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好药后,言颜用纱布将手指擦拭干净了,给小小瓷罐盖上盖子,放进药箱里。
正要起身走时,贺爵尘抓住了言颜的右手腕。
“干嘛?”
见贺爵尘不开口,便又说:“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贺爵尘没有松手,盯着言颜。
“大爷,我真的累!”
贺爵尘放开了手,眼巴巴的看着言颜站了起来,拎着药箱转身走了。
走到小门口,言颜止步,回眸,“这里的门呢?”
贺爵尘没有吭声,因为不想再尝涩涩的味道,可是嘴里还是有那种让他很不喜欢的味道。
“卸掉了?”
贺爵尘还是没有吭声。
言颜微拧了一下双眉,“你不会嗯一下吗?”
“嗯”。
“脑子缺根筋!”言颜对着贺爵尘的床铺白了一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回眸看着没有小门的大口子,很怪,这男人是想着偷偷的窥她吗?
不会是个心理变态吧?
不会儿,躺着休息的贺爵尘听到从隔壁传来的水声,狮眸里溢出狡黠的浅浅笑意,刚才这个女人帮他涂抹药的时候,动作很轻很温柔。
不禁又让他回味着吻她的感觉,丝丝青涩蔓延在心间,狮眸里溢出的光芒不知不觉也变得温柔。
脑海里也很邪恶的浮现出言颜不着衣衫的勾人窈窕身段。
洗漱好的言颜坐在床边给自己的左手腕换包扎,然后就是累得直接栽倒在床上,双腿垂在床沿,合上眼帘,太困了,脑袋也有些昏沉,很快就睡着了。
窗外的夜很深了,几近凌晨时,小睡了一会儿的贺爵尘坐了起来,将腮颊和嘴角,还有唇片上的药草碎渣拭去后,洗了一把脸。
指腹轻触抚了一下,唇片似乎真的不那么肿了,嘴角和腮颊反正是不肿的,看来药效是不错的。
看到小门口有光芒,便走了过去,止步在言颜的床边。
看着言颜的睡相,轻摇着头,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累,灭个灯,把腿放在被窝里睡都嫌麻烦吗?
贺爵尘抱起言颜,将她的脑袋放枕在枕头上,双腿平放好,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沿,看到床头柜上换下来的纱布和药草碎渣,浓黑的剑眉微拧了拧,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托起言颜的左手腕,瞧了瞧。
再一次愁起剑眉,狮眸紧盯着她左手腕上的纱布,这个伤口已有数十日了,她就不能好好的安分养着吗?非要一天到晚的忙活不停!
此时的言颜睡得很沉很沉,这副躯壳需要好好的休息,需要一个很充足的睡眠。
贺爵尘就坐在床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站了起来,看到一张椅子上的衣服,又瞅了一眼床尾,这个女人喜欢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叠放在床尾...
为何不放床头?
轻叹一声,将言颜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木盆里,吹灭了油灯,端着木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也放在木盆里,走出了房间。
他都不洗自己衣服的,都是有专门的士兵帮他洗衣服的。
这会儿他竟然给言颜洗衣服了...
听到有动静,一位士兵跑了过去,仔细一瞧,“少帅,您怎么大半夜的洗衣服了?”
“你洗的,可明白?去”。
那位士兵没听明白,去站岗了。
贺爵尘又是轻叹一声,他什么时候给女人洗过衣服,真是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