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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已经吩咐三位客人可在客房稍作休憩后离开,大夫已经在客房等候。”留仙阁的管事不卑不亢的传达自己阁主的指令,和善的语气令人难起抗拒之心。南宫凌晗离去后留下这里的管事收主持残局,原本有些凌乱的场面正被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舞女乐师们纷纷井然有序的退下,只留下那位名唤莹衣的领舞。
“公子,寒夜只是小伤不碍事,公子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吧。”寒夜捂着自己被划伤的手臂,没有做任何措施的伤口流着血怎么也止不住,就算他本人身经百练受伤是家常便饭,祁星澜心里也有深深的愧疚。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寒夜受伤。从他记事起寒夜就以一个保护者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不离左右。今天竟因保护自己而受伤。
“寒夜,你去包扎一下吧,我没事,他们不敢动什么手脚的。”于是寒夜便由着侍从领下去疗伤。“离月小姑娘请留步,”那管事安排好了寒夜,又叫住了真打算离去的两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状似铜令的东西,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阁主吩咐要将此物交给离月小姑娘,若姑娘有什么需要留仙阁的地方,尽管将此物拿出,留仙阁必回帮助。”
离月还是第一次见这架势,面露难色,有点无所适从,无措的眼神飘忽着看向祁星澜,期待对方能给自己出个主意,不知不觉的流露出信任和自己没有察觉到的依赖。她是真心实意的开始将祁星澜看成自己的大哥哥了。
“拿着吧,这种东西不拿白不拿。”祁星澜向离月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安慰人心的笑容,稍稍的平复了离月自刚才那场混乱以来就紧绷的心情。“那离月就收下了,还请叔叔替我谢谢你们家阁主。”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铜令,上面还篆刻着张牙舞爪的兽首,一个飘逸的晗字在其中,证明了它无上的权威。两人这才离开留仙阁。
一路上两人都低着头默不出声,仿佛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到家了,苏府高翘的檐角近在眼前,一株高大的桔子树已经缀上来零星的果实在风中飘零。“那个,星澜哥哥,我到家了,你等会回去看看寒夜大叔吧,今天谢谢你了哦,谢谢你这么护着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哥了。”离月甜甜一笑,伸出一节小手指俏皮的勾动。
祁星澜见状,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学着离月的模样动着,不明白这动作是何意。“哎呀,要这样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夕阳的淡淡余晖落在她光洁无暇的脸上,好似填染上了金色的胭脂,弯弯的眉下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真一眨一眨的透着她的快意与单纯,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回响,不知等到她长大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一个窈窕淑女的形象突然在他面前浮现。
正待他闪神的瞬间,原本还在拉勾勾的小女娃已经从他的面前跑开,像是回家的方向,但是祁星澜却突然出声叫住她。“啊?”离月只听见祁星澜在对她喃喃,却不知对方到底说了什么,木讷的点点头后便走进了苏府的大门。“再来找我玩啊,星澜哥哥。”
祁星澜回到祁王府上,一派如常,没有人知道他今天发生了什么。“小世子回来了,要先去沐浴吗?”府里的大丫鬟看见游荡状的小世子,一身的汗也不知道去哪里野了。“不了,母妃何在,带路吧。”祁星澜这才想起今日他还未给自己的母妃请安。“王妃娘娘还在寝室里,世子随奴婢来吧。”
在诺大的王府里兜兜转转才来到祁王府的后院,祁星澜屏退了侍女自己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王妃还在梳妆准备去用膳,一旁的贴身侍女还在为她挑选首饰和脂粉翠环。“星儿来给母妃请安了”祁王妃看见自己的儿子自是喜的放下手上摆弄的簪花,拉着他在坐塌上坐了下来,又是倒茶又是递糕点的好不忙活。
“星儿今天去哪了,你自己瞧瞧这一身。”祁王妃怜爱的揉脸揉他早已凌乱的头发。“今天孩儿跟离月妹妹出去玩了,又是吃东西又是游船的,简直是孩儿自小以来最快乐的一天。”的确,不过也是极为凶险的一天,不过这个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作娘亲的担惊受怕。
“你从小也没个伴,真是难为你了。我听说你那祁家表妹要过来投靠,以后你也有个人陪着了。”祁星澜仔细回想自己仅有的那点记忆,只回想到自家的伯伯那里有个表妹,面容早已模糊不清,隐约有这个人就是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自家祁王的名号是父亲打天下得来的,与本族并无多大关系,既然是自己家的表妹来投靠那倒也没什么。
“既然是自家表妹,但凭母妃安排吧,孩儿先去退下了。”星澜觉得自己一身黏糊糊的,现在请安完迫切的想要换身衣服,着急的便退下了。想起自己方才对离月说的话,不禁微微一笑。“我以后,可以叫你阿离吗?”不是离月妹妹,也不是别人叫的月儿,是阿离,多么美好。
“王妃娘娘,小世子跟苏家小姑娘感情正好,您又何必急着接表小姐过来呢?”婢女奉上香茗不解的问道。在他们这些下人的眼里自是没有太多利益谋算,看到的只不过是表象罢了。好好的接什么表小姐,不是为了订亲是什么。可明明祁王小世子不是已经与苏家定了娃娃亲了吗。
王妃和善一笑,却只说:“红药啊,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