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什么情况?”孙逸才发懵似的小声向身旁的狄仁杰问道。
“我哪儿知道,我只是偶然路过贺员外家,贺员外请我进屋吃了盏茶的工夫,便横生这样的事件,我也很无辜啊。”说罢这年轻俊朗仪表堂堂的狄仁杰便将脑袋微微靠在了孙逸才肩上,把孙逸才吓了一跳,孙逸才还以为这帅哥有龙阳之癖呢,结果仔细一瞅,孙逸才才发现,原来这家伙还是有点晕血,不敢看现场。
狄仁杰就这样的?这能办案吗?
孙逸才十分好奇。
影视剧里的狄仁杰貌似没这设定啊……
此刻厅堂上站着贺员外和其他几个家丁,家丁们一个个都畏手畏脚的样子,显是没见过凶案现场,有的身体还在直哆嗦。倒是贺员外倒还镇定些,只不过他的脸上是悲伤欲绝的神情。
贺员外看起来约莫五十六七的样子,留着胡须。
“报官没有?”狄仁杰尽力不去看血腥狼藉的现场,他走过去几步,向贺员外问道。
“还没有。”贺员外道。
“为何不报官?”狄仁杰又问道。
“法曹大人,您不就是官,我想这件案子必须由您来断才行。别人我不放心。”
“可我的职务管辖地域并不隶属于这里,我只是路过而已。所以您还是得依照法令来,还是先报官再说吧。”
“可是……”贺员外面有难色。
孙逸才心道,看来年纪轻轻的狄仁杰在当地附近已经是风云人物了,虽然只是一介小小的法曹职务,但是已经闻名遐迩。否则贺员外不会如此央求他。
“放心好了,如果此案结不了,我会在此逗留一些时日,一定还贺员外一个公道。我会在旁助衙门一臂之力。”
“那老朽就放心了。”贺员外终于如释重负。
贺员外向家丁嘱咐了声,一名家丁便撒腿就跑出了府邸,看来是去报官了。
孙逸才来到现场,他看了看遇害者的遇害情况。
胸口似乎被利器刺穿,大量的血迹便是从那儿浸透而出,除此之外,遇害者的脖子上似乎还有抓痕,抓痕的痕迹很深,形状也很长,呈弯曲状。死者的表情十分痛苦。
见孙逸才都看了现场,狄仁杰只得鼓起勇气瞧了瞧,不过他的脑袋好使,只瞧了几眼便移开了目光。
另外,孙逸才似乎还嗅见了一股异样的气味,一时他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异样气味。总觉得似曾相似,这股味道。
“那么,凶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孙逸才向狄仁杰问道。
狄仁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你不是说在现场吗?”
“是,当时我和贺员外在喝茶,并不在这间屋子,而是在前厅,这里是后厅,前厅和后厅隔着一个庭院。我们听闻一声惊呼声,我和贺员外,还有一些家丁慌慌忙忙地就赶到了这里。然后便见到了这幕场景。”
“前后间隔多长时间?从前厅到后厅。”一时间,孙逸才仿佛变成了审讯官似的,对在场人员问询个不断。
略微滑稽的是,狄仁杰作为事件中的人,也很配合孙逸才的问询。
孙逸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搞得好像自己化身为侦探小说中的主角似的,主动担当起剧情起承转合起来了。
“半盏茶的工夫都不到。”
孙逸才对于古代这些形容时间的概念很是头疼,半盏茶到底是多久啊?就不能具体点吗?!
不过孙逸才向厅外望了一眼,从这边就可以望见前院的屋子,目测应该也就几十步的样子,算起来最多几分钟就到了。
所以,听到惊呼声到发现现场,前后不过分钟的时间,然后这受害人便已经横尸厅堂,这速度还当真是快,快到无迹可寻。
“没有发现凶手的身影吗?”
贺员外和狄仁杰都摇了摇头。
同时,贺员外早就盯孙逸才很久了,他不知道这位穿着古怪的年轻人是何方人士,因为他一直和狄仁杰站在一起,所以他便以为这位肯定是狄仁杰请来的客人了,或许是同僚也说不定。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孙逸才向狄仁杰问道。
断案如神的俊杰,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头绪吧。孙逸才思忖着。
“过后再说。现在不合时宜。”狄仁杰小声道。
额……
果然,孙逸才是完全猜不着对方在想什么。聪明人就是无法看透啊。
反正也是个梦,孙逸才也就索性随意而为了。
就在这档口说话的时候,从屋外闯进了一批人,那些人脚步匆匆。那批人不多时便经过了庭院,来到了后厅里。都是一些穿着官衙服饰的人员。
没想到古代衙门办事效率还挺高,这才多大会时间啊。
“哟,这不是狄大人吗?是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这真是太巧了。”办事的衙役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进门便阴阳怪气地喊道。
与此同时,一个提着木箱打扮朴素的人来到尸体旁边,开始打开木箱,木箱里是种类繁多的各种工具。想来这便是仵作了。
仵作先是查看了尸体的异样,然后拿出一根银针在受害人的脖子上扎了一下,取出银针等待片刻看了看银针的变化。过后又用其他工具验尸,过程很快,也看不出哪里专业了。
然后那仵作便在衙役的耳旁说了几句,就算完毕了。
“贺员外,把你家全府的人都叫到厅堂上,我要一一询问。”那管事的衙役说道。
“你怎么知道凶手就是这家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