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村里谁不知道你石莲花最重男轻女,拿着许文宝那个阿斗当宝贝,只会奴役着两个女儿。我就觉得纳闷了,你石莲花难道不是女的?怎么就这么讨厌女娃呢?”王秋菊也开声力挺李玉英。
“就是就是,村里哪个女娃大冬天的还要帮着收菜、做家务的,也就他们家这样。”有人忍不住附和。
“我看她们家要是没了小妮和小婷,肯定乱得跟猪窝一样。”另一人道。
“哎,你管人家呢。人家就是眼里只有儿子,也不想想他们那个儿子张大了靠不靠得住,说不定跟隔壁村那个劳改犯一样,张大了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呢。”又有人道。
“就是,他们家许文宝前些天还偷了我家的几个鸡蛋,被我发现了还说这是他们家的鸡下的,真是笑死我了。”被许文宝祸害过的一家人说道。
“我看他们就是把小妮姐妹俩当免费保姆了,说不定等小妮姐妹俩成年了还想骗一笔彩礼留给许文宝呢。”有人一语戳中石莲花的小心思。
······
众人的议论纷纷,让许长吉脸面全无,臊得头都抬不起来,狠狠地瞪了石莲花好几眼,心里更是将石莲花咒骂了还几遍,才不得不抬起头继续向许国华求情。
“村长,今天这事全是石莲花一个人闹出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眼看着事情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许长吉直接将石莲花推了出去。
石莲花闻言,一脸惊乍地看着许长吉,心都凉了半截。她绝对不要去坐牢,石莲花拼命地摇头,不甘心地捉着许长吉的衣袖,破口大骂道:“许长吉,你这个王八蛋、窝囊废,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居然这么对我,你的心怎么这么黑。”
石莲花与许长吉撕扯了起来,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妻,在这一刻成了最熟悉的仇人,忘掉了曾经的美好,用最恶毒的语言相互揭对方的短,场面再度混乱不堪。
“都给我住手。”看着越打越激烈的两人,许国华怒不可遏地大吼了一声,随即对身后两个儿子道:“正东、正南,快把他们拉开。”
许正东、徐向南兄弟俩上前将撕扯在一起的两人拉拽开,禁锢住许长吉,另外两个妇人则禁锢着石莲花的手脚。
许国华看着脸上被捉了好几道指甲痕的许长吉,怒其不争道:“许长吉,你瞧瞧你现在都像个什么样?你一个大男人,不仅不担当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还虐待家里两个女娃,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只会让一个女人去撒泼帮你解决,你这张脸还挂的住吗?还对得起许家的列祖列宗吗?”
许国华声声厉言,骂得许长吉彻底低下了头。
撕扯了一番,石莲花脸上也多了好几道伤口,头发凌乱得像个疯婆子,听到许国华教训许长吉的话,心里的委屈都化作了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要是家里的男人靠不住,她一个女人又何须不要脸面地到处撒泼,她是一个女人,也渴望着有个男人在自己跟前替她挡风挡雨,可许长吉却不是那个人。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她不得不从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变成一个泼妇,心里最大的期盼就是儿子许文宝,她想着只要儿子大了,她就重新有了依仗,哪怕跟许长吉离婚她都无所谓,于是她慢慢开始忽略两个女儿,久而久之,这种忽略就变成了漠视甚至厌恶。
许国华骂完许长吉,又指着石莲花的鼻子骂道:“石莲花,我念你是外来妇,也为许家湾添了三个孩子的份上,以往你怎么闹,只要不闹大,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想着就是你会自己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并改正,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
“村长,我知道错了,今后我一定改,我一定会改的。”石莲花拉着许国华的裤脚,苦苦哀求。
“你说改就改,让我们怎么相信?”将许小妮姐妹俩的衣物收拾出来的孙小鱼回来看到石莲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捉着自家老伴裤脚不放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我,我”石莲花一时语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想了许久,才抬头保证道:“我愿意接受全村人的监督,如,如果今后我还对小妮姐妹俩又打又骂的,大家,大家就报警。”
许国华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却不显,反而是看向一旁没有任何表示的许长吉,质问道:“你呢?打算怎么样?”
“我,我也愿意接受全村人的监督。”许长吉支支吾吾道。
周围的人闻声,纷纷嗤笑了一声,与石莲花的苦苦哀哭跪求相比,许长吉这幅照搬别人做法的模样,真心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悔改之意。
许国华也看出了这一点,沉吟了片刻,对石莲花道:“石莲花,往后家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由他来做主,他不知道怎么做的就让他自己琢磨到会做,琢磨不透,你就让它烂在那儿也不要去管它,听明白了没有?”终究是自己的后辈,许国华还是想要拯救一下许长吉的。
“明白了明白了。”石莲花不住地点头,表示她听明白了。
“许长吉,听清楚了没?往后村里再开会的时候,你要是还不到场,往后你就不用待在许家湾那了。”许国华直接拿出了杀手锏。
许长吉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
许国华也想趁机给村民们一个警告,又补充道:“今天我也在这里把话跟大家说清楚了,我们许家湾是一个大家庭,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