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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啊!”秦立海一大老爷们被她突然这么一咬,吓得一哆嗦。
正所谓惊弓之鸟,这一口,秦立海还以为会要了他的命。
当下苦着脸看着自己的手指头,默默地按了手印,随后眼巴巴的看着这小丫头,咽了一口唾沫哭丧着脸说:
“行啦吧,把……把我的腿接上吧!”
招弟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那手指印,可不能弄模糊了,到时候这就是最要紧的证据。
招弟和秦立海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她也知道就算秦立海离开这片大山,估摸着也活不长了,她可不会做杀人的勾当。
当下给秦立海接了骨,他一瘸一拐的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马招弟,好像这丫头片子会随时返回追上来偷袭他似的。
可怜这腿给卸了得有几个小时了,就算归位,还是有些不听使唤,所以,腿脚蹒跚的跟八十岁老头子似的。
马招弟看都没看离开的秦立海一眼,捏着手里的那张纸在空气中甩了几下,以便于快速风干。
只是马招弟的眸子中沉淀出了阴鸷的冰寒之气,她看似无意的眺望着绵延的太子山,可那眼神似乎早就穿透了太子山的屏障,落在了满是荆棘的前路上。
太子山啊太子山,神秘之中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招弟看了看天色,赶紧离开了太子山,直往县上去,打听了前阵子送葬的一拨人,可大多数的人都只是看见了,却搞不清楚是哪个村出殡。
只知道太子县的是几个村庄,大多数都还秉承老一辈传下来的观念,太子山的风水好,俗话说,入土为安,所以政府就把太子山各大区域划分给了各个村庄。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深山野林子的山谷内,是无人问津的。
老一辈那代,多数都是六零年间的人,那时候,是史上最严重的一次饥荒,即便是这样,很多老人去太子山的野林子里头,也都得结伴去。
现在改革开放了,即便是开发了,可还是有不少地方留着老一辈的传说,说什么狼啊,野狗啊什么的,直到招弟这一辈儿的孩子出事,这太子山深处的山谷,就成了拿来吓唬小孩的闹剧。
这些大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按照秦立海所写的交易链的流程,他们压根就是看上了太子山很多地方无人问津,再加上明目张胆的下葬,哭丧,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哪个村的人出殡。
反正四面八方死了人就往太子山抬。
这下,招弟觉得有点麻烦呢,太子山那么大,再加上这种勾当肯定不可能给你弄个坟包立个碑啥的。
“大妹子美啊,大妹子翘,大妹子香啊,大妹子甜……”
一串对招弟来说土到掉渣的手机铃声想起来了,不过,搁在现在,能设置这样的铃声,那可是要花钱的,要加在月租里面的,一个月好几块呢。
招弟这时候才发现,秦立海的手还没来得及还给他,掏出来一看,是陈磊打来的。
正好!
“磊子哥!”招弟叫了一声。
“我刚才按照你的意思,跟邵队汇报了情况,不需要他过来了,所有的事情全权交给我了,现在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招弟稍稍一愣,但是没有多想,她本来就不想耽误振东哥的前途,将来,他是要做首长的。
“我在县上,你在哪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招弟说道。
“我……我在你家!”陈磊都想骂娘了。
他刚从太子山回来,没找到人不说,他一时半会也不能把太子山全搜一遍吧,索性就狐疑的想着,这只窜天猴会不会回家了。
这一回家不要紧,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门都没上锁。
“哦,那你等着啊,我找个摩托带我回去!”
招弟又摸了摸口袋,确保证据还在,挂了电话跟一送猪肉的老大叔商议了半天,给十块钱,才愿意把招弟骑摩托送回去。
毕竟人家等着回家呢,不过,十块钱可不少喽。
老大叔勉强答应,一脚踩下去,没着火,下了车又踹了几脚,骑上去又踹了几下,这才发出拖拉机般的轰鸣。
陈磊斜靠在大门口的那颗歪脖子梧桐树上,院子里井口上坐着的张铁,面前已经丢了七八根烟头儿了。
陈磊远远地就听见有摩托车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紧。
索性这丫头没事儿,想想自己昨天晚上凌晨的时候,看着那场大火就像是魔鬼一般,要把他心爱的姑娘带走,他真的很想和那场大火干上。
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大,陈磊竟然有一种生死离别后的重逢之感。
可看了半天,也没见招弟的影子,天,估摸着那摩托车也是老古董了,这么大的声音能传十里地。
两分钟过后,马招弟出现在眼前,陈磊面无表情的看着马招弟。
可马招弟却笑容灿烂的跟老大叔拜了拜,这时候才走到自己面前喊了一声磊子哥。
当下,陈磊的哼笑了一下,不由得先点了一根烟压制一下内心的情绪。
原来,只有他陈磊会有生死离别后重逢的迫切感,而她一点都没有,想想她对邵队的牵挂,陈磊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磊子哥,你的脸怎么了?”
招弟微微一愣,这才发现他脸上有好几个水泡,还有几处水泡炸开之后,留下的一圈圈破了皮的烫伤。
下意识的抬手去摸,却被陈磊一撤身子给躲了过去:
“没事!”
声音带