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年微微笑了笑:
“我不是纪南风,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木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只是担心江北,纪南风这么欺负人,我担心她会不要这个孩子…”
“应该不会,她是医生,对生命有最高的敬畏,更何况那还是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说不要就不要,就算她和纪南风要分开,孩子也是无辜的,江北那么通透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苏木看着傅时年,没再说什么,倒是傅时年有话要说:
“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关系既然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你是不是也该做别的打算了?”
苏木微微疑惑:
“什么意思?”
“江北现在住在酒店里,即便她说是为了让纪南风找不到她,但多少也有你的原因在,你虽然并不在她的公寓里常住,但现在都已经打算在深城留下来了,是不是也应该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这个问题就算傅时年不说,苏木也是早就有了想法的,就算她和江北之间的关系再好,却也
不能把江北的公寓当成自己的家,这个道理她明白,尤其是在江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是要加快速度了。
“我知道,我这两天已经在找房子了。”
“何必那么麻烦?”傅时年看着她:“搬到我那里不就好了?”
苏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你没毛病吧?我为什么要搬到你那里?我现在是温寒的女朋友,我搬去你那里,你是在骂我还是骂温寒?”
“现在的确还是,但用不了多久就不会是了,到时候还要再搬一次,多麻烦,不如直接搬去我那里。”
苏木冷哼一声:
“白日做梦。”
“我不和你们同住不行吗?”
“我就算搬到温家也不会住在你那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傅时年看着苏木,却没有再说话。
乔遇回来的时候脸上有明显的伤痕,苏木和傅时年相识一眼没说话,苏木倒是很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傅时年继而扯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乔遇的对面:
“就让你平时跟我们多练练拳,你偏不听,刚才被打的时候是不是特后悔?”
乔遇斜斜的睨了一眼傅时年,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嘴角实在疼的厉害,便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毛巾包起冰敷着:
“现在练还来得及吗?”
傅时年闻言便笑了:
“怎么?没打够?”
“我要和纪南风绝交。”这是乔遇第一次说出这么幼稚且严重的话,傅时年听在耳里也只是笑笑:“为了一个江北,值得吗?当初你喜欢上江北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这个问题,你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你会处理好,这几年来你处理的确实也很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完全把江北当成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就这样下去不是挺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忍不住了?”
“你问我?”乔遇冷哼:“你今天也看到纪南风是个什么样子了吧?谁能忍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瞎了眼交了这样的朋友,虽然你也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你对婚姻有一个忠诚的态度。”
傅时年闻言‘啧’了一声:
“你有气对我发什么?我惹你了?”
乔遇知道自己理亏,没什么底气的看了一眼傅时年,便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没再说什么。
傅时年轻叹出声:
“你听过一个歇后语吗?叫猪八戒照镜子,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傅时年轻笑:“我如果是你,今天就不会留下来去找纪南风讲道理,更不会为江北出头。”
“我…”
“你是被愤怒冲昏了头,我没拦着你是那个时候我就算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但是江北说的没错,你没那个资格,当初是你自己退出的,纪南风没逼你,江北也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既然自己放弃了,就摆好自己的位置,他们两个就算关系再不好,也是夫妻,而你的身份,是江北的同事,纪南风的朋友,怎么看都不太适合插手这件事。”
乔遇有几秒钟没说话,但从他的表情也看的出来,对于傅时年的话他并不是很信服,忍了又忍,却还是没有忍得住,开口道:
“当初我没有争不是我争不过,我只是不想破坏兄弟感情,可纪南风是怎么做呢?我把江北让给了他,退出了这段感情,他不好好珍惜,就用这种方式来糟蹋那么好的姑娘吗?他算个男人吗?”
“让?”傅时年轻笑出声:“你觉得这个字合适吗?什么是让,那要是原本属于你的,你不要了,才叫让,你拥有过江北吗?没有,由始至终她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哪里来的让?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自己的行为就是让,但是乔遇,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江北吗?”
“我怎么不能确定?”
“我不这么认为,你若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就像我对苏木,别说她现在对温寒没什么感情,就算有感情,我也要把她抢回来,她恨我也好,恼我也罢,我也是要她在我身边的,可你呢?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北和纪南风结婚,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穿着婚纱从你的面前走过,能看着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是你的爱情太伟大,还是说,你其实原本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