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母女两的步伐都很急促,秋母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观之,身侧的秋盈盈则镇静多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母女两就走出热闹的街市,来到一条安静的巷子中。
相比起街市上石板的陈旧,这条巷子里铺着的石板看起来很新,围着两边的墙壁用平整的大理石砌着,墙壁光滑平整。
小巷子里偶有几个路人路过,当看到穿着朴素的秋家母女时,眼底不经意的露出不屑。
这条街,是蒲柳镇最有钱的人家户所居住之地,那些过路的人也大多是有钱人,自然,像秋家母女这样朴素的乡下人打扮,他们当然看不起。
秋母接触到那些目光,不觉的皱了皱眉,倒是秋盈盈一脸平静,对于那些人的嘴脸,一点也不在意。
不久,二人就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高门大院,只见正门上面挂着黑色底景烫金大字的牌匾,秋盈盈冷冷皱着眉走去敲门。
随着门环想起叩叩的声音,门应声而开,从里探出一张脸,当看清楚敲门的是两个乡下人时,那家丁不屑的看了一眼:“你们找谁!”
不等他话落,秋盈盈就率先揪起那家丁的衣领,眼底蓦地染上一层寒霜:“去跟刘三说,本姑娘今日要同他算旧账,若是他有胆子,就给本姑娘出来!”
家丁猝不及防的被她控制住,身子被牢牢抵在大门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刹那,家丁愣住,就连秋母,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吓得够呛,“她柔弱的小女儿何时居然走这么大的狠劲了?”
女子纤细的手看似无力,实则劲道十足,在扭动衣领的同时,也把家丁的脖子扭得生疼,当接触到对方眼底的寒霜时,他只觉背后涌起一股冷意,想要说出口的脏话,也生生被咽下去。
不等他应声,女子突然把他甩开,娇小玲珑的身子带着傲气又走回妇人身旁,神色自若,仿佛刚刚眼底泄露出来的寒意是幻觉。
家丁不甘心的揉了揉屁股,狼狈的起身走向里面去,不久,就见一个大胖子走出来,此人,正是昨日去秋家闹过一场的刘三。
在他身后,依旧跟着昨日的哪几个狗腿子。
刘三看着身穿淡粉色衣衫的少女,豆丁眼一眯,手中扇子不由轻轻挥舞,装出一副翩翩公子样道:“秋妹子,想跟本公子算账,可带了算盘啊!”
说完,他不由的扶了扶肥头上垂下的两缕发丝,眼中的猥琐不加以任何掩饰,还发出如公鸭子般难听的笑声,而他身后的那几个狗蹄子,也跟着笑了。
瞧着他那色眯眯的模样,秋盈盈只觉想吐,因为,刘三那胖的跟猪媲美的身躯上,正穿着一身淡蓝色绣墨竹的袍子。
明明没有公子哥的儒雅,却偏要装出儒雅,看着实在是刺眼得紧。
虽然心里讨厌,秋盈盈面上却极为平静,仿佛对方的话听在耳边,只是一声无比简单的话语,对于刘三所谓的算盘,她全当猪嚎!
“我爹呢?”不再废话,秋盈盈直奔主题!
闻言,刘三笑得越发猖狂了,也没有打算搭话。
想起昨日的憋屈,刘三心里扭曲得如一股麻绳,想他一个吃穿不愁,奴仆成群的世家公子,昨日竟然饿了一天,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家人害的,他心里就极为不痛快。
那种被饥饿占据胃部的难受感,每每想起都让他发狂,他平常不吃一顿都难受的人居然足足饿了两顿,那种感觉,都快要了他的命了。
偏偏,他忍受了一日的饥饿还没有抓到秋生那小子,空手而归的憋屈感别提有多难受了。
好不容易回府包餐一顿后,他又想起秋盈盈那张水灵水灵得不行的小脸,心里的邪火竟燃烧了一夜,就算招了房里最妖媚的小蝶都无法灭掉。
咬着牙的同时,心里又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丫头不可,于是刘三今早就派人跟踪秋家,终于让他逮着秋慕那老不死的了。
今日,他倒要瞧瞧,这丫头是否还有昨日的那股冷静,他就不信了,有秋老头子在自己的手中,这丫头还不乖乖就范。
见他不搭话,秋盈盈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对着刘三晃了晃,挑了挑眉冷冷道:“你不是想要方子么,把人交出来,我给你,不然,这张方子,本姑娘今日就撕碎了。”
说完,她用圆润细指摩挲着纸张,那威胁意味,一点也没有隐匿,既然刘三会威胁人,那她也不介意陪他耍两招。
秋母看着女儿手上的方子,不惊讶的看了一眼,可想起秋父的安危,她顿时又把眼底的惊讶掩藏殆尽。
当秋盈盈拿出那张单子的那一刻,刘三就止住了笑意,然后对身后的人使眼色。
见状,秋盈盈冷笑一声,“想仗着人多抢夺方子么?真以为她是软柿子捏的么?”
想罢,她以最快的速度躲开那两个扑过来的家丁,顺便从身后踢出两脚,这两脚,正落在两个家丁的膝盖处。
只听噗通哀嚎声响起,两个家丁已经狼狈倒在地,面朝大地背朝天的,抬起头尖叫那刻,也把口中摔断的门牙掉在地上,随着还有鲜红的唾液流出。
而秋盈盈,则是一脸傲然的环抱双手,挑衅的看向还处于茫然中的刘三。
本来啊,她也不想用前世暴力绣娘一面出来耍威风的,但有人就是欠揍,不拿出暴力的手段,都让她愧对自己的跆拳道教练了。
说起前世的跆拳教练,秋盈盈想到的就是变态二字,有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