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爵尘还是先让言颜洗了手,然后和她一起去吃饭了。
在吃完饭后,言颜回到了宿舍,打开药箱,坐了下来,将左手耷拉在桌面上。
贺爵尘居高临下的睨量着她,默了默,也坐了下来,轻托着她的左手腕,看着纱布上印出来的血渍,他微拧了一下剑眉,沉了半分钟,问:“很讨厌我吗?”
言颜直接白了他一眼,还是不想跟他说话。
贺爵尘已经接收到了她厌恶他的眼神,便不再问什么了。垂眸看着她左手腕上的纱布,尽他所能的不粗鲁,缓慢的拆开纱布。
他看到本结好的痂裂了一条口子,溢出了一点血,又微拧了一下浓黑的剑眉,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虽然不是医生,但也懂一点包扎,这几次看他的夫人在给伤兵换药包扎,也看懂了些,也记住了些。
他先用浸泡在酒精里的棉球将言颜左手腕上的伤疤处涂抹了一下,抬眸看到言颜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很平静,无起伏,似乎一点都不疼。
这个时候,褚副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站在门外,“少,少帅”看到少帅在给少夫人的伤口消毒的画面,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少帅的样子真真儿的呢
言颜转眸看向门外,随即紧蹙起秀眉,对贺爵尘说:“你在做什么!”瞪着他。
“有一点点的痂翘起来了,撕掉”贺爵尘抬眸看到言颜很生气的样子,难道他做错了?
“没学医的就是可怕!”
“”
“真想剁了你的手,你当我的血很多吗?!”真是个混蛋!又冒血了。
贺爵尘看到被他正在要撕下痂的那一小地方冒了一点血,他又连忙用酒精棉摁在冒血的那里,对一直站在门外的褚副官轻斥一声,“说!”
本来想闪人的褚副官瞄了一眼言颜,“少帅,我娘来了,要让我娘见见少夫人吗?”
“嗯”。
“你娘?”言颜疑惑的问。
褚副官对言颜有礼的点头颔首,“少夫人,少帅怕没有衷心的人在这里照顾您,就把我娘给请来的了。”
“你娘来了,你爹呢?”
褚副官叹一声,“属下的爹战死了,我娘一个人在家务田地,属下一年到头也很少有空回老家看看”。
言颜点头,“让你娘过来吧”。
褚副官有些迟疑,看着少帅正在认真的给少夫人包扎,说:“少夫人,我娘有点瘸”希望少夫人不会嫌弃他的娘。
“是怎么了吗?”
“我娘腿关节受过伤,平常节约惯了,舍不得吃穿用,更不会找大夫看,久而久之就有些不得治了”。
言颜对褚副官微微笑,“这个你放心,我会给她看看的,能治便治”。
褚副官一听,心中一喜,“多谢少夫人,”希望娘能治好腿,这下好了,可以天天能看见娘了。
打仗的人除了雄心壮志的应战外,最大的欢喜便是能看到自己的家人。
“去把你娘带过来吧”,言颜温和着口吻。
“是”,褚副官跑了。
扎好的贺爵尘黑沉着脸,这个女人对他的属下说话挺客气的,为何就不能和他客气点儿说话?
莫名的吃起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