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无数次默念着这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只能定定地看着她。
叶飘絮没想到他会离自己这么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墨香,就如在他房间中闻到过的那样。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话,只得干瞪着眼睛发愣。而他,居然没有半点要退开的意思,仍旧与她保持着这个暧昧无比的距离,一双眼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不是一个很理智、很自控的人么为什么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他没有马上后退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呢难道是刚才酒喝多了但是他刚才说话丝毫没有醉态啊难道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比如说,成天里接触那些个cǎi_huā贼、采草贼什么的,让他也生出了一种劫个色的想法
想到劫色,她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了。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暗暗将披风的带子解开,脚边就是那处缺失基石的地方了。
披风从肩头滑落,她作势去捡,脚底一滑,惊呼一声,人就向池中栽去。凉凉的池水瞬间萦绕着她的身,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尼玛,是不是太拼了些池水虽然不深,即便是左修哲不来救自己,自己也勉强能站住的,但是这成为落汤鸡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啊
这些念头只是电光火石间,也就是说她还来不及后悔,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她的脑袋很快便浮出水面,舒畅地呼吸起来。但是她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
“郡主,郡主”他一边托着她朝岸边游去,一边焦急地呼喊她。
叶飘絮暗自好笑,有一句话叫做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现在就是在装睡、装昏迷。
很快,两人就到了岸边。左修哲见她仍是昏迷不醒,只得将她抱起,朝岸上走去。她进了水的耳朵嗡嗡地响着,正好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时间久了也不知是嗡嗡声还是心跳声了。
人工修葺的池边都是有一定的高度的,并不是很容易攀爬,更何况他还抱着一个人。叶飘絮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吃力地攀爬,想着这时候自己还是醒过来比较好,她可不想再落到池子里去。
于是她“醒”了过来“左大人我咳咳”
尼玛,不是她演技好,而是她好像真的呛了一口水,一说话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左修哲见她苏醒,心才稍稍放下“别怕,有我在”他安慰着她,脚上动作不停。
见他如此,她蓦地想起第一次翻他家的墙,被他逮个正着,但他以为她是哪个家中仆人走失的孩子,也是如此这般对她说“别怕”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少年,自己的小女童的外表也极具迷惑性。可是如今他们已经长大了啊,他怎地还如此地相信自己,就没有怀疑她又是在骗他么
她忍不住看向他,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侧颜。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脚下,眼睫上还挂着一星水珠。
------题外话------
我要发糖,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