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少女怨愤,少女双眸中漆红眼睛和表现出来的冷眼气质完全不符,眼神懵懂疑惑,言语及行为却不符。她浑身除了眼眸外,透出缕缕威压,让树下之人如同背负一块巨石,呼吸也为之困难。特别是刘家老祖,林粟曾在刘府住过一段时间,刘家老祖印象犹在,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和现在修为深不测的冷艳气质截然不同。
刘氏老祖记得少女一身气运确实不错,可资质如何,那时他看来也就中上,还不如家族中出的好料子,想不到今日竟然是修为高不可测的大能。
最为愤懑的当属唐家老祖了,无缘无故伤他子孙,叫他如何对眼前的“林粟”摆好脸子。他怒冲冲,欲要上去动手冲动说道:“哼,阁下伤我族人,不知是何用意?以为人多势众我唐家就怕了你?”唐家老祖怒容相向,冷清少女眼中是不解,而气势咄咄逼人。
而林粟只是随手拈起一片树叶,轻飘飘的往唐家所占的位置,青叶子脱手之后,势如破空,瞬间就飞到了唐家老者的眼前,正对脑门。而老者心中危险之感生出,看似随手一张叶子,瞬间就到了眼前,他已避无可避,好在他适时拿住一面狰狞兽面的盾牌,就在他拿出盾牌之后,一声铁甲相碰碎裂的声响传来,异常刺耳。竟然是老者急忙拿出护身的那面狰狞兽面盾牌碎裂,而那张叶子势尽落下,一瞬之间,气势收放自如。唐家那位老者一抹额头后知后觉的汗渍,心剧烈跳动,像在为捡回一条小命而鼓舞。
是啊,林粟着实疑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这种玄之又玄的的梦境体验,林粟总觉得真实,可又不敢真信,着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何时有这种滔天本事,让敢称老祖级的老人们对“自己”敢怒不敢言?似梦似幻,似真似假,一声“仙子”何等霸气,威震四方。刚才看似平常的一张叶子,差点就要了唐氏老者的小命,虽然留了他一命,一张品相尚可的护盾却烂了。
一些老者暗暗吃惊,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过激举动,唐家老者手中盾牌就算他们自己也没有自信能十招内破开,何况看树叶最后飘然落地,其对力道的掌控已经达到这般精如控细发的地步。
林粟清楚地听到“自己”发出冷酷无情但美妙动听的话:“哦,无缘无故?他做了什么你一点不知情?不知死活。”
唐家老祖心中一怔,他想起来,曾经是有过一件事,愤怒嚣张火焰渐渐消散。可面上依旧怒意不减,对于眼前此女,和书院徐夫子,还有神神叨叨的张道士,这些家族老祖感到他们的可怕,因为他们一样看不透他们两人的修为。林粟一个下马威,早已盾消了他们嚣张不满的气焰。
林粟秀脸上一脸嫌恶,因为这浪费了她仅剩不多的神元。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如今的状况,如何内空。
“诸位道友,请助在下一臂之力,徐某时候定当厚报。”此时,见一些人不满意,徐夫子出声安抚道,毕竟此事还是他更加清楚。他想亲眼看看她是否真有能力仿制出一份镇妖玺,还有近千年修为进展缓慢的原因,这方镇妖玺镇压大妖,同时又以净灵灵树净化妖力,造就这方天地得天独厚的福地。各大家族香火秘境也因为镇妖玺之能而造就,外加上净灵灵树源源不断净化地下大妖而抽出的精纯灵力,此方天地不比任何一处洞天福地差多少。而任何一处已知洞天福地,早早被各大势力瓜分殆尽,根本不容外人染指。
此方天地险中有财。林粟清谈描写给他描绘出获得一份垂涎许久的东西,他面上冷清,其实心中斟酌着利害关系。
显然徐夫子的话很有作用,愤懑的一些老人听后捏着鼻子也认了,他们深知这位面上和煦的夫子可不是真的平易近人,而且修为比他们都高许多。
林粟眼中,林氏老祖一脸胡子,模样倒是和看守祠堂的老爷爷有几分相似,整个人威武健壮,五十来岁,比林粟的爹还要大一些而已。几大世家,李、唐、刘三大姓氏,来之人都有三四人,而林府则只有那位脾气不好的老祖,周府也有两人,一位是林粟见过的周玉树的爷爷,另外一位林粟则没见过,仙风道骨,虽满头白发,却也风骨健朗。此外,还有两个林粟不知道的老人站着的不知姓名的老者,皆是少见的耳顺老者。
以大树为中心,就在地面展现出一个大型发光五角星,林粟此时依然稳稳悬浮空中,如履平地。
林粟对着徐夫子等人发号施令道:“徐小友、姓张道士各站一个阵眼,其他人分成三份站到阵法上;李氏、唐氏、刘氏各站一角。”然后“林粟”见自己的手指着那位高大老祖而后指着尚未分有一席之地的两人说道:“你去唐氏那边,还有你去刘氏那边,你去李氏那边。”随后,徐夫子率先飞往一处角行,气定神闲。张道士捏着鼻子认命一般也飞身而往一处与徐夫子相邻五角中一角。
林粟之间阵法缓缓上升而起,最后在丈高位置停住,金光闪闪,玄妙无比,林粟却是看不懂,只觉得玄奥特殊符文如水流动,暗含不明规律,其中精妙玄机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徐夫子、张道士、三大家族等分成五组,站在以大树为中心的五星阵法之上,明光流转,气势磅礴,四周被这比百家灯火还要亮堂的阵法线距金光照耀,亮若白昼。最让林粟觉得此时此景是梦的是,喜欢热闹的尾城人一个也不见,反常的五星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