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张牛角这老家伙,居然给脸不要脸,三番五次都在敷衍于我。哼,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不过是一草寇罢了,迟早老子得回来收拾他!”
胡轸是大发雷霆,几次请张牛角赴他宴席,对方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这不是明摆不给他胡轸面子么?
看来,欲要走拉拢张牛角,孤立刘玄这一路线,只怕是要落空了。
不过,既然张牛角这个硬骨头不愿意,他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是暂时撇开不提。
至于对付刘玄,他自有安排。
自击败白波军后,他故意将兵马留于绛邑,一为震慑白波军,二则是想着尽量将眼前的一些棘手问题处理好。
比喻刘玄。
既然他想要独吞此功,刘玄这个人一定不能留,且他对刘玄已经有了忌惮,是必须除之。
也只有将刘玄干掉,他才能安心的撤兵。
胡轸盘算着对付刘玄,刘玄则和往常一样,登上了张牛角的门。
在张牛角这里,刘玄只是跟他随便说了些话,张牛角也就随便的听了些。
“等等……”。
张牛角道:“刚才你说胡轸小子要我赴宴,我不去,他在家里骂娘?”
刘玄呵呵一笑:“是啊,我的耳目还是比较灵敏的,他们大概也没有听错。是的,胡轸大概是骂了一句‘老家伙’。”
张牛角微微一愣,继而说道:“最近胡轸这小子来我这里倒是很勤快,偏偏我不给他面子,一次也不赴他宴,他大概是气恼了。我这人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要说去去也无妨,只是想着我这一去,就算是站在了他的那一边,只怕刘司马你会因此不高兴。本帅可是听说,你跟他最近闹得凶,只怕搞不好就要动刀子了,我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给你添堵。怎么样,你可扛得住,要不我出面给你摆平?”
刘玄笑道:“这倒是不必,若是你出面,只怕人家胡轸正好抓住把柄,事情就更加糟糕了。”
张牛角嘿然一笑:“刘司马你也不要瞒我了,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跑,每次来都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听起来无心,实则岂能无意?说吧,干脆点,你到底意欲何为,或者是,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我们之间可是有约定的,你若倒下了,我黑山军指望谁?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刘玄赶紧道:“怎可如此?至于帮忙……”。
刘玄一声坏笑,“这个忙其实也不大,就是劳烦……”。
低声与张牛角耳语两句,张牛角是整张脸一黑,遂定定的看了刘玄两眼,问道:“你确定没有害我?”
刘玄呵呵一笑:“怎么能呢?想来大帅你出动十万兵马,为了帮他胡轸,粮草不知浪费了多少,怎可就这么回去了,好歹怎么得得点好处吧?”
刘玄前脚刚从张牛角大帐出来,后脚就听张牛角在大帐里拍案大骂。
“好哇!胡轸小儿,居然敢来羞辱于本帅,本帅誓与汝誓不两立!”
张牛角这边一发火,不管是褚燕还是孙轻、王当皆都赶了来。
“张大帅,这是怎么了,是谁人惹张大帅你生气了?”
“啊!居然会这样,还有什么好说,拿我们当草寇,我们还不稀罕做这朝廷的爪牙呢!”
“是呢!不叫胡轸小儿知道我黑山军的厉害,他是不把我黑山军放在眼里。”
“张大帅,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
刘玄既然想要扳倒胡轸,收买胡轸身边的士兵为耳目是必不可少,通过耳目刘玄对胡轸的一举一动自然是了如指掌。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好戏开场了。
张牛角身为十方黑山军大帅,一怒之威足可毁人一城。
本来屯扎在绛邑城外的黑山军人马,在接到张牛角一声号令后,半夜行动,直接将绛邑城团团给围住了。
当初胡轸战胜白波军后,为了不与黑山军染指在一块,是以将人马一股脑儿的搬入绛邑城中,留下黑山军和南匈奴屯扎城外,互相牵制,如今黑山军一反,绛邑城守军顿时大乱。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城下黑压压的黑山军人马,城上的守卒全都蒙了,终于有明白的,立即将这边的消息报告给了居于县衙中的胡轸等人。
“什么,黑山军反了?”
胡轸是直接傻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怎么黑山军说反就反了。
等他披挂整齐,到城楼上一看,听城下的喝骂之声,胡轸也立即是明白了过来。
就因为他骂了张牛角一句‘老家伙’,张牛角居然纠集十万人马攻城,这个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吧?
早知道张牛角是这样计较的人,给他一百张嘴他也不愿开这尊口。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尚未回血的西凉人马,要想指望他们杀出城去,只怕是真的在开玩笑。
胡轸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是暂时叫死守城池,不放黑山军进城。
他这边,立即召集胡文才、张济几个商讨对策。
胡文才仍是不知天高地厚,怂恿胡轸开城大战。
还是张济清醒,劝胡轸先不要急着打,派人出去询问个明白,是误会解释了就是。
到了此时,胡轸知道要真打起来西凉军并没有胜算,是以听了张济的话,派人出去接洽。
然而,出城的人很快被胖揍了回来。
“……张大帅说,说……说胡大都护你看不起他张牛角,他张牛角今日就要等胡大都护你亲自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