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得大是着急,又不敢乱动。
就听元娘又对慕容鸣凤叫道:“鸣凤,那天你不时问我为什么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隔着几十部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慕容鸣凤身上的冰冷与僵硬:“好,元娘你倒是说说,到底为什么要和他……”
那个元娘又哭了几声,才抽抽噎噎地说道:“鸣凤,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三个人是打小一同长大的,可是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也不懂宇哥哥过的有多不容易。你总是自己为是,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我喜欢玩什么,爱吃什么,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就要我们跟着你吃,你喜欢练武,就拉着我和宇哥哥到练武场,一呆就是大半天,宇哥哥是你家的下人,他自然什么都听你的。你口口声声当他是兄弟,给他除了奴籍,给他置办宅子产业,他却不能真的当自己是你的兄弟,你说什么他就要应什么,你交代的事,他不敢不办,说到底他还是你的奴才,只是比其他奴才体面罢了。”
许是心里早就憋了这些话,元娘越说越顺,到最后不但不停顿,还有些声讨怪罪的味道:“而我呢,我喜欢骑马去追逐蝴蝶,去摘漂亮的花,你却总是拉着我看你们练武,我一眼都看不下去,还好,宇哥哥会给我带些好看的鸟雀,送我漂亮的花环,还从街上给我买来糖葫芦,糖做的人物、牛马、楼台,鲜艳透亮,好吃又好玩,凡是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他都拿来给我。我知道他是讨我欢心,我也真的很开心,可是你知道后,什么都不问,就把那些唐人糖葫芦叫人丢出去,还教训宇哥哥,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怎么能买,吃坏了肚子要挨罚,还吓唬我,说再敢吃这些东西就告诉我爹娘。从那时候宇哥哥就不敢给我买吃的,就是买小玩意儿,也嘱咐我别叫你知道了。我想吃外面的东西,宇哥哥被我缠不过,也只得偷偷的买来,托人送给我。不管我们做什么,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从不听我们说上半句,就把我们训一顿,后来我只要想做什么,就偷偷的找宇哥哥。这些也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恨你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就找了人去我们家提亲,闹得人尽皆知,只单单瞒着,直到宇哥哥来问我,我才知道这事。”
元娘还在说,慕容鸣凤问她:“可你这么多年从没和我说过你不想嫁给我?你我一起长大,我当你和我想的一样,你既是不想嫁给我,为什么从不和我说?你若说一声,我又怎会勉强你?”“和你说?你让我说了吗?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提亲,我爹娘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说我不愿意?让两府成为别人的笑柄?慕容鸣凤,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什么都是你以为,那是你以为,你问过我是什么感受吗?成亲这么多年,你从没问过我一句,你知道我喜欢吃甜食么?你知道我不能吃辣吗?你知道我喜欢蜂蜜水,不喝茶的吗?你知不知道诺大的府里,我就像一个外人,孤单又无助,你难得回来一次,和我好好说过话吗……”
“我回来的时间本就不多,自然是先去看祖母,陪陪阿爹阿娘,还要去看看朋友,陪你的时间有限,可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祖母和爹娘年纪大了,我又很少能陪他们,这样的心思你又怎会不明白?”慕容鸣凤还没说完,一旁的欧阳华宇大约是怕元娘一直跪在地上身子受不住,转身扶她,却被慕容鸣凤一脚给踹开:“你离元娘远一点。”想来这一脚的力气不小,把他踹得倒地翻滚,元娘见状,忙膝行过去,反扶起他焦急问道:“宇哥哥,你怎么样?”伏在他怀里又嘤嘤哭了起来。看的我都想过去踹这元娘几脚,好叫她听了哭泣,我这人最厌烦女子遇事总是哭来哭去。
这边欧阳华宇顾不上自己有没有被伤到,忙安慰元娘:“元娘,我没事。倒是你,受我连累了。我欧阳华宇这一生有你这般待我,死亦无憾了,只是从此以后,我怕不能再陪你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慕容向来说到做到,他既说不再追究放你走,便会放了你。我已为你打算好了,你若要回我欧阳家,定能护你一生衣食无忧,你若不想去欧阳家,我已让我妹妹给你备好了以后的日用钱财,你去找她,她自会帮你。”
元娘更是痛哭流涕:“宇哥哥,你好傻,你若死了,我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慕容鸣凤杀了你,我绝不独活。”说完又向慕容鸣凤恳求道:“鸣凤,我求你放过宇哥哥,他自小就跟着你,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找他的,不关他的事,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要杀要剐我绝无二言,只求你放了宇哥哥。”一行说一行哭,好不凄惨,也不知慕容鸣凤会如何处置。
只听慕容鸣凤满是讽刺的说道:“元娘,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这个人抢了我妻子,气死我祖母,现在你却要让我放过他?既然你们都要为对方去死,那好,我成全你们,就让你们到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吧。”
那两人似乎没想到他一个都不饶,一时愣了,元娘还跪在地上哭求,欧阳华宇却摇摇晃晃站起身,还不忘拉起元娘:“元娘,你别求他了,他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在京城为了博一个好名声,假意放我们一条生路,然后一路追杀过来,只可惜我武艺不如他,不然必杀了这个伪君子。”那女子似是不信,并不起身,之一个劲跪在那苦求,见慕容鸣凤不为所动,便知不能活了,只和欧阳华宇相拥在一处泣哭。慕容鸣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