想从马身上取两块样本做实验,检查一下马的死因。”
“我说可以啊,当然没问题……”
“然后、然后他竟然就把马屁股里最肥美的两块肉都切掉了!”
约翰话语中已经带有明显哭腔,花领结也被吵闹的声音唤醒,他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莫名其妙。
但他看到胖老板还躺在沙发上做梦,还有窗外阴沉的天,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参与到黑西服和约翰的话题中。
没有遭到夜袭,是最大的幸运。
“克利夫切了马屁股是打算做早饭吧,这有什么可哭的,你身上的脂肪够多了,少吃一两顿也不会有事……”
“不、你不知道!”
“这是匹母马!”
约翰强硬打断花领结的话,没人能理解他的悲伤,但黑西服现在知道他闻到的怪味儿是从哪儿来的了。
“约翰,你太恶心了!”
“娘炮,以后我们应该离约翰远点,他这家伙的取向有大问题……”
“嘿!娘炮,你也对死马感兴趣!?”
黑西服终于崩溃,他曾经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最桀骜不驯的浪荡青年,结果在这个穷乡僻壤里,他发现他才是最老实那个?
“你想什么呢,没看见这屋里少了什么东西吗?”
花领结食指沾沾地上的血,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丰富,眼球左右转动两圈,突然起身背起胖老板就向外跑。
“我们快走!”
“这才刚刚亮天,不用这么急吧,我们有整个白天时间,再说比尔刚刚还说做好的马肉早餐也会分我们一份……”
约翰挠挠头,他完全不像那两个对胖老板和黑街有什么深厚感情,当时加入黑街也是因为被胖老板威胁。
黑西服也对花领结的动作表示不解,他还没睡饱,现在只想再躺回沙发,等一觉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