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大概没想到傅时年会这么说,微微笑了笑,没说话,傅时年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她的这抹笑意,看她一眼:
“笑什么?”
“没什么。”
苏木的视线落在窗外,一副不想再说的模样让傅时年微微挑了挑眉,也确实没有再问。
虽然傅时年说了是喝酒,但苏木也没想到傅时年会带苏木来到酒吧,因为苏木是知道傅时年一向是不喜欢这种地方的,她自己也说不上喜欢,可在这样一个纷乱的夜晚,或许也就这样的热闹和喧嚣能稍稍宣泄一下她无处安放的情绪了。
傅时年带苏木去了二楼包间,但整面墙都是玻璃,所以即便是在包间也能清楚的看到一楼的热闹,而他们还能自由自在的在这方小天地,确实适合苏木,傅时年七七八八的点了很多酒,继而挥手让服务生离开,他看着苏木一直看着一楼的样子,开口道:
“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
苏木没回头,却应了一声:
“还不错。”
傅时年闻言,微微笑了。
这个晚上傅时年遵守诺言,对于苏木烦心的事情只字未提,他只是陪着,做一个安静的陪伴者,酒上来以后,傅时年便打开了一瓶递到苏木的面前,苏木看一眼傅时年伸手接过,却看到他自己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开口道:
“你不喝?”
“我就算了,两个人都喝多了,怕是要出事。”傅时年看着苏木:“你若不怕我酒后乱性,我倒是可以舍命陪君子。”
苏木轻笑一声,喝下一口酒:
“你压根就不是什么君子,即便没喝酒也可以耍流氓,之前又不是没做过,现在装什么绅士?”
“你既然对我这么没信心,为什么还要跟我出来?”
“不是你强迫我出来的吗?”
傅时年一笑,点头应下:“是,我强迫的。”
苏木放下酒瓶,盯着傅时年看,傅时年一开始没说话,也没在意,可苏木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傅时年便不得不开口:
“看着我做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准备对我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苏木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抬头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傅时年见此微微蹙眉:“酒任你喝,但别喝这么急,对你没好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有区别吗?不管我要不要对你做什么,你都跟我来了,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苏木看着傅时年:
“这么说,是要做了?”
“那你呢,想还是不想呢?”
“我说不想,你就不做吗?”
傅时年看着苏木,没说话,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苏木也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很没营养,问不问的,确实没什么区别,傅时年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的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从来没有隐藏的心思,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她似乎躲不过。
今天又一连串的被迫接受了这么多的事情,苏木其实是不愿意再见傅时年的,但见不见的,似乎自己也做不得主。
这个晚上的后来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苏木一瓶一瓶的喝,傅时年就坐在一旁看,偶尔玩玩手机,但大部分还是将视线放在了苏木的身上,十几瓶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苏木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但她的酒品很好,不哭不闹的,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喝上一杯。
凌晨将近4点的时候,桌上的酒只剩下3瓶了,苏木的手上还攥着一瓶,傅时年起身走过去
,从她的手中将酒瓶取下,她大概是睡着了,竟也没反抗,只是在傅时年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轻轻扯了扯嘴角:
“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
傅时年轻吻在她的唇上:“如你所愿。”
离开酒吧的时候,傅时年没想到竟碰到了熟人,温寒坐在吧台的位置上,一个人喝闷酒,傅时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打不打招呼这个问题尚未进入脑海之中,温寒就已经率先回过头看到了他。
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他怀里不醒人事的苏木。
两人的视线碰撞到一处,傅时年没说话,温寒却笑了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夹杂着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傅时年还是听到了温寒所说的话,他说:
“转了一大圈,没想到苏木还是回到了你身边。”
傅时年完全没客气:
“是啊,早知道如此结局,你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有这几个月的关系,若你们之间没开始,说不定以后还能是朋友。”
“你会同意?”
傅时年轻笑出声:
“为什么不同意?苏木由始至终又没喜欢过你,她的身边多一个朋友,对她来说是只有好处没坏处的事情,我有什么道理阻拦呢?”
“没想到你这么大方。”
“是你太狭隘。”傅时年迈步走近:“你想知道苏木和我之间到底还有着怎样的联系,却从来不问,你明明有资格问的,却偏要假装自己大大方方的能够接受苏木的一切,如果真的能做到也算是一种包容和爱的方式,可你一边要给苏木所谓的自由,一边却又默认让你母亲在苏木的身边安排监视的人,你若真的了解苏木,就会知道,在你这样无形的‘包容’下,她会越来越喘不过气。”
温寒微微蹙眉: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你母亲派的那些人吗?”傅时年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