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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华气的在父亲面前直跺脚,死活就是不愿意去外婆家住。
马建军当即站起来,不着痕迹的就给了马玉华一巴掌,连带着又踹了一脚。
把马玉华给踹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你这个祸害,这不都是因为你?你就给俺作死……”
马建军知道今天是他娘五七头,当下想起这段时间他心里头的憋闷,他还没地方撒气呢,再加上想起娘的死,当下马建军不由分说的揪起马玉华的耳朵给拽出了家门。
“爸,撒手,疼,要破了!”马玉华捂着半边腮帮子,承受着快要被拽掉耳朵的疼痛,一路被父亲扯到了祖坟山沟里。
“给老子跪着!”马建军松手之余,还补了一脚,把马玉华一脚给踹跪下了。
这个时候,招弟和马宝珠扶着马建国正在上山的路上,远远地就看见父女俩也不知道为啥,就吵起来了。
马玉华好几次被马建国给摁跪下,可马玉华却坚决不下跪,还和他父亲吵了起来。
马建国若是在以前,一定会说两句,可是,那坟包里躺着的是他亲娘,就算打死马玉华,马建国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到了近前,马建国招呼招弟把贡品摆上,点了香烛,就准备烧纸钱。
“建国,俺……俺这啥都没准备!”马建军虽然心里懊恼弟弟当初宁愿有钱修房子,也不借给他,可是,这都是心里的事儿,明面上不能随口就拿出来说道。
“俺这不是准备了吗!”马建国苦笑着说道。
马玉华被父亲给揍得满身狼藉,乱发贴在脸上,耳朵根子还破了,流了一丝血迹挂在腮帮子上,那耳朵都肿的跟猴耳朵似的。
见马招弟前来上坟,她撇了一眼,狠狠的想着:
“马宝珠,马招弟,你们姐弟俩给俺等着,俺一笔笔的跟你们算账,绝对不让你们好过!”
招弟看都没看被打的跟流浪狗似的马玉华,只是余光盲点处闪过马玉华凶狠的眼神。
招弟知道,她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奶,我和宝珠还有爸爸大伯,来给您送路钱了!”
招弟一边烧纸一边喃喃自语,这是乡下的风俗,说是要是不吆喝吆喝,怕被别的小鬼给抢了去。
还有说,人死了以后啊,要走黄泉路,还得给鬼差钱,要不然要受很多苦,这些纸钱就是买路钱。
要送到七七过后,黄泉路也就过去了。
“马玉华,过来给你奶磕头认错!”马建国和马建军两兄弟在头来下跪磕头。
一家人都磕头了,就马玉华死活还是站在那儿背对着这边,一动不动,那身子充满了抵触,她就是不磕。
马建军见叫她不听,当下火气又上来了,两步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她娘没在,也没法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护着她,抓着马玉华的头发,就给摁在了坟前。
“啊!”马玉华一声惨叫,拗不过父亲有力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满脸泪痕的跪下,随便磕了个头,起来就跑。
“妈拉个巴子的,你往哪儿跑?看俺不打断你的狗腿,叫你给俺跑!”
眼瞅着马玉华就跑上了山,翻过了山头就不见了。
马建军在后头追,这从小到大被她娘给管的不让人说一个不字,一说就跟她娘一样,收拾收拾就跑娘家去了。
这马玉华还真是接了对她娘妥妥的一双脚儿。
这边,马建国叹气摇摇头,喊了一声娘,倒了三盅酒洒在坟前:
“娘,喝了酒,您老安心上路吧,也不知道啥时候,俺就下去见您老喽!”
烧完了纸钱,招弟一家人就回家去了,到了晚上,却听说马玉华又跑没了影。
这回和上回不一样,听看到的人说,马玉华直接跑出了村子。
刘洼子村就一条出村的路,还是并不宽敞的山路,整个村子就像是个酒**子一样的形状。
马建军以为她去外婆家了,所以,当晚就打了一声招呼去了老婆娘家。
这两天,招弟总算是过了那么几天清闲的日子。
每天早上天没亮就割蘑菇去了县上摆摊卖,每天总会有那么十来个常客先开开张。
有时候,不到十点钟,蘑菇就卖完了,只可惜招弟的自行车座子上,只能两边分别挂一个箩筐。
这日,招弟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回家,却被开饭馆的老佛爷给拦下了:
“丫头,你这蘑菇要是给俺饭店批发价,多少钱一斤啊!”
老佛爷也很无奈啊,最近县上不少人来吃饭都问有没有蘑菇,毕竟这玩意儿在乡下吃的少,也见得少。
一问才知道,一丫头就在街上摆摊卖,家里做的味道不错,饭店出来的味道一定比家常菜的味道更好不是?
再加上,他不得拓展拓展菜系?总不能老是那几样吧。
一听这话,招弟心里一惊,上门生意咋能不做?当下就定下了价格,比市场价便宜了五毛钱一斤。
老佛爷每天都要给他送个五十斤,而且必须要早上就送到,免得影响晌午饭店开张。
招弟点头答应,回到家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父亲。
马建国是乐的合不拢嘴:“还是闺女能干!”
此刻,院子门外的马建军抬手要敲门,却听见了屋里传来老二的笑声,舒尔目光变得暗淡,缓缓低下头。
那笑声犹如一刀一刀的扎在马建军的心里。
他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了,也没找到马玉华,现在丈母娘家的人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