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盈盈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来,期间秋家请了不少大夫来瞧,都只说了共同的一句话,“精神疲惫过度,陷入沉睡罢了。”
可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可急坏了秋家夫妻和两兄弟,每天都食不得安宁,寝不得安稳,也没有办法让秋盈盈醒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秋盈盈的床前,日日喂些米汤吊着秋盈盈的命。
而在秋盈盈昏迷的这三天中,原本接近油尽灯枯的秋老爷子却逐渐转好,脱离了生命垂危的险境,吃喝拉撒都恢复成正常。
这神奇的变化,让秋氏宗亲高兴之余,人们又起了一种怀疑因子,那就是,秋老爷子的好运是秋家小女给的,而秋盈盈之所以昏迷不醒,也是因为秋老爷子病好转的缘故。
这种流言一开始大家还不敢传,可后来看着秋盈盈没有苏醒的迹象,人们心中越发断定,秋盈盈是秋老爷子转好的根本原因。
自然,这些流言蜚语秋家人也是知道的,虽然心中也很疑惑是怎么回事,可都保持着沉默。
倒是秋明夫妇觉得有些愧疚,从秋老爷开始好转的第二天起,就不时来看看秋盈盈。
关于那些流言蜚语,秋盈盈自然不知道,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全身无力,使不上力,这种症状,大抵是因为用心头血换续命水的后遗症吧。
腹中也空的厉害,嘴唇也干的难受。
动了动身子,瞥见守在床边的几个身影,见他们脸上皆是疲惫不堪,秋盈盈有些愧疚,她昏睡的这段时间,爹娘和哥哥们都急坏了吧!
不过也没有办法啊,她也不知道换续命水的代价会是昏迷不醒,摇了摇有些晕的头,秋盈盈低低唤道:“爹,娘,哥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听见秋盈盈的声音,秋家四人原本低沉的情绪顿被拉回现实。
“小妹醒了,小妹醒了!”最为活泼的秋阳率先喊出声来,俊朗鲜明的五官上,一对浓眉扬起,嘴角咧着一个大弧,忍不住的蹦跳到床边,拉着秋盈盈的手,一脸火热的激动藏也藏不住。
秋氏则是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心疼得要命,“盈盈先喝水啊,你看看这嘴都裂开了。”
秋盈盈龇牙咧嘴的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就猛的喝了一大口水,这迅猛的速度,差点把她呛得流泪,可是,嘴唇上的干燥感却缓解了许多,至少她说话时就不那么痛苦了。
对于自家二哥凑近的笑脸,秋盈盈不禁有些汗颜自家二哥的热情,不过,当看到他眼中藏也藏不住的开心时,她又忍不住傻笑调侃道:“二哥是不是觉得小妹我再也醒不来了?”
闻言,秋生浓黑的眉一拧,满腹不悦,“妹妹的嘴巴还是醒着时厉害。”
“哈哈,谢谢二哥夸奖。”秋盈盈毫不客气的接过他的话。
秋阳只觉气结无比,敢情他是自己找罪啊,妹妹还是温婉时可爱一点。
不过,当看到妹妹脸上依旧泛着苍白颜色的肤色,他又摇了摇头,“光醒来还不够,这弱弱的模样还得补一补。”说完,又兀自的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应该立刻执行才好。
秋盈盈捏了下手心,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无力感,也赞同秋阳的话,她现在还真的该补补呢。
看着这兄妹二人打趣斗嘴的模样,其它三人脸上紧绷的表情也缓了缓,心中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秋母坐在床边,看拍着秋盈盈的手,遂又对着秋生秋阳道:“你们两个去院子里逮只公鸡杀了炖汤,你妹妹现在还真的该补补,瞧瞧,这身子骨,这脸上都瘦了。”
说着话的同时,秋母一直都打量着秋盈盈,见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心里顿时泛起心疼。
秋父在旁也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又叼着他的皮烟打算抽起来,不过,望了床上的闺女一眼,他又把烟杆子放下了。
这是不是正应了那句,“有一种瘦,是父母强塞给孩子的。”那句俗语。不过,这也应证了一种可贵的亲情。
一家人高兴的说着话,又分开去忙了,秋生秋阳去杀鸡,秋母去厨房给秋盈盈端来一碗粥,秋父则是去请村里的村医来给秋盈盈看病。
秋盈盈靠在枕头上有些无精打采,肚子不停的在叫嚣着,胃部一阵阵泛起的酸,让她好几次都想呕吐。
好在秋母的动作很迅速,没过几分钟就从厨房回来,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蔬菜粥,里面还放了肉沫,伴着青绿色的菜叶子,光看一眼就让人眼馋。
忍不住腹中的难受,秋盈盈不等秋母喂,就从她手上接过碗哧溜溜的吃起来,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秋母见她吃得分外着急,不赞同的想要阻止,当瞥见碗中的粥只剩下一半时,把话全都咽回肚子里,用手温柔的帮秋盈盈拍着背。
一碗粥下肚后,秋盈盈的胃才好受一点,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当瞥见秋母眼中的异样时,她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吃相有多难看,因此,讪讪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把碗给秋母。
仿佛感受到她的局促,秋母嘴唇一弯,用充满关切的话语道:“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等你哥他们杀鸡熬汤后,我再给你乘来。”
秋盈盈笑着点头,秋母帮她掖好被角才放下心走出房间内。
等秋母走出去后,秋盈盈忍不住的抬首看向外面。
院子里,秋生和秋阳正从鸡笼里,逮出一只五六斤左右的大公鸡出来,看着那鲜红的鸡冠和亮丽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