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串串对面是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名曰:来凤。平日里生意极好的,味道也不错。
可自从日月串串开业以后,就没几个人来了,倒是对面,整日都排着长龙。
几日过去,来凤酒楼亏损不少,酒楼老板钱多多整日唉声叹气,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日窦天鹅与他说要在他家酒楼对面开一家卖什么串串的店,他还以为只是一只蚂蚁,捏死易如反掌,没想到这蚂蚁摇身一变成了老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一口。
不,应该说,这只老虎正在一口一口吞食他的根基。没有了来凤,他将一无所有!
“缘方,你怎么看?”
钱多多将目光投向了他的智囊——缘方。
缘方笑着说:“老板不必忧心,我这里有计较。”
钱多多道:“缘方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也叫我开心开心。”
缘方摇摇手中的扇子,道:“这百善之大者莫过于孝,据我所知,林氏姑娘还有公婆在,二者间虽有不愉快分了家,但未曾正经立过正经文书的。”
钱多多疑惑道:“先生这是何意?以林灵名声之盛,此事我也略有耳闻,莫说分家以后互相干涉甚小,便是没有分家,单凭此一条在她身上亦无文章做。”
缘方神秘笑笑:“此事我自有主意,东家且看着就是。”
还是缘方最合心意,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钱多多这样想。
你道是缘方有何主意?
原来他早派遣人到石山村接了吴邹氏、吴大等人过来,再使人教他们搬可怜相,如今那变脸的功夫想来也应该修炼到大成了。
吴邹氏、吴大二人日日被好吃好喝供着,偶然也会想起固执不肯到镇上来享福的吴父,但也只是偶然才会想起。
缘方从钱多多处离开,自觉时机已到,当有一番作为。乃亲自至那两人气。
这吴大本是粗俗之人,也学着他,道:“缘公不必客气,我等既受这样的恩惠待遇,如有用得着的地方,旦吩咐就是。”
“吴老弟此话当真?”缘方淡淡问道。
吴大见他随意,便觉得他也就是说说,因拍着胸脯道:“缘公也不瞧瞧我吴大是谁?是那石山村里头一等一的意气!”倒是吴邹氏人老成精,看出了不对,忙扯扯自家傻儿子的衣袖。吴大没搭理她,只道:“娘,儿子这和缘公说正经事呢!”
吴邹氏撸起袖子道:“养不熟的,你也要翻了天了不是?”
吴大横归横,在吴邹氏面前还是略差了一些,没敢再吭声,只面上不好看。
倒是缘方看着只觉得非常辣眼睛,这些个事情哪家不是关起门来在家里头说的?便是家里斗得你死我活,开了门还是显得亲近。
他开始隐隐感觉不安。勉强维持笑容,道:“吴老夫人切莫要怪罪吴兄弟,是我有要是相求。”
吴邹氏眼睛动了几下,有事相求就意味着可以要报酬、意味着有好处,欣喜若狂道:“既然这样,大儿快快跟随缘先生去,可不要误了先生的事。”
缘方道:“此事恐怕还要老夫人出手。”
“哦?要老身亲自出面。这”
“老夫人不必担忧,缘方自会处理妥当,事成之后,另有厚礼相送。”缘方笑着说。
吴邹氏搓搓手,道:“既然这样,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迈步出门,很快又回来了。
缘方嘴角一抽:“你们知道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正因为这样才回来。”
缘方又道:“你们别急,此事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说话的功夫,一旁便传来小厮的脚步声和车轮的滚动声。
两人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缘公,这是要做什么?”
缘方脸上笑意很深,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一会儿便知道了。”
“过来吧。”
说着,两个魁梧的大汉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一左一右包抄吴邹氏与吴大二人。
在这一个瞬间,吴大全身毫毛炸起。
但是在他做出反应之前,缘方已经下令:“拿下!”
两个人被五花大绑。
吴大满脸震惊看着缘方,道:“缘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我们,也好叫我们去报答你。”
缘方笑笑说:“这不就是二位报答我的机会么?只是有劳受些皮肉之苦。”转头对旁边的人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打!”
腿脚都打折不说,还踢断了几根肋骨,吴大还好些,毕竟是个男子,平日里浑惯了,也禁得住。但吴邹氏却险些背过气去。
想她一个老太,身体便是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强撑着一口气,吴邹氏道:“缘公,可会为我们请医者?”
缘方淡淡道:“这个自然,老夫人不是有个神医儿媳么?我等会便送老夫人与吴兄弟去见林神医,这伤势能不能大好,可全看林神医的。”
找她?
吴邹氏差点儿咬到舌头,经过这几次事,吴邹氏可不认为林灵是个以德报怨的人,若落到她的手里,恐怕就此死了也要好上不少!
“缘公,我那儿媳才疏学浅,不堪造化,还是另外请个医者吧。”
“吴老夫人多虑了,令媳乃是大北朝公认的神医,又是您的媳妇,虽如今不住一起了,但用应该念着些许旧情。来人,送老夫人和吴兄弟去日月串串!”缘方的语气毋容置疑。
吴邹氏彻底绝望了。林灵的能力如何,她如今看的明白,可林灵对他们的感情态度如何,她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