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霍漫漫贪恋那份温暖,竟然没有推开。好像还有一丝让人安定的力量,她闭上了眼睛。“你的头疼吗?”
“很疼。”蔺阅辰哼唧着,“表妹为我吹一吹,好不好?”
又开始不正经了,霍漫漫眼睛吃不住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霍漫漫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熟悉的一切,原来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卢少宗已经被关进天牢,不日就会处斩。这也算为老爹报了仇,霍漫漫心里畅快了些。回到梁安也不少日子了,长蓬那边的情况又怎么样了?堂姐和玉环还好吗?
霍漫漫下床,坐到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红印还在,能看得出当时卢少宗是下了狠手。
卢少宗的事已经完了,是不是证明这次和蔺阅辰的买卖成功了?可是区区一个卢少宗,真的值五百黄金?
瞎想是没有用的,霍漫漫决定找蔺阅辰谈谈。
春意缓缓,柳树的枝儿已经开始发亮,湖里的冰也已溶尽。人们卸下了厚重的冬装,穿上薄薄的袄子。
蔺阅辰坐在水榭里,自己一个人下着棋。
“表哥。”霍漫漫还是有些怕冷,身上披着披风,她走进水榭,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好像正厮杀的厉害,“白子胜了?”
蔺阅辰举棋不定,看着霍漫漫,笑了笑,“不若表妹与我对弈?你就用白子,看这结局如何?”
霍漫漫笑着摇头,“这局棋是你的布局,我中途插手,恐怕还没弄明白情况,已经溃败。”
“你都不试试?”蔺阅辰扔下黑子,白棋胜了,“我肯定会让你赢的。”
“下棋耗心神,太累。”霍漫漫站在栏杆前,望着粼粼湖水,“卢少宗已经解决了,记得当日表哥说要对付的就是他。”
“表妹,人人都像你这般做生意,岂不都赚发了?”蔺阅辰似笑非笑,“在我身边,半年过后,你带着黄金离开。”
“你当日不早说?”早知道黄金不是这么容易挣的,霍漫漫生出一种上当的感觉,当日就该白纸黑字写清楚的才是。
“那我不是还要看看表妹的能力吗?”蔺阅辰将棋子一颗一颗收起,“这次我白纸黑字给你写的明明白白,怎么样?”
“不用,你将卢少宗的黄金给了就行,少就少吧!”霍漫漫有些气,还留半年?长蓬那边还不知道出什么情况。“剩下的我不要了。”
“表妹,你好歹讲点儿信用好不好?”蔺阅辰摇头,“当日你说要与我交易,现在做了一半,你又反悔?皇姑母和太傅是这么教你的?做人不守承诺?”
为什么所有的错都到了她头上?明明是这煞星做的不对。“就当我不讲信用,你给我一半黄金就行。”
“不给!”蔺阅辰站起来,给了她,还不跑的无影无踪,“呆不满半年,一个铜板也没有?”
“你说话不算话!”霍漫漫双手摁在桌上,仰头与蔺阅辰对视,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说我准备说话算话,还会白纸黑字,你为什么不干?”蔺阅辰将脸往霍漫漫凑了凑,能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一张桌子,两边各一个人,正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示弱。
看着架势,要这煞星出银子好像不容易,霍漫漫脖子仰的有些酸,“好歹咱俩是亲戚,不能好好商量下吗?”来硬的好像对自己没好处,她放软了口气。
最喜欢表妹耍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蔺阅辰也摊了摊双手,“好啊!不过半年就是半年,一天都不能少。”
这叫好好商量?根本就是一点儿都没变。霍漫漫口气又软了些,“我担心堂姐和玉环,想去长蓬看看。”
“我这里刚好有长蓬的消息。”蔺阅辰坐回凳子上,手指敲着桌面,“还刚好是个关于南洛家的。”
“什么?”霍漫漫张口问道。
“表妹,记得前些日子咱们有约定。”蔺阅辰对着霍漫漫一挑眉,“你我只是交易关系,想知道,就必须拿东西来换。”
霍漫漫觉得蔺阅辰简直不可理喻。
上下打量着霍漫漫,蔺阅辰清清淡淡的问道:“表妹这次准备那什么来换?”
“我不听了!”做人要有骨气,霍漫漫转身看着外面,胸中一团火。
“南洛皇室出事了。”仿佛想吊起霍漫漫的胃口,蔺阅辰说的很慢,看着自己的手,似在等着表妹的回应。
霍漫漫终究是沉不住气,“我堂姐和玉环有没有事?”
蔺阅辰抬头,“说说你那什么来换?”
“半年。”霍漫漫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与你定下半年之约,如何?”
“长蓬王室也有年节的习惯,虽然不如大越隆重,但是也会在年夜里将家人聚在一起。”蔺阅辰达到目的,轻轻开口,“还是以往的规矩,只是南洛徵突然在席间发狂,竟手持剑砍向长蓬王。”
霍漫漫立即想到了乐不思蜀,难道是南洛川利用年夜饭的机会,算计了南洛徵?“然后呢?”
“你对长蓬这么上心?”蔺阅辰故意不回答,好笑的问道,“该关心的却从来不关心。”
霍漫漫现在只想知道堂姐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受到了牵连?“难道你也不知道?”
蔺阅辰不由笑了起来,“表妹也对我用激将法?可惜你没事先用乐不思蜀,恐怕不管用。”接着正经了颜色,“刺杀长蓬王,定是死罪,不会因为是自己宠爱的儿子就会放了他。王嘛,最多的就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