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小舟不知要飘到哪里的时候,一条大船过来,将小舟用船钩勾了过去。
小舟上的两人连忙坐起来,却发现船上的人是朱献,俱松了一口气。
“我这哥哥还算有点良心。”旭莲有躺回小舟里,任小舟慢慢拖向岸边。
霍漫漫回秦宅时候,天已经黑了,想着少走一些路,她选择从后门进去,她转了转有些酸的肩膀。
霍漫漫走到大槐树下,秦宅的后门突然开了,紧接着一个人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四周。霍漫漫忙躲到树的后面。
“怎的跟做贼似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埋怨,似又带着撒娇。
“再忍忍。”男人见外面没什么异常,将后门敞开,“那丑婆娘快回来了,我还要过去看看。”
是秦城和凤英,霍漫漫悄悄看过去,见那对儿狗男女黏在一起。
“爷,你是不是骗凤英啊?”凤英的手攀上秦城的胸膛,“你说过娶凤英过门的,怎么还不兑现?你知道在青梅苑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快了,现在这些买卖还攥在陈京娘的手里,我一下子也夺不过来。”秦城安抚着凤英,“为了咱俩以后的好日子,你再委屈几天。”
在秦城的一番甜言蜜语之下,凤英才慢慢走出了巷子口,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马车。随后,秦城便将后门关好,再走路绕去了前面的正门。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霍漫漫回到房间,想起了刚才在后门见到的一幕,心想秦城应该不止一次带凤英来过。可是她问过玉环,她离开的时候,陈京娘并未来找过她,也就是说陈京娘还在犹豫,但是也有可能她根本不想用“神女有意”。
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样,陈京娘早早出了门,奔跑在各个铺子间。
“京娘姐这么早就出去了?”霍漫漫和玉环吃着早饭。
“听账房的先生说,表姐要将两间铺子盘出去。”玉环咬了一口包子,“说是银子有些紧张。”
霍漫漫听着,记起了昨晚在后门,秦城对凤英所说的话。
刚巧,这是秦城也要出门,霍漫漫放下筷子,追了过去。
“秦爷。”
秦城回头,“祸水,吃完饭了?这是要去铺子?”他还是以前的笑,让人感觉他这个人很不错。
霍漫漫当然不这么认为,“我想跟您说点儿事。”
“行,到厅里吧。”秦城想走回厅中。
“我想跟您单独说。”霍漫漫忙道。
秦城想了想,“要不去东街的铺子吧!”
“好,我拾掇好就过去找您。”霍漫漫道。
霍漫漫认为秦城想夺走陈京娘的家产,这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郑坤,而这个郑坤,也只有通过秦城才能接触到。
去东街的时候,霍漫漫绕开了青梅苑,想来薛谨严回到城里,手下又会回到青梅苑的。只是蔺阅辰说明日他会和薛谨严去北关,到时候那两个眼线会不会也跟着离开?
东街的成衣铺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客人。秦城在里间等着霍漫漫。
“祸水,你有什么事?”秦城问道。
霍漫漫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半天不开口。
“咱们也算一家人,有话你就说出来。”秦城做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霍漫漫摇头,抬头看了眼秦城,“秦爷,我想见郑老板。”
秦城心中暗笑,这世上哪有不爱钱财的女人,放着有吃有喝的好日子不过,跑去外面风吹雨打,那是傻。
“祸水前几日可不是这么说的。”秦城剥着小桌上的花生,“这么快就变了主意了?”
“是昨日!”霍漫漫一脸不服气,好似受了多大的气,“在祭湖大典,明明我先定的船,却被一个蛮横的女子抢了去。”
秦城笑笑,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有钱有势就可以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这女子也太不讲道理。”
“她说她有银子,说我一脸穷酸。”霍漫漫说的委屈,“她还让她的丫鬟把我推到水里。”
“我不是早就劝过你吗?”秦城做出一副苦口婆心,“有时候骨气没有用,手里有银子才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霍漫漫附和着,“最近家里有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想来如果郑老板还想纳我过去的话,两家到底也算是有了联系,可以对秦家通融一些。”
此话对秦城很受用,这说明在霍漫漫的眼里,这个秦宅和所有陈京娘的产业都是属于他秦城的。
“毕竟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就替你秦爷问问。”秦城拍拍手上的花生皮屑。
郑坤和秦城是一路货色,霍漫漫并不担心郑坤会拒绝,她相信很快郑坤就会送上门来。
从东街往回走,霍漫漫看见前方聚着不少人,本想绕道而行,可是绕道就势必经过青梅苑附近,她不想冒险,想看去看看情况,想着可以挤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整条街已经封了,街的两侧是官兵,说是灵卓公主要回京。
明明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回去的时候却要大张旗鼓。霍漫漫站在不显眼的街角,想着等灵卓公主的队伍过去。
正想着,街上想起一声锣响,一支队伍超城门的方向走着。两人骑马走在前头,正是蔺阅辰和薛谨严,后面则是一辆马车,应该是灵卓公主的。
这样看的话,灵卓公主应该不会跟着薛谨严去北关。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去那里出什么苦?再说这次来东海,也肯定给她留下了阴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