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碧瓦的刘府之中,一座客房里。有个美丽的身影正行云流水出招练武,身形矫健灵活。往往每次都会差一点擦到墙壁或是家具,让人称奇之处就是其每次总与墙壁之间存在间隔,或者利用所能用到的墙壁等,反弹借力,逆势而行。
房间里每一处地方,她都去试过,房梁就不说了,少女心无旁骛,不拘一格。平时看似文弱的少女正是流月,如果有人看见少女练武之后,绝不会再说她文弱,反而称之为练家子。
忽然,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在门里远远看到过道里,几个丫鬟老妈子簇拥着一位年轻公子去了隔壁院子。那公子雍容华贵,书生气质,可能是刘府新来的贵客。
显然刘倾若也知道家里又来了一位贵客,住在她给安排林粟的客屋隔壁,所以立即赶来给林粟汇报一下。
刘倾若步履优雅,端步快行,低头掩面,就她一个人走进林粟的院子里。
说起来,自从她和林粟逛了半天以后,她发觉自己并未受到父母问责,问她怎么让护院跟丢了,她也只解释说,人多混眼。续而她娘也没有如同往常责问。
她从来没有如此任性妄为的逛过,连小摊贩开的摊子也没真实接触过。至于茶楼这等人多眼杂的地方更是没去过,还有那条女人靠皮肉吃饭花红柳绿的脂粉街,全是她不敢想不敢去的地,多看一眼,便是偌大的罪过。刘倾若更是记得林粟和那位和自己靠的很近的少年勾肩搭背的潇洒豪举,他文质彬彬,玉树临风,不拘一格。
她欣赏文人与君子,周公子亦是书生。
刘倾若快步而行,对门口的少女笑了笑,却没说话一直到走进林粟房内,才松了口气,好像终于甩开了尾随恶狗。
流月自然见着刘大小姐驾到,就在门口迎着,笑脸相迎,屈膝行礼。
刘倾若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走进里间也是没人,一个人也没有,没有惊吓天人的坐姿,也没有讨骂的问候,她疑惑道:“你家姑娘呢?”
“刘小姐,姑娘她出去了,让奴婢在这里守着,如果你来找,她叫奴婢跟刘小姐你说,让你不要等她,有什么事就直接交待奴婢。”流月正声说道。
刘大姑娘酝酿辞藻后,说道:“唉,也不用什么说什么,你就等她回来之后立即叫人去告诉我。”
刘大小姐觉得似乎少了些许韵味,却难以言明,刚走到门口想起了一茬事,提醒道:“对了,我家里刚来了一位生意贵客,就住在旁边,你提醒她注意一点形象之类的,别教那位公子见笑了。就这样,我先走了,不用送。”
流月站在门口笑脸相送屈膝行礼轻声道:“刘小姐,慢走。”
刘倾若这时再一次察觉到那股难明之意,出了门她又需要低头掩面而行,故而不做深思。
流月想起自家姑娘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黄金屋不假,颜如玉是假的不能再假,要是真如此,我哥早娶本书回家了。”
她闲来无事翻阅自己在小摊选到的黄皮书《武学真意》,当时她大致翻阅了几页,觉得还算沾点边,于是就选择它。
翻开书的第一页即是:“武学炼体需解意,胡乱一通自杀式。”还算有道理。她听说过:练拳得神憾神魔,后面“胡乱一通自杀式”她想不大通,难道胡乱练拳还能自杀?她想不明白,就算胡乱练,应该是一种少量叠加,量大可达到质变,多多益善,怎会反受其害。不过她自己练武打小就是按着师傅说教,结合感受随之变动。
这本《练武真意》却是给流月许多增益,知晓更多武学真意……
不知不觉,少女已经被书中黄金屋吸引眼球。竟然连屋子里来了人也没一时间发现。
那人动作飞快,轻车熟路,像是自家人进家门。
林粟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一口而尽。
“姑娘,回来了。”流月瞥见没人,也不起身也不行礼,自顾书中已经挖掘了大半的“黄金屋宝藏”。
“刘大小姐来过了,她叫我姑娘你一回来就叫人告诉她。她还说隔壁住进了一位生意贵客,我看着他年记不大,岌岌弱冠的富家子弟,她还让我提醒你,注意女孩家形象。”流月道。
林粟拍了灰尘,换了泥泞鞋子。听着流月转达的话打趣道:“若姐姐真是见外,还要请她过来,那还不地方寸大乱。远到的贵客,倒是有意思!”
流月嘻道:“姑娘你不知道,刘小姐来我们院子里,每次都暗松了一口气,我是习武之人还是看得出来,原来刘小姐在自个家里压力还不小呢!”
“是不小!我压力就不小?”林粟呢喃问道。
“咯咯!这么一说我倒是忘了,通病相连的小姐病。”流月银铃似的笑道。
“住在隔壁院子的客人看样子,刘家是不打算给姑娘你介绍了。所以刘老爷刘夫人是想让她们女儿给姑娘你说,咱们要注意一点。”
林粟分析到:“刘府远方贵客,李家、周家、唐家?李家三子,李孟、李槐、李煦,最小李煦尚未婚,年十八,符合。周家一子已婚,已经没有尚未结婚男子。唐家二子,唐望十七、唐茗十五,如此说来,这位贵客便是李煦了。男未婚,女未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这道理!”
林府,半旬时间,少年一改当初的意气风发,如今志气锐减。面容焦脆的少年,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账本,一个激灵抖擞而醒。伺候一旁的秀丽丫鬟一直盯着少年,就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