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小伍家的怨恨越积越多,也是因为小伍那软弱的性格造成的,有亲人提要求必答应,答应不了的才叫小芳去拒绝。这让小芳成了公敌,亲人们直接甩脸色给小芳看,小芳又是个节俭衣服破烂的人。找小伍办不成事的就找小芳出气。再加上小伍带了小芳哥和弟弟去干活,小伍又成了自己家姐妹的公敌。
小伍家的那个外侄子,也是小伍大姐儿子小铺,他从小在外婆家长大,有一天他回来找小伍说:舅舅,你那活太累了,要不和我做生意吧。小铺和小伍只差一岁,因为小伍是他长辈,他还是叫小伍舅。
小伍想到自己在船上一年到头才回一次,每天从船里出来,汗水湿透了衣服,于是很快地答应小铺了。小铺走后,菜头就开口说:你和小铺做生意,他是个赌鬼,你想好没?小伍说我是他舅,他对别人坏不会对自己的舅坏吧?菜头便不作声了。
小伍这回说错了,他不知道这回是个大灾难。
小铺所说的大生意就是购一台榨油机,专榨花生油,海边的渔民不种花生,油是买的。由于小铺家建了楼房,暂时拿不出钱来,于是找小伍合伙。小伍兴冲冲地去小铺家,小伍的大姐夫,也就是小铺的爸怨怨地说:你的大舅小舅子都亏你拉扯,小舅买了两块地皮,娶了老婆。大舅四五个小孩读书还建了两层楼房。你看我建一层还漏雨呢。小伍一时被问哑,小伍也没建楼房,女儿也没读书,父亲一个月上几次医院,但是他确实也借也很多钱给别人,也是他拉大舅小舅去船厂的。所以不知怎么回答。
小伍二姐来了家里也对小伍说过:我果园一年才赚二十来万,小国又没什么活儿去干,没人带他去。小国也是在小伍家长大的,比小伍小几岁而已。小伍又脸露难色了。小伍一年也赚不了二十来万,况且二且包果园时,还是小伍去帮她贷的款,还好她还清了。二姐说的话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小国没人带。小伍心想小国又不会木工,自己也不会教不了,也带不了,但没说出口,就心里难受。接着二姐问小伍,你大舅小舅都建了楼房,你先去的船厂,赚的钱哪去了。小伍心里又一阵难受。几个姐姐都不管父母,生病全是自己,光医药费都一大笔了,再说自己又给别人借钱,人家没还。自己拿出来做生意,家里可是空空如也,谁生个重病就完蛋了,钱回不来。
三姐来娘家时老说你大舅小舅命好,房子建了新新如也,咱们兄姐之间还没有人建这么好的房子。以后你姐夫有工谁也不叫了。小伍心里暗苦着,不是他不叫三姐夫,当姐也是三姐夫提出几个姐一起出钱让小伍上学,虽然没成,但小伍还是记得。三姐夫又是个木工,小伍和新老板提过三姐夫,只是三姐夫在旧老板那的老员工,新老板和旧老板不合,不想要那边的员工。小伍解说,三姐不信。
后来小伍从别人的口里才听明白,为什么三个姐姐老提大舅小舅。原来她以为小伍的钱全部贴给了老婆外家。对小芳更是满满的敌意。小伍也没什么话好说,硬着头皮继续和小铺商量着做生意。小芳不同意小伍做生意的,小伍偷偷把平时给小芳的钱从银行拿出来去打小铺。生意还算可以,榨了多少花生油都卖出去了。小伍在小铺家置的设备,小伍从家里赶到小铺家要一个多小时,小伍的大姐便到处说:小伍懒,每天和老婆睡到日头晒屁股才起床。全是他儿子干活。小伍也没往心里去。小芳会顶嘴,说她是大姐,也不腾个地方给自己的弟弟住,况且儿子还是在娘家大,菜头橙子干不了活,吃的全是自己弟弟的。
这日子过得挺快,由于小伍把看家钱拿走了,到了月尾要收回点钱给菜头看病。便去找客户结账,客户说小铺已经结走了,小伍回来打小铺,小铺说没有。小伍再去找客户,客户把收据拿出来看,是小铺开的。小伍便回头找小铺,找不到他人,就去找大姐说,大姐说:我不管这事。小伍急了去问周边的人,有人说看到他在赌摊。小伍跑到赌摊看到不铺面前摆着叠到下巴的现钱在赌,小伍一气抓住他衣领大骂一通。回去找大姐说他,大姐说不管这事。小伍回到店里和姐夫说声要散伙,便把设备卖了,投入的本收不到一半回来,投的花生米钱当亏了让他赌了。让他把余下的钱收回来结七成钱也好。
于是小伍去找一些企业退休师傅学技术,接手了一家二手榨红枣汁的设备,又开始了做饮料。这回把设备搬到小芳娘家。小伍的大姐气得出门也骂,入门也骂。骂小芳是个狐狸精,把小伍勾去,骂小伍是个绝情汉。完了又来找橙子说小芳的不是,说小芳命不好,克死了大舅的儿子,克死了她的父亲,说小芳嫁几嫁。橙子更嫌弃了,开启了没日没夜的骂小芳,连着小伍一块骂:没长眼,去哪捡来了一个破烂。小伍大姐因为恨小伍,一年到头也少来娘家一次,每次来就是骂几句便嚷着要回家。
小伍三姐过来时也和小伍说过:她们村谁谁因为不借钱给别人,最后得报应死了。小伍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小芳猜到是大姐又找三姐说什么不是了。气得脸都绿了。
小伍生意因为推销,全是赊账,生意特别好,又借了点二姐的钱投进去,把小芳接去帮忙。丢着两人女儿在家,两小女孩跟着奶奶每到一家玩,邻居便说:赚那么多钱让你带孩子,给工资你么?橙子说并没有,连打针的钱也是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