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盈盈在空间和小草莓唠嗑一会话,就出了青叶空间,走出房门刹那,就见出去割草的秋生秋阳已经回来,此时正放下背上几十斤重的草,兄弟二人的脸皆累的通红。
割草种地是乡下人常年干的活路,从种子埋入地下的那一刻起,乡下人就整天围着那些农作物转,一直等到秋收后,才有歇息的空档。
秋家喂了两头猪,一头牛,还有十只土鸡,除了杀掉给她补身子的两只以外,现在就还剩下八只。
虽然秋盈盈不怎么喜欢难闻的鸡粪味,却每天都要打扫得干净才罢休,好在秋家的鸡都是关着养的,并不像那些把鸡散养的人家,只要走进院子里,全都是鸡粪遍地以及那难闻的怪味。
秋家的牲口棚被安置在后院中,因着秋生秋阳勤劳能干的性子,秋家的那头牛也体壮膘肥,拉起车和耕地时,都比那些瘦巴巴的强多了。
早年秋父因为经营着一家小绣坊,秋家也有些银钱,秋父就把秋阳和秋生都送进书院里读了几年的书。
只是,兄弟二人对于那些文绉绉的文章实在是提不起劲,学了四五年,依旧是老样子,会的字也就那么几个。
兄弟二人这不争气的模样,可把秋父气的眼一瞪,脸一板,就把他们二人从书院给拉回来,丢给兄弟二人各自半张染布的方子,让他们自己瞎琢磨去。
闲暇之余,又不放松对兄弟二人体格的锻炼,自然而然的,做农活这块,就成了最好的锻炼方式,因此,秋生秋阳在做农活时,都是干净利索的好把手。
锄草种地,种花种菜,一样不落下。
虽然秋父有时总会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不满状,可心里多多少都有些欣慰的。
放下身上的草后,秋生秋阳就虚浮着身子趴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休息,脸色通红着,头懒散的靠在桌子上。
微微暖风吹过,刮起院子里桃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也刮在秋生秋阳的脸上。
舒服微风透着清凉袭来,吹的人身上的热气和疲惫消散些许,秋阳眯着眼享受着这短暂的舒坦,努了努嘴,笑道:“凉风徐徐惹人爱,一身疲惫化云烟。”
秋生安静着歇气,不说话,当听见秋阳这不伦不类的诗句时,嘴角抽了抽。
秋盈盈去厨房端出两杯水倒给秋阳和秋生喝了,看着他们脸上起伏的飘红散了点,不由笑道:“做农活可辛苦了,两位哥哥有没有想过去镇上做些生意呢?”
闻言,性子最为活泼的秋阳眼眸一睁,说道:“我倒想去,不过得看爹爹的眼色呢!妹妹,你说这次咱爹把方子卖给刘家后,咱们家的小绣坊是不是就能重开了!”
“哥,我觉得吧,咱们家不一定得非要开绣坊啊,比如说开染布坊和织布厂都行啊!”
当听到染布二字是,秋阳的眸子里顿划出一抹璀璨的星光,不过,刹那就已灰暗下来。
他用手撑着下巴,无精打采道:“这个我也想过,只可惜就咱们家那几亩田地,爹娘会同意拿来栽种原材料么?”
秋阳说的不错,就秋家的那几亩田地,秋父肯定不可能同意用来种花花草草之类的。
想要开染布坊,没有原材料都是纸上谈兵。
不过,秋盈盈并不担心,看了下还怀着一脸纠结的秋阳又道:“哥哥可会种花草!”
想起自己买回来的那些种子,秋盈盈觉得应趁早种上,虽然青叶空间里的花种和蔬菜种长得很快,她完全不用担心染丝线的颜料做不出来,时间久了,她的秘密也会随之暴露。
要想守住身上的秘密,那些空间的花草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不是?
因此,那些被她留下来的小部分种子现在就派上了用场,成了她最好的掩护小兵。
“会。”听见自家妹妹的问话,秋阳点头答道,然后抬眸有些疑惑的又问:“妹妹可有花种?”
兄妹二人的话语,秋生一直都安静的听着,当听到妹妹要种花时,他又符合着秋阳的话道:“盈盈你把种子给我和秋阳,咱们帮你种如何?”
秋盈盈笑着点头:“不过咱们先吃饭再说吧,对了,爹娘不是和你们一路的,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爹娘说了,他们今儿个不回来吃饭了,让中午咱们给他们送去就行了。”
秋阳想起父母的话,如实的说了,然后又喝了一口水,兄妹三人就去厨房里用餐。
等吃完午饭后,秋盈盈和秋生去给秋父秋母送饭,因着秋盈盈要种花的缘故,秋阳就留在家里,扛着锄头去后院那一小块空着的地,除杂草去了。
柳杨村在蒲柳镇也算得上是比较大的村子,所以居民也挺多的,大概有两百户左右的人家。
人多了,这屋子也就多了,只见大大小小的屋子纵横交错的坐落于平坦的大地上,沿着弯弯的河流,交错分成东西两边,河堤上生长着一排排柳树。
屋子的样式大多重复,不过像秋家这样能用砖头砌屋的人家并不多,一路走来,那些屋子大多是用土胚砌成墙,屋子上盖着茅草,屋子的前头门也分外的低矮,目测也就一米多高。
而那些屋子的窗户,没有用油纸糊住,也没有精致的木质雕花边框装饰,大多用晒干的牛粪黏着竹条勉强遮盖住。
因着是农忙时节,村子里有些静,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鸡鸭啼叫,就属年迈的老人和孩子们最为悠闲了。
村子里的小路不好走,狭窄的泥巴路弯弯曲曲的拐来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