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娘还是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落在地上的蒲扇。
“京娘姐,你没事吧?”陈京娘这副样子,霍漫漫有些担心。
“祸水,你先回去吧。”陈京娘抬头,脸色难看,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有些累了。”
霍漫漫站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话伤到陈京娘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往回走的路上,霍漫漫对陈京娘有些担心。陈京娘以前过的日子并不好,所以对自己现在这个家很重视,不知道她知道了秦城的这些事,以后会如何打算?
正想着,前面路上走来了秦城,霍漫漫绕到了一旁的小道上,这个人她不想见。
一夜过去,秦家风平浪静。
霍漫漫和玉环到前厅吃饭,半路碰到彩媛,霍漫漫叫住了她。
“昨晚,京娘姐没事吧?”霍漫漫问道。
彩媛疑惑的看着霍漫漫,“没事啊!说是累,早早就睡下了,秦爷回来时,也没起来。”
霍漫漫哦了声,三个人一起到了前厅。
就像往常一样,陈京娘为秦城摆好碗筷,将包子放到他眼前的碗里。见到外面走进的三个人,手不由抖了下,手中的筷子差点儿掉落。
看来秦城的事陈京娘还是在意的。霍漫漫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陈京娘,但是她自己不醒悟,甘愿活在谎言里,谁都没有办法。
“今晚,我恐怕回不来了。”秦城边吃边说,“郑老板说有一批货。差不多半夜会到码头,我想去看看。”
陈京娘低头吃的东西,“明日去看,不也一样?”
秦城笑笑,“咱现在不是求着人家办事吗?当然要积极些。”
“那你小心。”一日往常,陈京娘叮咛着。
虽然看着还是以前的话,可是霍漫漫已经听出了不同,到底陈京娘还是往心里去了。
“今日选花神就结束了吧?”一旁的玉环没心没肺。“昨晚谁的第一啊?”
“你个姑娘家在意这些做什么?”秦城在一旁道,“你表姐这几天忙坏了,多陪陪她。”
看,多么情深义重。霍漫漫觉得嘴里的食物都变了味道。不过,花神的事她还是在意的,万一真被霍素音夺了去,该怎么办?关键是现在的青梅苑她进不去。
今日,陈京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吃过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里。一旁的秦城丝毫不觉,吃的欢快。
秦宅里的人都道是陈京娘前几日跑累了,在家里休息,只有霍漫漫知道其中内情,她不好过去,只能吩咐玉环过去陪着陈京娘。
一天过去,缤纷的夏日夜晚到来,秋波湖畔比前几日更为拥挤,场面堪称壮观。花神比赛进入最后一日,只剩三位姑娘比拼,其中自然包括霍素音和凤英。
霍漫漫到底担心霍素音,心想着这么多人,也不一定真能碰见薛谨严的人,遂向以前一样办成了小厮,混在人群中。
台子上已
经开锣,较前几天,前缀多了些花样,上来一群女子,说是各楼里新来的姑娘,有谁谁谁……
湖面上也是密密压压的船,霍漫漫随意瞟了眼,也不知道秦城是不是也在其中。只这么一看,就看见一位熟人。煞星表哥正坐在一艘大船的船头,抬头望向台子。
霍漫漫刚想收回视线,却见船舱中走出一个人,是薛谨严,一身素袍,干净利索。
薛谨严不是规定自己的手下不来这种地方吗?那他自己怎么不做到?着实是个伪君子。只是他看见了霍素音怎么办?
人群越来越挤,周围全是人身上的汗臭味。霍漫漫只好钻出人群,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墙边站下。
台子上已经开始表演,第一位就是凤英。她还是软绵绵的唱着勾人魂魄的曲儿,腰肢放佛要扭断了一般。
第二个登台的,霍漫漫并不认识。虽然有这么多人,但是她还是担心被薛谨严发现,时不时的就往蔺阅辰的船上看去。
这次,蔺阅辰手里拿着一张纸,好像在写着什么。然后吩咐身旁的人给薛谨严也送过去一张。只是薛谨严并没有接,笑着摆摆手。
“无耻!”霍漫漫低骂一句,没想到这煞星也想投花神,前日还说是无底洞,果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这时,周围没了声音,人们俱是抬头看向台上。霍漫漫也看了过去,当场眉头蹙了起来。
台上的霍素音没有想前几日一样,以薄纱遮面,而是素着一张脸上了台,轻盈的走到琴架后坐下。不曾一声言语,只用素手轻拨琴弦。
琴声飘扬,混杂在夏日的湖风中飞远。霍漫漫知道霍素音这样势必会被薛谨严认出来,她又看向了大船。
与霍漫漫想象的不同,薛谨严似乎并不在意在台子上的是谁,和蔺阅辰把酒谈笑着。他没认出霍素音?霍漫漫不相信,薛谨严向来心思深沉,但凡见过的人他都会记得。
“青莲碎”的曲调有些尖锐,似乎夹杂着一丝杀意。霍漫漫看像台上的霍素音,难道……,霍素音是薛谨严送来东海的?
是了,薛谨严何其了解她,以霍家的女儿为饵,将她钓出水面。他知道她肯定会出手救自己的姐妹,到时候只等她自己自投罗网。“薛谨严啊薛谨严,你真是好手段!”
台上三人比拼结束,三个箱子被抬到台子上。司仪一个个的打开,先是霍素音的,一位先生拿着算盘在一边算着银子的总数。
“若梅姑娘,三千五百两。”司仪写了一张红纸,交给霍素音身后的人。
接下来的是另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