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玄闻言,心头怒火飞窜。
内院可是起居之地,不问可知县令打的主意。
武县县令,杜生田,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色鬼。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玄快步绕过刘非,翻身跳上一匹枣红马,飞速冲出竹林,直奔武县县城。
“公子等我。”
……
武县城内。
一匹枣红色神驹飞驰而过。
刘玄的父亲,刘兴在武县颇有贤名,负责守城的几位士卒认得刘玄身份,自然不会阻拦。
“诸位叔伯,请速速闪开!”
刘玄一边大喊,一边挥斥皮鞭,马儿嘶鸣,奔跑的更加卖力。
“这不是刘县丞家的公子吗?今日怎会如此毛躁!”
“我听说晌午前县令大人亲自拜访刘府,直到现在也没有从刘府出来。”
“莫不是……传闻县令大人一直垂涎于县丞夫人的容貌,多次下手都未成功,今天莫非要强来不成?”
“唉……这该死的狗官。”
……
大道上,一众百姓议论纷纷,言语中多是对武县县令的责骂。
武县县令杜生田,生性贪婪,自上任伊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且是个及其好色之徒,私下里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妇女。
刘玄之母,何华,出身南阳何氏旁系分支,跟随刘兴定居在武县。因她貌美如花,更是生的一双巧手,每日里纺织衣物,又乐善好施,经常出入贫穷之地,因此被外人窥得容貌。
刘府坐落在武县东南角,占地数顷,院子陈旧,但却是五脏俱全,若是翻修一番,一点也不比府衙逊色。
“来人止步!”
刘玄还未走近,便远远看到两个官差守在自家门前。一左一右,其中一人看到刘玄到来,立马跳上来,想要阻止刘玄入门。
三日前,一位小乞丐不慎将污水泼到了杜生田之子杜有德的身上。
杜有德大怒,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官差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暴打小乞丐。
刘玄这具肉身的原主人心有不忍,上前阻止,却惹得杜有德不快,直接命官差一起暴打刘玄。
他将小乞丐扑在身下,自己却被活活打死。
脑海里浮现出这具肉身原主人生前的记忆,刘玄恶向胆边生,催马上前,马蹄高抬,直接将官差踏在了马下。
原因无他,前几日殴打这具肉身原主人的其中一人,便是眼前这位官差。
啊!
惨叫声响起,同时夹杂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另一位官差吓得瑟瑟发抖,掉头冲进刘府,向杜生田报信去了。
枣红色神驹踏门而过,直接冲进了院内。
嗖……
一位官差从暗处冲出来,挥刀劈来,刘玄浑身一个激灵,急忙闪躲。人没事,马背上却多了一道鲜红的伤口。
血花飞溅,滚烫的热血如雨点般击打在刘玄的脸上。
“嘶律律……”
马儿长嘶,声音悲恸,高扬起马蹄,踏向了那位砍伤它的官差。
骨骼碎裂的声音再次传来,刘玄却忍不住倒退,胃海翻腾,一手扶着墙面,不断做呕吐状。
他上一世虽是考古学者,但也仅仅是入门级别,哪里经受过热血的洗礼。
“呔!狗官,李典在此,尔等休想踏进夫人房间半步!”
突然,内院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母亲!”
刘玄心神一凛,顾不得擦去脸上血渍,捡起官差掉落在地上的长刀,强忍着胃海中的呕吐感,风一般的冲进了内院。
何华虽然只是他这一世的便宜母亲,然而数月的相处,刘玄其实已经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更何况,由于他从小是孤儿,缺少母爱,更是对何华依赖倍增,怎见得她吃亏?
刘府内院。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柄长戟,犹似一尊门神,虎目泛着精光,正与十几位官差对峙。
“小子,速速离去,否则本官便要了刘兴的性命。”
武县县令杜生田一手抓着刘兴的衣领,冷笑连连,正在威逼李典就范。
“嗯?那少年莫非就是刘先生的公子?”
李典看到刘玄到来,脸色不由得一紧,但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瞠目结舌。
“狗官!”
刘玄大喝一声,提了长刀,脚步飞快,趁着一众官差还未冲过来,手起刀落,挥刀劈向了杜生田的后背。
扑哧……一声闷响,血溅五步。
杜生田感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痛感,手上下意识的松开,刘兴顺势摔倒在地。
而后,他惊悸惶恐的扭过头,想要看清是谁,然而迎面的却是刘玄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刀刃。
刘玄手起刀落,血花飞溅,一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
时剂艘话悖四周鸦雀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