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见她呆傻的模样甚是有趣,不过也只是如此,捏了下悠然的脸再次劝告她,“好生在此待着,不要妄费心思,这会儿他们顾不上你。”
悠然眼见她离去,眉头微蹙,刚才那一下固然是被小安吓着了,可是更重要是那会儿她的眉眼竟然让她觉得有些熟悉,悠然轻轻摇头,又觉得不大可能。想着小安最后的话,她直觉应该出了大事。
看着近在眼前的门,她来回度步,终于一咬牙打开了门,外头一个女子挡在了她面前,福了福身子,指着里头示意她回去。
悠然露出无害的笑容,乖巧道:“我没想逃走,只是肚子饿了,可有吃的。”
那婢女闻言轻轻点头,也不答话,又指着里头示意她回去。
悠然疑惑的看着她“你不会说话?”
婢女又点点头,见此,悠然也无奈,只能先退了回去。
等了一会儿,那婢女提着食盒进来,将食物摆好,示意她用。
桌上的吃的都是她喜欢的,可这会儿悠然没有胃口,她捏着筷子,眼眸转动看着垂手而立的婢女,心中一动,示意她坐下一块吃“我一个人吃没劲,你也坐下一块吃吧!你听得懂的。”
婢女闻言笑了笑,却摇头,悠然见此有些泄气“我手无缚鸡之力,被你们关在这里还能怎么样,不过是闷得很,你就当听我发泄下,小安,就是把我关进来的,这个屋子的主人可没说不可以吧?”悠然也不知道小安身份,不过这屋子看着不差,想必小安的地位应该不低,最起码比眼前这个不会说话的婢女高些。
那婢女闻言迟疑了会似乎是想到主子确实没说不可以,这才坐下。悠然见此,又笑了,她这会儿确实也饿了,捡着自己爱吃的吃得香甜,不过那婢女却是不吃,只看着。
待吃饱了,悠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才似真似假的抱怨几句,那婢女只含笑听着,见她用完了,一面收拾桌面,不想却听到悠然含羞道:“你家主子可说去了哪里?何时回来?她可是答应了我要负责的,若是她不回来叫我怎么办?”悠然悠悠的叹息声里,哑巴婢女失手打翻了碗碟。
“你怎么了?”悠然眨巴眼睛关心的问道。
哑巴侍女收起惊吓的表情忙摇摇头,拒绝了悠然的帮助,只是眼睛却不自觉的多看了悠然几眼,分明是怀疑。
悠然笑盈盈的送走了哑巴侍女,等门一关,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收了。她四下打量了下屋子,走到窗户边,想了想,轻轻推开,果然不远处就有人守着,见窗户打开,目光随即而至,悠然对着守卫笑了笑,故作不在意的观赏着窗前的花圃。嗯,不是民宅,倒像是哪家的别院。那园子的花可都是名贵的品种,她只认得几个,倒是公主姨喜欢花,听说在西郊有处园子,养着不少花。可惜自己没多在意,悠然扼腕。收集了能收集的信息,感受到守卫的目光仍然不放,她回了个浅笑,将窗户关上。
那哑巴侍女大概被她吓着了,一直没来,悠然中间打开过门,外头换了个丫鬟,还不如之前的,任凭悠然怎么说,也不理会,只拦着她不让出去。悠然试了几遭,不成也只能先退了回去。好在她们没真的打算饿着她,到了晚间有人送了吃食进来。她吵着要沐浴,也有婢女送进来,至于衣裳却是没有的,且送东西的侍女都不出声,也不知道是否都如第一个侍女一般是哑巴。她无奈,只得翻了屋里的箱柜,好在衣裳不少,她不客气的穿了“谁叫你把我关这,还不给衣裳,我不嫌弃你算不错了。”虽然口中这般说,其实悠然挺嫌弃的。
悠然被关了起来算来也有一日一夜,却不知外头早就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盖因昨日新安公主的花宴上,皇帝中毒,昏迷不醒,本该被发配守陵的闽王却手持皇帝的密旨,言当初乃是齐王诬陷,这次更是齐王毒害皇帝,要拿其下狱。
密旨是真的,但只是让闽王回京,并未提起齐王之事,齐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借着成国公府,和宫里的成贵妃,反指闽王谋逆,要拿下。双方僵持不下,是涉皇位之争,很多大臣根本不敢多言,中立派闭门不出,朝中肱骨如许思成,他的侄女是闽王侧妃,本以为他会站在闽王一边,不想他却找上叶适,叶适执掌禁卫军。不管闽王还是齐王,手中能够依仗的并不多,反倒是手握禁卫军的叶适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人。
叶适此刻已经知道悠然失踪的事情,他当时就派了人追查,只是他与成远安一起差点将京城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不是没怀疑过闽王。“若悠然真在闽王手中,这会儿他早该找你了。拖得越久对他只会越不利,太医院传了消息,皇帝的毒已经确定了,很快就能研制出解药,待皇帝一醒,不管闽王手中的密旨怎么来的,他的命运都不会好。”成远安的话自然没错。
叶适皱眉“会是齐王?”
成远安摇头“不会,齐王没这个本事。”
不会是闽王,也不会是齐王,那会是谁?叶适的眉宇舒展不开,他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不要让我知道事谁!”
成远安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我何曾不担心,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现在明显是有人在其中搅乱浑水,不管闽王还是齐王,都是棋子,甚至你我二人一样。”
叶适闻言看了他一眼,暂时收敛了心中的怒火道:“皇帝中毒本来就古怪,宫里已经将新安公主软禁在宫里,但驸马还在公主府里,先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