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爵尘解开了言颜双手腕和双脚踝上的绸带绳,从床头拿了早已备着的干毛巾,递向言颜。
还没有睁开眸子的言颜压根儿就不搭理他,无奈下,他只好拭去刚才留给她的黏滋滋…
言颜猛的睁开眸子,抬脚就踹了贺爵尘一脚,“别碰我!恶心”,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恶心…
贺爵尘冷逸的脸沉了下来,“我碰你,理所当然!”口吻透着愠怒,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嫌弃他!
他后悔给她留了清白,早知她如此厌恶他,索性强了便好!
心口间腾起一股烟火,深不见底的狮眸紧盯着言颜那张充满厌恶和愤怒的脸蛋儿。
言颜坐了起来,怒瞪着贺爵尘,“我不给,也是理所当然!”
“你是我的妻!”
“我一个人跨进你贺家门槛,一个人在嘲笑声中拜堂,一个人掀了盖头,拿了你给我的休书,你有资格和我说‘理所当然’这四个字吗?”
言颜被气坏了,也不遮挡什么了,反正被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看透尝透了,尽管这个男人保留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你明知成亲那天我是赶着去援助的”。
“下次请你有事亲自跟我说!我娘舅家的人都已经和你母亲说等你回来再拜堂,为什么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一个人拜堂?”
贺爵尘的唇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件事,他目前无法去解释什么,也解释不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休书不是你给的?”
贺爵尘的脸沉了下来,被这个女人说中了,现在想来解释什么都无用。
言颜从他手里抢了毛巾,将黏滋滋的玩意儿拭干净,再将毛巾丢扔向贺爵尘的脸,气呼呼的走下床,顺手放下了帐帘。
贺爵尘看着被放下来的帐帘,眼角猛的一抽。
言颜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光脚踹了一下凳子,连忙双手抓住脚趾,“嘶…”疼死了。
贺爵尘听到凳子倒地的声音,扯开帐帘,走下床,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言颜的房间。看到言颜正单脚站在地上,微弯腰抓着另一个脚,想必是没穿鞋踹凳子脚疼了。
他直接抱起言颜,走向床榻,“慢慢了解我”,边说边将她放坐在床沿。
言颜都不想说话了,对贺爵尘狠狠的白了一眼,钻进了被窝,背对着贺爵尘,心里把贺爵尘从头到脚骂了一通。
贺爵尘见她如此,深深的喘息一声,默着,沉着。
四处流通的空气很安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不会儿,贺爵尘开口说:“你前不久刚留洋回来,我许你一场婚礼,你穿西洋婚纱,我穿军装”。
言颜当没听见,谁还跟他婚礼!?让她结两次婚吗?
“…休书…”贺爵尘又不想解释了,便站了起来,“你歇息”,看着不搭理他的言颜,默了默,转身,走了。
直到有水声从隔壁传来,言颜这才掀开被子,将刚才留着的一点水擦洗着身子,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都是满脸的嫌弃。
水有点凉,可是不擦洗一下,会总感觉脏脏的。
内心一直在骂贺爵尘,恨不得要把他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