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哥,秋大哥,在家吗?”院子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以及男人飞快的脚步声。
秋盈盈抬眸看向来人,只见那人脸色憔悴,神色间竟是焦急,看来应是有什么急事!
来人是她的堂叔,秋父的叔父之子,作为一个晚辈,秋盈盈忙起身让坐,笑道:“堂叔请坐!”
秋明见侄女如此的礼貌,不好意思的挠首,道:“不了,盈盈,我有点事想请大哥帮忙!”
秋盈盈点头,转身去厨房了!
而秋生秋阳早吃完饭,各自回屋子中歇息去了,院子里,只留下秋母秋父和秋盈盈的堂叔。
秋父放下碗筷,见是堂兄弟秋明,顿道:“秋明,可吃饭了,若是不嫌弃,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秋明摇了摇头道:“大哥,我爹不行了,不知道兄弟可不可以跟你借点银钱,我想带我爹去镇上看看!”
说完,秋明的脸上露出忐忑之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虽然很为难,很麻烦人家,可为了老父的身子,他不得不来借。
秋父知晓秋明会求到自己这里来。肯定是走投无路了,想起自己叔父的病,这些年也真是苦了这个七尺堂弟了,本来他也想帮他一点,奈何这堂弟的性子又倔又犟,他也使不上力,如今会来求他,那叔父的情况定是糟糕至极的。
想罢,秋父走回屋子,不一会儿就拿出五两银子递给秋明道:“这五两银子你先拿去用吧,若是能治好叔父,也是我的一点孝心了。”
秋明接过银子,双眸刹那变红,感动的想哭,看着那么多的银子,他把另外四两递回来给秋父,哽咽着语气道:“兄弟谢谢大哥,可是我要不了这么多银子,这四两就请大哥收回吧!”
闻言,秋父板了板脸,把银子推回秋明的手上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用得说吗,既然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治好叔父的病才是真理!”
秋母见这两个大男人你推我让的。忙符合道:“明兄弟,你大哥说得不错,这银子你就拿着吧,若是你觉得亏欠你大哥,就该把叔父的病治好,不然,你大哥的银子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闻言,秋明热泪盈眶的看着夫妇二人,也不知道如何说了。心里的感动如涛涛洪水涌出来,打定主意将来一定会还给他们秋家后,又忍不住感动道:“大哥,大嫂,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兄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了,客气什么,作为男人,也少磨叽了!”秋父看着堂弟那感动不止的表情,又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叔父,你也赶快拿着这些钱牵了牛车去镇上请大夫,我让秋阳陪着你去!”
说完,秋父向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就见秋阳走出来,顺便把牛车也牵过来,陪着秋明去镇上请大夫去了。
而秋父秋母又去屋子里拿了些果子和二十个鸡蛋,就朝着秋明家走去。
秋明家,秋明的媳妇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双眸止不住流下眼泪来,吩咐十三岁的大女儿去厨房烧热水,她用帕子帮着老人擦拭着额头,连五岁的小儿子也懒得管了,任他在院子中玩着泥巴。
秋父秋母来到秋明家时,看见侄儿子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神色安静,虽然年纪依旧小,可似乎也明白自家爷爷不太好过,不哭不闹的,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屋子中。
“小念儿,你娘呢?”秋母含着笑意走向五岁的男娃子,摸了摸他有些发黄的小脸,心里泛起一丝心疼,看来叔父的病折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儿子和儿媳,就连这么小的娃儿也变得这么懂事,知晓大人们的不便,也不哭不闹。
看着孩子乖巧的模样,秋母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无比温柔,说着话的同时,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果子递给他,这果子,还是今日在镇上买回来,给秋盈盈吃的呢!
小人儿乖巧的接过秋母递给自己的果子,道:“念儿谢谢伯母,爷爷痛痛,娘亲在照顾呢!”
说完,看了自己手中的果子一眼,“果子姐姐一半,我一半!”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就朝着厨房去了。
这么小就学会分享东西,真是不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秋母秋父走进小念指着的那间屋子,刚走进去一步,就闻到一股分外浓郁的药味,夫妻俩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桂花她娘,叔父还好吧!”秋母走进床边,看着还忍不住流泪的妇人,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老人,只见昏黄油灯下,老人的脸无比瘦削,枯黄的双眼深深陷入眼窝中,四肢枯瘦如柴,看着好不心疼。
秋母吸了吸口气,心里直泛酸,她没想到,自己就没又过来几日,这老爷子竟然变得如此残破不堪,真是被病痛折磨到了极点。
桂花娘本来还沉浸在绝望中,此时听见身影,起身回眸看见来人是秋父秋母,顿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水,露出一张十分憔悴的脸,又牵强的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是秋大哥和秋大嫂来了!”
说着,又拿出两张椅子道:“,秋大哥秋大嫂请坐,家里乱也没收拾,希望大哥大嫂不要嫌弃才好。”
秋母坐下摇了摇头,又摸着桂花娘的手安慰道:“跟我们还客气啥呢!这是我今天从镇上买来的一些果子,你拿着给念儿和桂花吃,至于这鸡蛋,你且收着,等叔父好了,也给他补补身子!”
说着,秋母看向秋父,让他把篮子里的二十几个鸡蛋给桂花她娘。
秋明不在家,秋父也没有说话,沉默的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