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震明白,时沫迟正在一步步深深沦陷,趁还没有完全陷进去,他必须将其阻断。
“人你不能带走,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在教育她,绝不会伤害她。”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那你就从我身上跨过去!”
两个气场十足说一不二的男人相对而立,整个空气几乎凝滞。
“好,那我进去陪她!”
时震反手就是一巴掌,五个手指印,印在时沫迟的右脸上。
“你给我清醒一点!余二小姐是你哥的未婚妻,只要时余两家的婚约在一天,你就别给我动歪心思,而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同沈家的婚事,就给我一心一意的对待沈小姐!”
“你今天可以独闯时家把人带走,明天要做什么?和她去私奔吗?时沫迟,你别忘了,你是时家的孙子,是时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你的身上肩负着我时家的荣耀与尊严,那些出格的事,你这辈子都别想做!”
时沫迟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再次抬起头直视着他,“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要她好,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可以吗?”
“你要她好就要葬送时家吗?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不知道我们时家的新闻早已经满天飞了吗?我敢保证,你今天带着她出了时家大门,都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头条立马会见晚报。”
“你处处为她着想,有想过你死去的父母还有我和你大哥的感受吗?你和她在一起,就等于我时家要退了沈余两家的婚约,到那时候,恐怕我这老脸后半辈子都要遮起来了!”
“小迟啊,我希望你能明白,能够对她好的,只能是你大哥。”
时沫迟僵住一动不动,突然,吐了扣血出来。
“咳……咳咳……”
时震立刻过去扶他,“小迟,你怎么样?”
“咳咳咳……爷爷,求你,你就让我带她走吧!”
时震紧紧扶着他,眉目紧皱。
“好,我答应!”
时沫迟带血的嘴角,微微上扬,颤抖着身子向地下室走去。
为了他心爱的女孩,他终于反抗了一次,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依了自己的心一次。
到了地下室,贺纯纯已经昏睡过去,他轻轻抱起她,那一刻,世界安静了。
长久以来的枷锁在那一刻被摘下,但只有几分钟,他的整个身子重重跪下,晕倒在地。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何景桓从抢救室出来。
时震立刻过去问:“何医生,小迟怎么样了?”
“时先生,二少爷的情形不太好啊!除去先前的胃部出血问题,又添了胸腔出血,二少爷之所以吐血,也是因为体内多处出血导致的。”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个……原因还在寻找,时先生放心,二少爷暂时没有大碍。”
何景桓说完,回了诊室,他觉得非常奇怪,时沫迟的病来得太没来由,就好像之前,贺纯纯的器官无故衰竭一般。
时墨青得到消息,也到了医院。
时沫迟还没有醒来,时震正眉头紧锁的站在病床前。
时墨青摇着轮椅进去,“爷爷,我想跟您谈谈。”
两个人来到走廊,时震还是皱着眉,一刻也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